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友涂发了一朋友圈,看到当年熟悉的那些面孔的老照片,2003北京SARS口罩合影,回忆涌动,如今新冠肺炎颠覆全球,轮回般的梦幻。半夜里想起很多当年咱们几个肆意挥霍青春的回忆。趁着回忆的热度写下来吧,免得老了痴呆症都不记得了。
2001年的北京,我联系上武汉学校的老同学涂,接着通过他有认识了将近10个新朋友。女人占大多数。蚊子,王爽,李静,孙羽,子澜,张辉,香港一对友人Tanny和Ivan。
第一次见到蚊子小姐是在一个胡同的某个小屋里。特别羡慕蚊子,李静和孙羽几个好姐妹们同租一个屋檐下朝夕相处,亲密如亲人。在厚着脸皮趁过几次饭和借宿几次后,就大大咧咧称呼闺蜜们了。北京妞们的性格和我这个湖北人不一样,欣赏她们的大方大气的格局,就是首都大城市里成长起来的那股带地方特色的劲儿。爱听她们说话,有腔调有范儿,儿话音特有文化的好听。
北京的那些个酒吧,咱每周末都换个地方嗨,三里屯的清吧唱吧都几乎挨个去过了,更乐意摸索着胡同寻觅那些神秘低调的酒吧。而真心大冒险是咱热爱玩的游戏。印象最深的惩罚是让我拿根胡萝卜假装是烟,去找吧台帅哥要求点烟。或跑去厕所拿卫生纸在酒吧潇洒走一回,还有被指名去搭陌生男子并要求主动亲对方一下。男子稍微羞涩并爽快答应,最后还要了我的QQ号码,而这名男子最后娶了我们当中的一个姐妹做老婆。咱们当中有个涂的好兄弟大帅哥张灰,眼神带光从容的小色,轮到他输的时候,我们总会迎合他的心思,让他给美女喂西瓜或者冰块。整个酒吧都能听到咱一帮人的YD狂笑声。不羁的青春。
簋街也是当年饭局根据地,各小餐馆的小龙虾,火锅,北京烤鸭,酸梅汤,啤酒,烧烤。花家怡园的离别大聚餐。半夜宵夜也总是不由自主就去那里晃荡一圈,最后随便选一家坐下来吃喝狂聊一顿。晚餐高潮热点的时候,人巨多,总是需要门口坐板凳拿票排队。有时候甚至一等就是一两个小时。酒足饭饱后在喝趴以前打车回工体对面的爱德公寓斗地主,想起来也是命运,公寓名字真好,我未来孩子们的名字辈分也是德字辈。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的事情。
咱几个大半夜里微熏斗地主,提着几件啤酒回公寓楼,继续边打牌边战斗。打牌谁输了贴纸条,一帮人早上半清醒的醒来,脸上的无数纸条伴随着呼噜声,看不到面容。或者更疯狂的惩罚,谁输脱衣服。半夜打牌到清晨,我这个飞机场穿着t-shirt短裤和旁边两个穿短裤的哥们合影留恋,照片还是未来老公帮我们拍的,TMD肆意欢快的青春。
离开北京的前一个夜晚,为了告别单身的青春,告别当年热爱的北京,告别祖国去异国定居。蚊子,王爽和我,咱三个女人出来狂欢,的厅里乱扭狂舞,被几个男人搭讪也懒得理会,只顾着女人之间的嗨皮尽兴。深夜马路边吹着几个大啤酒瓶,喝了数不清的啤酒,吃着烤串儿,开始各种告别叮嘱仪式。旁边桌子的几个喝醉的编辑们找咱们聊天,我身旁的两北京妞们大方的和陌生人随意聊着,我心里发笑却只在旁边监督观察,低头不语。到如今我还和那个四川口音的某编辑保持着联系,他也一直是个内心文艺青年,却又不停为生活为赚钱思考着的成熟中年男人。
我们的青春这样纵情,又没从法律上滑向失误,记忆值得收藏。如今有些人过着真正沉默的生活,大家联系越来越少,也许是被眼前的生活状态,社会压力和为人父母的焦虑占满了。
“你总是自带一股快乐活泼劲儿。这是你身上最闪亮的地方。记得守着这状态,可以对付生活”。编辑朋友这样对我说。
我这半夜三更藏在厕所里坐马桶盖上打字,腿也蹲麻了。就来句俗话收尾吧: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再也回不去的青春,够欢乐,够疯狂。
Hi come on, let's get a party。
2005年7月第一次回国的聚会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