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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温《大堰河——我的保姆​》

重温《大堰河——我的保姆​》

作者: 川台 | 来源:发表于2020-05-20 15:24 被阅读0次

    我至今没能想明白,一个小学语文老师,为何为她四年级学生选定这首诗来参加诗朗诵比赛。

    四年级时我第一次接触到这首诗,那时为了比赛名次,我们班每天都会看一遍朗诵视频,懵懂的以为艾青抒发的是对保姆的怀念,以及像闻一多那样对生育他的土地国家的深沉的爱。

    那时11岁。

    现在我20岁,因为选修课老师提到艾青而翻涌起过往的记忆,翻出这首诗,记录在本子上,熟悉的字里行间却多了很多的复杂的情感。

    艾青在写他的保姆,却不止在写这样一个小人物。千千万万的这样的生存在夹缝里的小人物组成了三十年代的中国,一个令有识之人又爱又恨的中国。

    大堰河,这样一个连自己的名字都不配拥有的底层妇女,有一个日日打她的酗酒的丈夫,有五个同样看不见未来的儿子,却因为有一个有钱人家的乳儿而感觉生活有了期盼,人生有了底气。

    艾青觉得她可怜,觉得她可悲,觉得人间可恨。

    大堰河做过的“娇美的媳妇亲切地叫她‘婆婆’”的黄粱美梦终究也没有也不可能成真。她就这样带着遗憾,带着对上流社会的向往,寒冷地死去了,带着世界给她带上的镣铐永远睡在了几尺见方的冰冷的棺材里。

    深切地,带着从灵魂深处传来的颤抖,艾青为大堰河呈上颂歌,赞颂她对他的哺乳之恩,赞颂她像大地一样的付出,赞颂所有像她一样的最底层的女人和她们的可怜的儿子们。

    艾青和大堰河并不是一个阶级,作为地主阶级,他却却对农民阶级怀有最深的亲切和同情。这与他是在大堰河的哺乳下长大是密不可分的,血乳交融的灵魂的认同让他对地主阶级反而产生了陌生和厌恶。他的兄弟早已经是大堰河的儿子们了,他从接受大堰河的哺乳的那一刻起,就变成了他亲生父母家的客人。

    诗的最后一节,艾青已然完全丢弃了自己的地主阶级的身份,全然投身于农民阶级的怀抱。他冷眼看着生了他的人的冷漠和残酷,只认用乳汁喂养和温暖了他的人,做大堰河的儿子,做农民的兄弟,和他们一起对抗这不公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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