用了简书这么久,一直鼓不起勇气好好去写一篇什么,甚至连周记的习惯也因为这样的心情断了好久了。只是,今日突然听到“今夜月色真美”,像是遇到一个多年不见的朋友,心中萌生出了一个声音,该开口说些什么了啊。
贴一篇大半年以前写的文字吧,字句纵然略显凌乱,但用以诠释我的当前,也够了。
终于,入暑了,炎热开始了它无尽的漫长。
关于冷和热,始终无法清楚明了自己究竟偏爱哪一个。冷,或者成为寒更好一些。它轻而易举地透入骨髓,心房在高频率的震颤之中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孤独和凄凉,难以维继的温热在此时显得珍贵无比。热铺天盖地地漫过来,从头脑到思想,将人征服,精神世界昏沉肿胀,自然而然的将一切不愿提及的痛苦抛弃。
也许冷与热,冰与火,就如寄生在我身体里的两个截然不同的我,无论哪个现身,都会真切地去感受这个时刻,最喜爱的事物。世上的事,非亲身体验,无法明白其中就里。而我,一直是个遗忘大于铭记的人,便在冷时拥抱刺骨的凄凉,热时升腾不息的火焰。
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
何为春?何为秋?何为冷?何为热?
我只知道,我现在的世界,炙热无比。
蝉鸣自太阳升起的那一刻起便再不会停止,每年此时,皆是如此。
我是不知晦朔的朝菌,我是不可语冰的夏虫。
关于生与死,从来不是我这生命尚未走过三分之一的思想能够谈透的。
向前看时,还能全身心的去赞叹生命的火热,可以感慨“金陵”相较于“南京”多了几分颜色与沧桑感,可以去享受地铁上的阵阵凉风。生,是短暂的花朵,也是长久的琥珀。幸福就如一个装满柠檬水的罐子,有了水的平淡,才愈发觉得甘甜清爽。
向后看时,世界开始不受掌控地黯然失色,声音凝固,光线成了割裂世界的刀锋。
外婆的复检单让我再也逃不过去了,自己实实在在,就是一个薄情之人。母亲那时打来电话,安慰、同情、疏离,复杂的情绪在我胸中转来转去,但是这半年来,自己拨给外婆的电话寥寥可数。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无法正视这份亲情了?也许,就是那张死刑单下来的时候吧。医学诊断如一座大山,我一口气都喘不过来,我无比渺小,能给的全部,也只有口头上的安慰,这让我无比沮丧。我明白,死亡在一步步降临,那种痛苦地活着的勇气,让我敬而远之,那也许是我永远达不到的对待生命的态度,包括我自己的。
姑奶奶上吊去世时,母亲电话里尽是惊愕与惋惜,邻里称道的一个老人毫无征兆的自杀,谁也想不通原因。在母亲唏嘘不已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竟不是去感慨生命的脆弱,却不知为何,在心底某处接受到了共鸣。
作为一个极度追求自我价值,而希望把包括自己生命的一切掌控在自己手上的人,我无可抗拒的从那里,看见了世界上的另一个我。
在八十岁自杀,那是我不可抗拒的选择。
附言:最近终于能勇敢地、辩证地看待自己了。倒依然对长篇大论喜欢不上来,依然会为脑海偶然闪过的词句沾沾自喜,也依旧没有养成随笔记录的习惯。时间一长,文字又被冲的零零散散。
我,还是做不到字句玑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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