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送你们下楼吧。”
两人也没有坐车,也没有御剑,只这么慢慢地散步似的往自己公寓走去。一走,便走了两个多小时,温绯的乾坤包有些重,走了不一会,白仁之便伸手取过自己背上。又走了一会,又将温绯也背了起来。
“不……不用呢,前辈……”温绯手忙脚乱地拒绝,她就是脚有点酸,想略略休息一下而已。
“别动,等会摔痛你。”白仁之一松手,将她滑了一下,又马上扶好,颠回肩上。
温绯小小惊呼一声,忙扒着白仁之衣服,怕真的摔下去。
白仁之不由地笑了出声,背着她缓缓往前走。两人心里想的都是陈容、紫衣阁的事,但这些话又不能当街讨论,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沉默了许久。
“你怎么老叫我前辈?”白仁之问道。
“你不是我前辈吗?”
“我跟你同期呢。”
“你不是比我大吗?”
“我是博士。”
温绯一怔,好吧,你学历高:“那也是我前辈呀,你都已经是一等观测师了,我才四等。”
“那也不是你前辈呀。”
“噢,白队。”
白仁之失声笑出:“你这丫头好酸呀。”
“那我叫你什么?白总?这……这不衬你的气质呀,哪有老总天天坐公交的,我要叫你白总都替你寒碜。”
“你不会叫点好听的呀?”白仁之让她气的,不由手上一用力,也不知道掐她哪里了。
“哎呀!你个色狼!”
“我掐你哪了?”
温绯被问的满脸通红:“你掐哪了你自己不知道吗?你,你轻薄我你还问。”
“那你准备喊我什么。”
“前辈、队长、领导、白总,你自己挑吧。”
“能不能叫好听点,人家都叫我仁之哥哥,三哥哥什么的,你不会学一学?”
“学什么学,那些人对你有非份之想才哥哥哥哥地叫你呀,我才不叫呢。”
“你对我没非份之想?”白仁之逗她逗顺嘴了,什么话都敢说敢问了。
“没有。”温绯一口回绝:“哎,你之前不是这样的呀,你的高冷呢,你的矜持呢?你怎么现在这么流氓了,上次还咬我,人家不都说白家都是谦谦君子吗?你怎么现在一点都不像了呢?”
“不像君子像什么?”
“像……像个小流氓。”
白仁之由心底笑得甜,玩心一起,脚步一闪,闪进一边的小胡同,手臂力气一交替,将背上的温绯抱入怀中,一手垫在她脑后,一手与她十指相扣。温绯瞳孔兀的发大,嘴里呜咽着,被那陌生而霸道的温柔覆盖着,占领着,侵略着。
小巷外,车水马龙的喧闹似乎离得很远,完全成了两人心跳的背景音,那喘息,那跃动,那血脉奔腾之声,那衣脚发丝的勾连之声,一切的一切,都那么真实的虚幻,彷如世上已过了千年。
在这场战役中,一人侵略,一人也没有半分闪躲,倾尽自己所有的热情去回应。一吻尝尽,又是一吻,两人相拥着,似想把对方揉进自己身体里,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去体会对方的存在。
终是白仁之草率地用残存的意识结束了这所有的疯狂本能,他倚在温绯肩上,粗重地喘息,尽量咽下所有的欲望,喉结滑动,带着几分压抑着的无奈。
温绯眼色迷离,踮着脚尖,反弓着身体,让自己更锲合他的怀抱。她手插入他的发丝之间,将他按在自己肩上。
“你心里明明有我,能不能……不要再回避我。”
温绯眼神顿时清明,轻挣开他,嘴角强拉出洒脱的笑意,眼神中却皆是不舍:“你个小流氓,白家怎么把你教成这样的。”
两人都知道那隔阂在哪,她想说却不敢说,他知道却不知怎么开口,僵持着,欲进而不能进,欲退却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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