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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方】红色领结

【龚方】红色领结

作者: 食盐而非 | 来源:发表于2019-07-29 19:40 被阅读0次

    脑洞来自于学士服上的红色蝴蝶结

    很廉价的材质反而有儿时玩具的乐趣?


    有人是晨光清澈,有人是大雨倾盆,而方书剑是龚子棋的小蛋糕。

    “诶子棋你回来了,快来给我看看这个结子” 刚刚健身结束打开房门的龚子棋,还没来得及放下挎着的背包,就听见方书剑在卫生间里喊他。清亮的男中音在封闭的四面墙壁间碰撞反弹,就像一个个奔跑跳动的音符,争先恐后地钻进他耳朵里,痒痒的。

    龚子棋“诶”了一声,不过也没急着进去,在玄关口乱七八糟的皮鞋球鞋帆布鞋里趿拉出某双黑格拖鞋慢悠悠的走进去。

    如果再仔细点就能看到在门口小角落里,还有一双看起来想情侣款的灰色拖鞋,但此时它被挤的立在了墙角,努力减少自己的占地面积。

    他的男孩不喜欢穿鞋,不喜欢在家里穿鞋。一开始是喜欢洗完澡赤着脚出来,在木质地板上印上一个个浅浅的痕迹,龚子棋看着愈发觉得男孩脚腕的纤细,像一根竹子,青翠而挺拔,但在床上,当他捏着这只脚踝时,他却觉得不盈一握,搭配着男孩的战栗,仿佛下一秒就会折断就会坏掉。

    龚子棋不是没有告诉男孩,不要光着脚,甚至顶着酷盖人设去专卖店带回来两双毛茸茸,配色低调奢华的情侣拖鞋。但男孩却不吃这一套,每次被念叨到,他就会像小猫一样,跳到抱他身上,在他耳边用气音呼他,无外乎就是“子棋你怎么像个老公公一样”或者“我们去做可以暖和的事情好不好”,或者更直接的,就是凑过去堵上男朋友喋喋不休的嘴,别说我啦,我亲亲你好不好~

    色字头上一把刀,我们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后来当天发生了什么需要打码的故事情节,反正龚子棋被他的小男友磨的没了性子,任由拖鞋被塞在某个犄角旮旯里;反到是方书剑,也许是食髓知味,倒是是不是挂在龚子棋的身上,用委委屈屈的音调抱怨着自己冷。

    后来家里就铺上了地毯,尤其是卧室、客厅和书房,据说趴在地上捯饬地毯的龚子棋太过不符合人设,以至于使得当时前来串门的佳哥第一时间关门——放果冻——以绝地男高音要求把真正的龚7放出来(果冻:小小年纪我到底经历了什么(゚o゚;)

    但是踩在地毯上的脚踝更加漂亮了,有了地毯男孩理所当然的不穿袜子,赤着脚无所顾忌地蹦蹦跳跳,小腿幼细,有时候他只是套一件松松垮垮的T恤,再多就是穿条最舒服也是最普通的家居裤,可是他就是觉得方书剑好看,想把他拐到床上好好欺负一下,直到人家被欺负地眼泪汪汪,娇着嗓子抽抽噎噎地说不要了才勉为其难地放过他

    “七——七——”男孩见龚子棋迟迟不进来,又拖长了音喊他,那是一种少年人的娇嗔,就像是情人间装模作样地抱怨,你都回家了,就不想知道我在家做啥呀。当龚子棋走进卫生间时,他看见了这样一番情景:少年套着宽大的学士服,露出两截脆生生的小腿。龚子棋去年毕业,他当然知道学士服过分宽松,里面需要穿裤装,但他的男孩想必是……不过好在学士服足够长,只有膝盖以上的地方还是被罩在衣摆里。明明在夏天看多了各式各样穿短裙穿热裤的女孩子,龚子棋偏偏觉得这样的方书剑更有种欲拒还迎的味道。偏偏男孩还在漫不经心地摆弄着红色蝴蝶结,嘴巴不自觉的嘟起,露出满满的婴儿肥,见他进来开玩笑的抱怨说,“呀,子棋——你知道这个怎么带呀,我不会搞(ΘˍΘ=)”

    不自觉的撒娇最为致命,龚子棋一直觉得方书剑在撒娇这一方面一定是师承贾凡的,现在看来恐怕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了。明明是自己不会却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眯着眼弯着头看着你,就像是理应如此,问题本来就应该由男朋友解决啊。

    可是有些人天生就是上帝的宠儿,弯弯眼角,嘟嘟嘴巴,就让人不禁想把世间所有美好的东西捧到他面前。第一次见方书剑时,龚子棋不紧不慢地跟在这个小班长的后面,慢腾腾地办好转班手续,他并不担心休学一年乱七八糟的事,倒是忍不住打量眼前这个男孩,他的头发有些长了,用皮筋扎出了一个小揪揪,顶在头上,就像顶了一只小苹果?他还记得高中那时的班长,整天搬着高高的作业本或试卷,鼻梁上落着一副厚重的眼镜,那个坐在前排的班长,面容姣好却想想只觉得模糊,就像是一杯放了很久的白开水,没有味道,哪怕是美好的,或者让人不适的味道一点都没有,只是很寡淡的一杯久置的白开水。但是眼前的小班长,倒是打破了他一直以来的刻板印象,他是鲜活的,灵动的,甚至是跳跃的小班长。

    亲近小班长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不得不说有些人天生就是善良、美好、真诚的代名词,让人不自觉的去靠近,他想起第一次去酒吧点的那杯叫做pure love的鸡尾酒,草莓味丝丝绒绒的口感,晃动的冰块并没有给他带来清冽或刺激的感觉,反而更加地顺滑舒适,就像仰躺在长满鲜花的青草地上,但是对于迫不及待想证明自己已经是个成熟男人的少年而言却是过分甜腻。

    确实如此,乖巧可爱,永远露出八齿笑容的甜美恋人,就像是夏日正午时抓在手心里的水蜜桃,微微用力就能渗出足够甜美的汁水——但是一旦过了时令,哪怕是放了一晚,就变成隔夜的蛋糕,甜则甜矣,但更多的是某种廉价的糖精堆砌出来的,食之有味,但龚子棋表示弃之却并不可惜。他之间不是没有过这样甜如蜜酒的恋人,他享受着她们目光的追逐,也乐意于将花园灌溉;但这种感情,就像吃了整整一个月的草莓慕斯,他毕竟不是贾凡,吃多了自然就腻了。

    龚子棋看着方书剑头顶扎着的小揪揪,一摆一摆的上下跳跃,手痒痒地总想上去摸一把。他和别人不一样,龚子棋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何这么笃定,或者说,他觉得方书剑,和别人,和别的任何人都是不一样的。他确实是甜如蜜桃的漂亮男孩,是老师的好帮手,同学的好领导,还是父母嘴里永远的别人家的孩子,但是他不仅仅是这样。他还像是日光下粼粼波光的湖泊,流金碎银,绚烂着吸引所有的目光;那是一种属于夏天的美,晨光,清风,垂柳,蝉鸣,勃勃地散着生气,来往的人啊不自觉的为他驻足。

    那天办完手续后,龚子棋和方书剑交换了微信和微博,片刻就被拉入了“2016级音乐剧专业班级交流群”。可惜的是,即便转班之后他也没有很多的机会呆在上海,只能偶尔在刷微博时能看到方书剑某些硬凹男人角度难尽的照片,作为一名成熟的钢铁直男,龚子棋笑而不语。

    刹那的悸动,就像是开水煮沸时争先恐后涌出来的泡泡,那个瞬间整个胸腔都被不知名的情绪填满,但是等水凉下来,归于平静,好像之前炙热的心跳是一场梦。但是总有一些东西沉淀下来,要么归于死寂,要么终将爆发。

    在声入人心遇见方书剑,可能就是一个催化剂,龚子棋看到方书剑第一次试唱时扬起的脖子,洁白脆弱又跳跃着少年人特有的生机;他看到方书剑和梁朋杰演技精湛地玩着角落里落着灰的蹦蹦床,看着他迅速和身边所有人打成一片,毕竟谁能抵抗可爱热烈的小太阳呢?可是龚子棋还看见方书剑每次望向阿云嘎时眼里的敬慕,听见他在第一次公演后信誓旦旦的“等我来”,在大声的微博里,他看见阿云嘎温柔而坚定地抽回方书剑在上一秒用力握住的手。为什么有人能抵抗可爱热烈的小太阳呢?明明我我就完全拒绝不了啊,龚子棋自顾自地想。

    我不仅无法拒绝,我还想和他有一个合作舞台,一起练歌,练累了就干一杯特仑苏牛奶;一起吃饭,散步回酒店的路上陪他买草莓味布丁和柠檬味汽水;我还想给他看看我的翅膀,要摸的话,嗯……也不是不可以。

    后来龚子棋第一次登上公演舞台,这也是方书剑第二次登台演出,和蔡程昱,他们唱那首《真爱乐章》。借着等待室的大屏幕,他看见背景中成片的陨石带着千钧之力裹挟着舞台中央的人似乎想把一切泯灭,相比之下白色灯笼袖衬着整个人宛如城堡中的小王子洁白而脆弱,他想到了上台前方书剑因为发烧而发红的眼角,就像被人狠狠欺负过一样,还有他滚烫而炽热的呼吸,他明明坐在他的身后却好像马上被融化了一样。《真爱乐章》很好,蔡程昱和方书剑都很棒,他们坐上了首席;他和洪之光老师、余笛老师的舞台也是,所以他们要被替换下来了,当龚子棋抱住首席位上站起身的方书剑时,他仿佛在拥抱着一团火,他分不清是谁身上的温度传递给另一个人,他想到的是:这个可爱热烈又固执笨拙的小男孩,我喜欢他。

    长时间呆在某一环境下的封闭感,能让某些正常的感情迅速变质,也能让某些危险的情绪愈演愈烈。上音看片会就像是一个媒介,他们自然而然地熟络起来,一起练习,一起吃饭,后来一起上床。节目结束后,他们或多或少都成了拥有几十万粉丝的明星或演员,学校宿舍自然而然是住不了了,他们在学校和车站的中垂线上买了间不大不小的房,算是有了自己的小窝。

    早上他们会在对方的拥抱中醒来,方书剑有时晚上熬了夜不想起来,就把头拱在龚子棋的胸口,装成听不见闹铃的鸵鸟,念念叨叨着说要亲亲才肯醒,等到子棋耐着性子哄好小男友或,两人一起刷牙吃早饭出门,在地铁口分别,龚子棋去工作,方书剑去学校,中午有时是一个微信视频,或者是方书剑在微信上一句霸气的“勿念”,晚上回家方书剑要么蹲在沙发上看龚子棋新拍的电视剧,要么就就地取材压腿,顺便交流一下一天下来有趣的事情。龚子棋要是回家早,还会偶尔“路过”某家方书剑最爱的甜品店带走一块抹茶小蛋糕,看着男孩一边用勺子挖出大大的一块,一边扳着指头算郑云龙的音乐剧什么时候开票,方方嘴上沾上一点点奶油,好像亲一下,他暗自想。

    方书剑怎么不会戴领结呢?作为班长和上音的优秀学生代表,西装革领地上台表演或者领奖不在少数;再往近里说,上音见面会那回,他就在后台就看见方书剑娴熟地给自己戴上领结,尤其是登台时,他尽可能的板起脸装成成熟的样子,但圆溜溜的猫儿眼和婴儿肥让他看起来更像是某个穿上爸爸衣服的男孩子,简直可爱到姚明,现在站在盥洗室镜子前的方书剑也是甜度爆表。

    作为一位成熟的方书剑男朋友,龚子棋从善如流地接过领结,轻轻环上小男孩的脖子,好像松了些,他拨动着扣子,手指不可避免的触碰到小男孩的颈后的皮肤。男孩仿佛被手指的温度烫到了一般小幅度地颤了颤身子,领结戴上去了。龚子棋端详着镜子里的男孩,红色领结恰如其分地戴在纤细的脖子上,他看过好多次男孩穿西服的样子,黑色或灰色的领结搭配着白色衬衫,但这回是红色的,红的就像情人节雪地上的玫瑰,它没有安安稳稳地被系在衬衫领口处,而是张扬地扣在了脖子上,倒有些像前段时间火过一阵的choker,虽然套了正儿八经的学士服,但怎么看都像是一个被精心包装好的情人节礼物,而那个领结就像是包装上的蝴蝶结,解开它就能打开一个潘多拉盒子。

    可能是房间里气息有些暧昧,或者镜子里的自己看起来过于甜腻,男孩不可置信地后退了一步,撞进龚子棋的怀里。男孩过分天真的把玩着脖子上的蝴蝶结,装作不经意地吞咽着口水,透过领结可以看见一个小尖尖小幅度地起伏了一下。该死的香艳,龚子棋就像暗中窥探已久的狼人轻轻舔舐着洁白的脖子,红色丝带上沾上若有若无的水痕,尖锐的牙齿也不甘寂寞跃跃欲试地想探索这片纯白下的甘甜。

    男孩跃跃欲试地转过身,甩掉鞋子缠在龚子棋腰上……在水声和喘息声中两人双双倒在床上……毕业典礼又如何?各奔东西又如何?这里始终是他们的家,有对方在的地方就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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