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早早的吃完饭后就出门了,目的地是附近的海边堤坝。他会在宽厚的堤岸上漫步思考,随意的思绪会向他揭示所有的深藏难明的心情。T常常幻想自己是一位哲人,能从流窜奔涌的海风中得到自然的启示,从堤岸下成堆的乱石中寻找智慧。
现在才下午两点,沉重的铅灰色乌云伴着游离的闪电隔绝了夏日的闷热。T没有像往日一样漫无目的的沿岸行走,他坐在一处小型码头的右侧。等待狂风和暴雨为这个六月献上第一场的交响乐。
T想思考却思绪混乱,想解释又不知从何开始。他又在眼前复现那时的场景,默契的沉默和逐渐升温的怒气与今日的天气并无二致。总之结果确定,是他的不对。
T不愿意用不实的承诺骗取爱情,因为说谎的舌一旦出生就不再能轻易消灭。可对方的要求简单明了,不过是T一时的服软。
T在承受她的失望,也明白如今他还说服不了自己。他茫然的抬头,遥望已经升起灰色雾气的海面,感到比失望更多的悲伤,比悲伤更多的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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