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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布庄,掌柜叫周正义,今年五十多岁了,只两个女儿,大女儿已嫁了人,过起了自己的日子,小女儿十六七岁的年纪,是他的心头宝,眼看自己就老了,就想着要给小女儿找一个上门女婿,首先就锁定了他的两个徒弟,知根知底不说,还可以做自己的接班人,将来能接管布庄。
他的两个徒弟,大徒弟叫汪有庆,小徒弟叫陈小朴,两人都是没爹没妈的孩子,也都是机缘巧合做了周掌柜的徒弟。汪有庆来的早,跟周掌柜学了五六年的手艺,看着本分老实,只要不是庄上的贵客来定做衣服,一般来做衣服的顾客,都由他来做。而陈小朴虽要晚一些,来店里也有三年多了,该学的手艺也都学到了,而且他仿佛是天生吃这碗饭的,虽然来得晚些,但胜在有天赋,脑子也好使。
两人的表现,周掌柜都看在眼里,大徒弟,人看着本本分分,做事也勤快,就是不太会做生意,庄里来了大客户,要他去接待,往往留不住,非得他亲自出马才行;小徒弟,聪明,有天赋,脑子好使,手艺也好,天生是做生意的料,可就是有些滑头,不如大徒弟稳重。
周正义不禁感叹的想:“这两个人的优点假如都在一个人身上就好了。”
有一天,布庄接到一个大订单,一位老主顾女儿出嫁,需要在布庄里定制春夏秋冬四季衣服各十二套,外加一些丝绸及蚕丝等,全部都要上好的布料,且要求要在三个月内全部完成。当然,老主顾给的钱也足,这一单就赚了较平时近半年的钱。
周掌柜严正以待,想着刚好可以借这个机会来考验两个徒弟,于是找来有庆和小朴,说:“接下来两个月,大家都要辛苦一些,这一次,我决定所有的衣服由你们两人来完成,有庆你来得早,你就负责冬春两季的衣服,小朴你负责夏秋两季的衣服,其他事情你俩都不用管,把这件事做好就行,但是我只给你们两个月的时间,能不能做到?。”
两个徒弟知道,这是师傅有意要考验他们,都点头称是。
其实,衣服基本的款式是已经定好了的,要考验的无非是细节的设计,包括针法的使用、颜色的搭配、衣料的选择等等。
时间过的很快,一晃眼,已经过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有庆和小朴没日没夜的赶工,着实辛苦。周掌柜只偶尔过来一趟,看一下他们各自的进展情况,很显然有庆手熟,做的也快,只是细节上的设计中规中矩;而小朴平时较为懒散,现在做起来就慢一些,胜在细节的设计较为别致。
周掌柜看在眼里,心里再次感叹:“果然,两个人各有优点,难以取舍。”
很快,距离两个月的期限仅剩三天,有庆冬春两季的衣服已基本全部做完,只有一些收尾的细节,而小朴还剩秋季最后一套衣服。
这天晚上,有庆眼看基本完成,就提前回到自己的屋子,这两个月,每天也就睡四五个时辰,着实累得不行,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等第二日醒来,天已大亮,想到今天是期限最后一天,抓紧从床上爬了起来,来到布庄。
等他到了布庄,看到小朴已经来了,正埋头苦干。
他进了成衣间,仔细检查自己做好的二十四套衣服,看着看着,却发现少了一套冬款衣服,想了想,昨晚自己临走时,明明将做好的衣服全部摆在了这里,怎么会少呢?
就出了成衣间,问小朴有没有拿他做好的衣服?
小朴说:“我拿你衣服做什么?”
有庆想想也是,就又跑进成衣间,到处找了一遍,仍然没有找到。
他想,一定是小朴拿了他的衣服,看到自己已经全部完成,怕和师父交不了差,就拿了自己的衣服藏了起来。
越想越气,他想那可是用了布庄里最上等的料子,一套衣服够他一年的工钱,就跑去找了周掌柜,并告知了丢衣服一事。
周掌柜跟着有庆来到成衣间,果然少了一套,不禁也怀疑起来是不是小朴干的?
就把小朴叫来,问他有没有拿有庆的衣服?
小朴听师父也这么问,有些生气,这两个月他没日没夜的干,昨晚更是只打了个盹,几乎一夜到天亮,就梗着脖子说:“师父,我陈小朴虽然是有些滑头,可拿人衣服这事可做不出来。”
有庆说:“昨晚只有你在这里,不是你拿的,又会是谁?”
小朴说:“我没拿就是没拿,谁知道你是不是做够了二十四套?”
有庆听了这话,也来了气,可他这人嘴笨,手指着小朴,却说不出来,小朴也气呼呼的看着他。
周掌柜这时说话了,说:“好了,别吵了,所幸还有时间,一套衣服也来得及,小朴,你的二十四套衣服做完了吗?”
小朴说:“回师父,还有最后一点。”
周掌柜说:“那你做完之后,再来帮助有庆,把最后两套衣服完成。”
小朴看了看有庆,回说:“是,师父。”
到了三个月满,老主顾派人来取衣服,回说很满意,也付了全部的尾款。
当晚,周掌柜很高兴,在家里置了一桌好酒好菜,算是犒劳两个徒弟。两人经过这几个月的劳累,也确实辛苦,又高兴都得了师父的赏钱,有庆比小朴还多一些,因此更加高兴,师父三人推杯换盏,喝的尽兴。
第二日,日上三竿,有庆才醒来,醒了醒神,发了会呆,今天不用去布庄,师父给二人放了假。
洗漱完毕,有庆出了门,穿街过巷,来到一户屋门前,敲了敲门,门从里面被打开了一条缝,里面的人看到是有庆,就开了门,让他进了门。
有庆进了屋,抱住屋里的女人,亲了一口,又拿出一袋钱,说:“看到没?这次得的赏钱。”
屋里那女人,拿了赏钱,高兴的笑了起来,说:“你师父也是够笨的,居然没发现你这个偷钱的贼。”
有庆嬉皮着脸,说:“谁是偷钱的贼?我可没偷。”
那女人笑说:“偷衣服也是偷。”
有庆摸了摸穿在女人身上的衣服,说:“等着吧,这一次师父已然对小朴那小子起了疑心,后面等我再加把火,说不定周家布庄就要改姓汪了。”
有庆在女人那里混了一个上午,按原路又转了几条街,回了布庄,在他身后,远远的跟着两个人,一老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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