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窗口,小鸟与我对望,它歪着脑袋,叫着鸟语,是和我打招呼吗?我自作多情地吹了几声口哨。本想着用我自以为的鸟语回应一下它,可它却飞走了,仿佛受到了惊吓一般,或许,我的口哨声吹的不够好,又或者我的口哨它根本就听不懂,又或许,对于小鸟来说我的口哨声比森林里的猛禽还要恐怖。
我看到它飞到了其他同伴身边,和同伴用轻快的鸟语交流着,原来它是看到它的同伴了,而我的举动给了它离开的理由。此时我多么希望我能够听懂它们的交流,因为它们的叫声如此欢快,让人忍不住想参与到它们其中。不仅仅是好奇,更多的对这种单纯的快乐的渴望,不对,我既听不懂它们的鸟语,又不能深入它们其中,我怎么能知道,它们是快乐的。正所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或许这是用理性无法解释的吧。反正就是能感觉到它们的快乐,或许它们的悲伤有时也能感受到。万物有灵,这个“灵”大概就是感同身受吧。
我看着它们,鸟儿越来越多,不知道是从哪里飞来的,鸟叫声也越来越多,都聚集在那棵桂花树上,叽叽喳喳,好不热闹。也许它们也像人一样,有时要开晨会,到了开会的时间,它们都聚集在同一个地方,然后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些,讨论着什么。我听着它们说着我听不懂的鸟语突然感到一阵伤感,从刚才的愉悦滑入悲伤的泥潭。就像一个一路蹦蹦跳跳的快乐的小孩,突然摔了一跤,然后痛的号啕大哭的感觉。
我惊叹,在鸟的世界里,鸟的会议是如此轻松自由。在鸟的世界里,它们言论自由吗?它们有不能说的敏感词吗?从它们刚才的聚会上,我明明感受到了言论是自由的,大概也没有什么敏感词。万物有灵,我感同身受,鸟如果也能感同身受,它们也应该能感受到我的悲伤吧。可惜它们害怕人,距离产生了美,同时也产生了未知,产生了恐惧,失去了那份感同身受。它们为什么如此害怕人?就像森林里的小动物害怕那些猛兽一样,这是本能吗?还是曾经受过的伤害记忆驱使。
我不敢猜测,也不能猜测,子非鱼,焉知鱼之苦,成为了事实,而不是诡辩。我们离大自然越来越远,我们把对大自然的渴望化成生存的力量,在钢筋混凝土林立的森林里一路狂奔,忙碌让我们忘记了我们还是大自然的一部分,忘记了大自然的美好。也许在钢筋混凝土林立的城市里,让我们产生了错觉,以为一直身在美丽的森林深处。
我回过神来,鸟叫声已经不在。树下来了很多人,他们说着笑着,他们的笑声如此美好,为什么有这么美好的说笑声,鸟儿们还要离开呢?它们真的已经没有感同身受了吗?又或者这些说笑声对于他们来说,就像野兽的嘶吼,把它们吓跑了?我不得而知。听着他们的说笑声,我内心又一次滑入悲伤的泥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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