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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却不曾睡着,听着窗外的瑟瑟秋风,心中不由得紧了紧,于是,走到书桌旁,打开灯,随手翻开一页《宋词鉴赏》,映入眼帘的武穆的《小重山》。
“昨夜寒蛩不住鸣。惊回千里梦,已三更。起来独自绕阶行。人悄悄,帘外月胧明。
白首为功名。旧山松竹老,阻归程。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静静读来,不由想起,八百多年前,他也是这种境地——想睡,却因为心事萦绕而不得眠——只是,他是胸怀天下罢了。烟冷烛残间,他静伫阶上,望着朦胧的月光,却不知此心何向……
合上书,悲从心起,印象里的鹏举是峥峥铁骨的真男儿——马上驭军,马下治国,笔书还我河山,口言直捣黄龙,哪怕死后仍是手握利剑,身披紫蟒,十万旌旗斩阎罗……只是不知,他竟也有如此的无奈,如此的孤独,如此的悲怨……
忽的,又突然明白鹏举了,在那个有良医却不愿被医治的年代,他是多么的不甘,多么的落寞,空有一身经世之法,却是生于国难谓国的时代——满世污浊载不动两袖清风,污秽的官场容不下透明的眼睛,于是,他无奈,他彷徨,纵使有“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的豪迈,也定会有“兵安在?膏锋锷。民安在?填沟壑。叹江山如故,千村寥落”的感慨,会有“何日请缨提锐旅,一鞭直到清河洛”的疑问,会有“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的无奈。
其实,正如文征明所说“岂不念,封疆蹙!岂不念,徽钦辱!念徽钦既返,此身何属。千载休谈南渡错,当时自怕中原复。笑区区,一桧亦何能,逢其欲”。那个时代昏君当政,佞臣附议,武穆你自是孤掌难鸣,那弦断无人听便也是不奇怪的了,只是,心终究还是不忍,还是有刘后村“有谁怜、猿臂故将军,天无级”的感慨,武穆,你没有马革裹尸,却是血染风波亭,留下旷世遗憾……
念及此,心中更是不忍,于是走到窗前,望着那明月,心却突然亮起来了——千百年来,这月不论照的人怎样,它不曾改变,武穆不也是吗,不论如何,他没有辜负背上的精忠报国,没有忘记还我河山的诺言,没有放弃直捣黄龙的目标……纵使奸臣当道,圣听昏聩,你都不曾改变,纵使风波染血,埋骨青山,你依旧会带着随你同去的岳军志士旌旗扬威,魂守华夏,依旧会持枪勒马,魄护八荒,依旧是那铁骨峥峥的真男儿,是那不曾改变的明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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