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亲总喜欢在家中的木架子上摆弄些盆栽,我每次都能在清晨出门之前看见她直立在木架子前,用含情脉脉的眼神目不转睛地望着盆栽,小心翼翼地为其浇水。
起初,我还很奇怪为什么要摆上几盆路边随处可见的“杂草”。那所谓的“杂草”叶片过于长了,只好有气无力地从木架子上垂下,这种气质好似垂垂暮老的年迈老人。叶片边缘又像是秋天落叶的枯黄,也许是因为我的母亲给它们浇了太多水的缘故罢,但至少在我看来,它并不美观,所以我也没有太过于在意。
实际上,那时的我也是一颗平平无奇的杂草,像杂草一样坐在教室里汲取知识,吸收养分,却没有什么成绩,就像杂草开不出来花一般却又无可奈何。每棵草都会开花吗?我便在脑中一次又一次地回想这个问题的答案。
而生活给了我这个挥之不去的问题的答案。一次偶然的小考,使杂草也有了开花的希望,即使不是第一名,我也已经很高兴了,为什么而高兴呢,只为自己的努力有所回报,这决对不是虚荣心作祟。一棵草从来不求开出多么繁多艳丽的花,哪怕只是一小簇又白又小的花,便足矣。很显然,答案是肯定的。
那一天,我在回家的路上都是一蹦一跳的,仿佛有了发现美的眼睛似的,就连路边随处可见的杂草我也不觉得是多余的了。回到家中,我便又有了新的发现。木架子上的“杂草”竟开出了花,那花比较稀疏,却和雪一般洁白纯净,从玄关处就能闻到那淡淡的清香。
后来我从和母亲的谈话中得知,那“杂草”的名字是吊兰,是草本植物,也算是草罢,但它却会开出小巧玲珑的花儿来。它便是那会开花的草,我亦是,每个人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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