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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入输出(一)

输入输出(一)

作者: zerostyle | 来源:发表于2016-03-31 22:43 被阅读92次

    我始终不能忘记在14年年底的时候,一群人聚在北野家里,共同梳理出的“有价值的输出,有温度的社群”这个理念。如果说未来我要对我曾经做什么的事情感到自豪的话,那就是一直在这个社群里不断实践、思考和总结,从未停止。最近我下决心要在近期把所思所想整理出一个框架,去实现那个“终身学习”的愿望,停滞是一种痛苦的感觉。我觉得我还能继续跑下去,如果可以的话,一直跑,不停息。

    1.输入-输出雏形

    最初的“输入输出”的成型的理念大概在第十一期约读中由北野提出来,当时的构想是这样的:

    简单说就是我们自身是一个滤器,当我们阅读的时候其实是一直在往这个滤器中灌水,但这些水并不是你最终获得的东西,只有经过你过滤后,从滤器中漏下的那一点点水,才是你的所得。

    我们如果对自己所阅读的内容进行一个回顾的话,会发现当我们放下书本以后,其实我们的阅读大部分都沉到水面以下去了,精彩的、刺激的、有用的、哲思的、诗意的......这些内容在短时间内是不会消失的,但在日常的生活和工作中也很难被唤起,他们就会一直凌乱地、混沌地储存在大脑的容器中。如果,如果我们不尝试着去把流动的阀门打开,那么我们的知识会一直在容器中混沌,最终我们既不了解我们阅读了什么,也不了解我们吸收了什么。

    最开始的“输入-输出”观点强调的是以输出来带动输入,只有当水漏下来后你才能看到自己到底阅读了什么内容。而另一方面,这个模型还有一个让人着迷的点在于他在强调以“我”为中心的阅读。作为一名读者,我们阅读的内容100%来源于他者,别人的观点,别人的经历,别人的情绪......而优秀的作者可以营造一种强烈的代入感,即便你读的是别人的观点与故事,但是你阅读的时候却不自觉地融入自我想象的场景中,打破了现实的禁闭。如果我们可以理解阅读其实是一种自我想象的场景的话,那么就能理解其实阅读是在创造一种单向的、虚拟的联结。这恰恰满足了弗洛姆在《爱的艺术》中所提出的我们自身最深层次的需要:

    “人类最深层次的需要是克服疏离感,是逃离孤独监狱的需要。”

    我们所谓的“阅读的快感”很大程度上就是这种“超越个体的生命,找到同一”的感觉。所以我很不认同把阅读仅仅作为知识获取途径的观点,如果仅停留在这个观点上,那就是否认了人天生渴望联结的需求。当试图把所有知识都装在自己的容器里面的念头一旦萌发,最终的结果很可能把自己变成一座知识的孤岛,而自己将永远被监禁在孤独的监狱中。

    2.再思考

    约读活动暂停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一直都在想着“输入输出”的一些核心的问题,之前一直讨论却无果:

    “什么是输入?读过书就是输入吗?......”

    “什么是输出?怎样输出?输出给谁看?......”

    那段时间很流行阅读计划养成,书单风靡朋友圈,365天365本书之类的帖子阅读量爆棚。因此,和输入输出理念结合起来,我对原来的想法做了一些反思和整理。到底读书的输入和输出是什么呢?

    3.输入的问题

    这个问题扯远点,回到公元前3500年左右——被认为是文字初创的时代。文字的出现是人类历史上一次信息革命,在文字出现之前人类的信息是通过大脑存储的,但是人的大脑有天然的局限。首先存在大脑中的信息会随时间而遗忘,随着死亡而湮没。然后在大脑中存储的信息是以一个个零散的片段和片段流的形式相互关联,如果我们需要检索一个信息片段,我们也许需要先找到和和这个片段相关联的片段,比如有人突然问你早餐吃了什么,如果我们一时无法唤起“吃了什么”这个片段的话,那我们可能需要好好想想我们是在哪吃的早餐,和谁吃的,也许从中可以找到关联线索。

    为什么说文字的出现是人类的信息革命,因为他解决了两个重要的问题:信息的存储与传播。

    首先文字不会因为个体的人类的死亡而湮没,另外文字可以跨地域传播。上图是5000多年前来自苏美尔的楔形文字,5000年后的中国人仍然可以从这些文字中获取信息。

    但是经过了5000多年的时光流逝,人类写下的文字多如浩天繁星,并不是所有的都是我都需要的,我也不可能把人类历史上所有的书籍都翻看一遍。那我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怎么办呢?于是有了另一次信息革命——数字的出现。

    一位农夫把收获的小麦和大麦都混在一起储藏起来,这天他想把那袋大麦找出来喂鸡,按以往的做法他得把所有仓库里的粮食一袋袋逐一打开才能找到大麦,运气不好也许他打开的最后一袋才是他要找的。然而这次不一样,他只翻了一下实物账簿,花了不到2分钟的时间就把那袋大麦找出来了。喂完鸡他还省下了大量的时间去干别的农活。

    这就是他的方法,他把每个仓库都标上数字,把每袋粮食也标上数字,这样他只需要找到大麦是哪个仓库里面的第几袋粮食,就可以非常迅速地找到那袋大麦。这就是数字的威力,数字开拓了人类的一种新的思维方式——分割思考。尤瓦尔·赫拉利在《人类简史》一书中提到,正是这种分割思考的方式的出现,导致人类的社会组织发生了巨大变化,一个可以管理上万人、数百万人甚至上亿人的官僚体系才能成为现实。数字的出现,解决了信息的结构与检索的问题。这是人类试图用自己的方式理解世界的重大突破:原来无序的信息都可以转化成有序的了。

    几千年来,人类社会的绝大部分信息都是以文字和数字的形式呈现的,而承载这些信息的载体就是书:泥板书,竹简,帛书,纸质书,电子书......既然文字和数字在信息发展史中发挥了如上作用,那我们可以设想一下书在我们的日常中的基本作用形式:

    →我每天都接收大量的信息但是脑袋储存不下,所以把这些信息都储存在书里面,这些书都是我脑容量的延伸。

    →即便把信息都储存在书里面了,但是今天老板突然要我提供最新的财政政策解读,因此我特意去买了个书架,把所有的书分门别类放在书架上,以便可以最快捷地找到我所需要的信息。

    这就是输入问题的起源:占有信息并不等同于拥有信息,占有知识也不等同于拥有知识。我们在阅读的时候接触到大量的信息,但这些信息以什么样的方式储存?储存在脑子里还是书架上,抑或是硬盘中?我们怎样检索这些信息?怎样唤起这些信息?都是阅读输入需要回答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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