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重人格的比利

文/南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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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多重人格，我们首先想到的是精神变态。或者是在精神病医院的那帮言行举止超出常人理解的那帮人。“多重人格”又叫“癔症性身份识别障碍”，丹尼尔·凯斯的著作《24个比利》，就是一本讲述多重人格精神病人故事的小说，并且是根据真实故事改编。

书中的主人公威廉·斯坦利·米利根是美国历史上第一位犯下重罪，但因患多重人格分裂症而被判无罪的嫌疑犯。从书名中我们可以猜测到，比利（威廉·米利根）有24重人格。他的照片出现在报刊杂志的头版和封面，他的心理测试结果更是作为报纸和晚间新闻节目的头条新闻迅速传遍大街小巷。他亦是第一位在四名精神病医生和一位心理学家的共同见证下住院接受彻底检查的多重人格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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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叙述方式是倒叙，先通过警察的叙述向我们讲述了一起发生在美国的性侵抢劫案，由这起案子被抓住的人就是比利。比利在监狱中表现出决然不同的情绪和行为，由此吸引来心理医生。随着一步步的探查，发现比利其实有24重人格。在比利所有的个人中起到领导作用的是一位自称来自英国上层社会的阿瑟和一位来自斯拉夫的里根。他们俩个人一个主掌“智慧”一个主掌“力量”，但在他俩“统治”所有人格之前，在不同的时期他们24个人格做出了自己认为对的事，但却给现实中身体的真正主人比利带来了很大的困惑。

因为这本书是纪实类的，所以情节的叙述总是平平淡淡。有的人看这本书的关注的点也许是社会上怎样对待这种多重人格病人。因为很多人在心理和社会上是不承认多重人格这种疾病的，但是在很多国家的法律里，这种人属于限制行为能力人，他不需要承担法律责任。所以在过去的一段时期里，承认自己有精神疾病例如多重人格，是有利于犯人逃脱法律的制裁。然而我反而更喜欢这本书在心理这方面提到的问题：比利24重人格的团队组织能力则是我最最关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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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比利在发现自己每次都会给身边的人添麻烦，当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其他人格的时候想到的只有自杀，阿瑟和里根及时阻止了比利并让这个人格永久的沉睡。阿瑟让不同的人格学习不同的技能来抵御未来可能发生的一切情况，他让里根学习拳击空手道和射击保护比利，自己学习生物学和医学，在学术上更进一步。汤姆学习逃脱术以及无线电技术预防被抓，亚伦和丹尼学习绘画赚钱，其他的人格则负责调解情绪，在大家都累的时候出来控制比利的身体。

这样看来，比利的每一个人格都分工明确，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特长的一面。人们常说：学习，如果能把其中一行学精就很厉害。而比利是五六个人的集合，如果每一个人都认真把自己的技能学到精通，比利就会拥有五六项行业的高深知识。当比利在需要这行知识的时候相应的人格出来帮忙，不需要的时候人格们自己独自做研究。这样的一个人岂不就是“全才”，这样的“全才”是我梦寐以求想要成为的人，每个人都想成为一个有能力的人，大家都期望自己成为一个“超人”。小时候就会忍不住有各种各样的遐想，多重人格的“全才能力”满足了我童年对成功人士的幻想。

他们不仅仅是单纯拥有技能的人格，而且他们这个“团体”也是很聪明，有讨论、有抉择、有放逐。阿瑟，在比利身体处于安全的时期决定大小适宜，包括决定那个人格出场。里根，在比利身体来到危险的地方时掌握决定权。当某个人格做出损害比利所有人格利益的时候就会被放逐，永不出现。明显他们也做到了在一个群体里应该有的最高效的行为模式，但是也并不是所有人都会这样执行，因为这些人格毕竟都是真实的比利在受到创伤时创立的，在一定程度上不是一个合格的“人”。这样的“人”就会被放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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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获得奥斯卡最佳动画电影的《头脑特工队》中，每一个人的头脑里都有五个决定主人情绪的小精灵。而多重人格则是数个拥有技能的小精灵，这是出奇的相似。在网络小说中，也讲述过这样的人，他把多重人格的概念变得更加像“玄学”——另一个世界的人的灵魂进入他的身体，两个灵魂同住一个身体，然后开拓了一番超出常人的事业，就像“龙傲天”一样，在哪都霸气无比，但这个人的故事更加具有魔幻色彩，不能作为真正的医学考究。

但是中国的传说和迷信其实都也有这种说法，把多重人格妖魔化——附身。“从小被XX大神附身”“XX岁被XX魔鬼上身”......这些都是对于多重人格的一种解释。“天生异象”的人不是成了名人流传千古，就是自小被抛弃落得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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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脑特工队》上，我获得了美好童年的遐想。从《24个比利》上，我看到的更多是比利自身的纠结，在童年时被伤害导致多重人格的分裂。他甚至在接受采访的时候说：自己如果宣判无罪，会出来做保护儿童不受伤害的公益组织。但是在哪个时代，更多的人把他当做异类、当做怪物、当做妄想逃脱法律制裁的犯人。甚至在法院宣判他入住的医院中，医生把他当做妄想精神病患者来根治，导致比利的人格进一步分裂。

在那时的社会，群众是不允许这样的人逃脱法律的制裁，现在对于这类的精神病患者法律也制定了不同的策略，在保护广大群众以及受害者的同时也保护了精神病患者会出现的各类问题。比利这个人，生的悲哀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受到欺辱才导致了现在的他，这样的他再去犯罪。造成他如今的情况完全是家庭的问题。一个好的家庭会在孩子成长的时候给予很大的帮助，一个成年人的模样几乎就是一个家庭给他塑造出来的。这也是比利愿意去做保护儿童公益的愿意，他不愿更多的儿童受到向他一样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