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代表着阶级的利益,如果社会阶级分层加剧,新的阶级涌现,他们的利益就需要新的政党来维系。社会不断发展,必然会强迫一批人从原来的阶级分离出来。人的社会体系始终是适应文明的变化的。
党不是以前旧概念的一个阶级。它并不一定要把权力传给自己的子女;如果没有别的办法选拔最能干的人材担任最高领导工作,它完全愿意从无产阶级队伍中间选拔完全新的一代人来担任这一工作。在关键重大的年代里,由于党不是一个世袭组织,这对消除反对意见起了很大作用。老一辈的社会主义者一向受到反对所谓“阶级特权”的训练,都认为凡不是世袭的东西就不可能长期永存。他们没有看到,寡头政体的延续不一定需要体现在人身上;他们也没有想到,世袭贵族一向短命,而象天主教那样的选任组织有时却能维持好几百年或者好几千年。寡头政体的关键不是父子相传,而是死人加于活人身上的一种世界观,一种生活方式的延续。一个统治集团只要能够指定它的接班人就是一个统治集团。党所操心的不是维系血统相传而是维系党的本身的永存。由谁掌握权力并不重要,只要等级结构保持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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