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申辰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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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先生笔下的人物生动鲜明,栩栩如生,见字如面,如闻其声。在《祝福》一文中,鲁迅先生描写了四处祥林嫂的外貌描写,来体现祥林嫂经过生活的变化带来的精神变化。
第一处外貌描写
新年来临之际,鲁镇年终大典,致敬尽礼,迎接福神,拜求来年一年中的好运气。我遇见了祥林嫂,她是我见过鲁镇中变化最大的人,五年前的花白头发,即今已经全白,全不像四十上下的人,脸上瘦削不堪,黄中带黑,而且消尽了先前悲哀的神色,仿佛是木刻似的,只有那眼珠间或一轮,还可以表示她是一个活物。
她一手提着竹篮,内中一个破碗,空的;一手拄着一支比她更长的竹竿,下端开了裂,她分明已经纯乎是一个乞丐了。
文章采用倒叙的方法来描写,通过祥林嫂外貌的刻画,体现了祥林嫂在无数次的严重打击和折磨下陷入了极度悲哀,内心痛苦无法表露,精神已经彻底崩溃,对生活失去了希望。
最后祥林嫂在新年来临之际去世了,更凸显了祥林嫂去世的悲凉。
第二处外貌描写
有年冬天,四叔家换女工,做中人的卫老婆子带她进来了,头上扎着白头绳,乌裙,蓝夹袄,月白背心,年纪大约二十六七,脸色青黄,但两颊却还是红的。
祥林嫂为了逃避婆婆许婚逃出来的,祥林嫂本是一个农村守节寡妇,婆家还有小叔子,婆婆需要嫁掉她换彩礼,换小儿子娶媳妇,婆婆硬来,她为了反抗来了四爷家做工。
她有反抗精神,希望通过自己的反抗来改变命运。所以此时她的外貌描写中两颊还有红润。体现在行动上精神上也有了描写。
她做工毫不懈怠,事物不论,力气是不惜的。人们都说鲁四爷家里雇了女工,实在比勤快的男人还勤快。到年底,扫尘,洗地,杀鸡,宰鹅,彻夜的煮福礼,全是一人担当,竟没有添短工。然后祥林嫂反而满足,口角边渐渐地有了笑影,脸上也白胖。
若能一直这样,那么祥林嫂的人生也是幸运的,通过上述外貌描写和做事的劲头,祥林嫂对自己的人生充满希望,未来的美好日子是有奔头的。
第三处外貌描写
这时转折来了,新年刚过,大家正已渐渐忘却先前的事,卫老婆子忽而带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进来了,说那是祥林嫂的婆婆。
那女人虽是山里人模样,然而应酬很从容,说话也能干,寒暄之后,就赔罪,她特来叫她的儿媳回家去,因为开春事务忙,而家中只有老的和小的,人手不够了。她婆婆找上门找她回去,于是四叔算清了工钱,一共一千七百五十文,她全存在主人家,一文也还未用,便都交给它的婆婆。
祥林嫂也被婆婆带来的人绑了回去,卖给了贺家墺的贺老六。她的婆婆倒是精明强干的女人,倘许给本村人,财礼就不多,唯独肯嫁进深山野墺里去的女人少,所以她就到手了八十千。现在第二个儿子的媳妇也娶进了,财礼只花了五十,除去办喜事的费用,还剩十多千。
祥林嫂反抗激烈,这是她的第二次反抗。她一路上只是号,骂,抬到贺家墺,喉咙已经全哑了。拉出轿来,两个男人和她的小叔子使劲擒住她也还拜不成天地。他们一不小心,一松手,阿弥陀佛,她就一头撞在香案角上,头上碰了一个大窟窿,献血直流,用了两把香灰还止不住血。
这次她反抗又失败了,在现实面前,她还是屈服了,她生了男孩,有人去贺家墺回来说看见他们娘儿俩,母亲也胖,儿子也胖,说明贺老六对她还不错,祥林嫂跟贺老六过了几年安稳日子。
第四处外貌描写
刚过上安慰日子的祥林嫂转折又来了,有一年的秋季,大约是得到祥林嫂好运的消息之后的又过了两个新年,她竟又站在四叔家的堂前了。她仍然头上扎着白头绳,乌裙,蓝夹祅,月白背心,脸色青黄,只是两颊上已经消失了血色,顺着眼,眼角上带些泪痕,眼光也没有先前那样精神了。
这是第四次外貌描写。每一次外貌描写都表现了祥林嫂不同的处境。
通过祥林嫂的叙述,我们知道她男人染上了风寒,孩子给狼叼了去,她现在又只剩了一个光身来投靠老主顾。
我们在小说时也要这样运用,既可以通过外貌描写来写人物的变化,也可以通过性格来凸现变化,或者对人对事对物的态度变化来表现人物的变化。这个变化背后的背景是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这都要写清楚。
然而这一回,她的境遇却改变得非常大。上工之后的两三天,主人们就觉得她手脚已没有先前一样灵活,记性也坏得多,死尸似的脸上又整日没有笑影,四婶的口气上,已颇有些不满了。而且总是逢人就讲述她的不幸遭遇。
这段描写和刚开始来四叔家里做工形成了强烈鲜明对比,之前做事态度积极,任劳任怨,现在已失去了精气神,没有了做事的动力,她的心已经死了。
总结:年少时候我们读祥林嫂,觉得她到处跟人唠叨自己的不幸,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如今再读祥林嫂,内心却充满着悲伤之情,读懂了她的无奈和悲苦,她的死不仅仅是穷死的,而是被丑陋扭曲的人性害死的。
行动:学习鲁迅先生通过人物肖像描写来体现人物变化,推进故事情节发展,将这种方法运用到长篇小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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