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铺仔
暑假的第三个星期天,早晨,外面阳光正好。我起床把早餐煮了,然后习惯回床上独享这属于自己的美好时刻。
拿起手机,开启网络,机械地打开微信,发现作协群里上传了很多照片。我知道,文友们昨天去乡村采风了,我由于太忙没有参加,所以,对着群里的照片,欣赏了很久。
照片里有建设美丽的新农村,远比城市有诗意,只是,我更加留意那些蕴含着故事和触动记忆的照片,比如青瓦泥砖、柴门小院、篱笆和瓜棚、鸟窝和草垛子、荒废的学校、老书院的旧迹……这些,无不让我想起我的童年生活,那些逝去的乡村时光。
今天,我想说说童年的乡村铺仔。
乡村铺仔,就是乡村的小卖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改革开放不久,工业兴起,交通尚未如今发达,乡村居住人口多,乡村铺仔很是盛行。那时,我的母亲也开了一间铺仔,于是,我的童年便与铺仔有着密切的关系。
那时,我的母亲很多农活要忙,父亲也无暇顾及这些,所以我在大约六岁的时候就成了这铺仔的“伙计”,从开单进货到标记价格,从摆设商品到零星出售,这些在我能力范围内的工作,无不都是由我来执行。每当卖掉一种商品,我心中就有一股成就感,也不知当初为啥就那么懂事,竟从来没偷吃过零食。然而,也有枯燥的时候,当村中的小伙伴都结队去玩耍,而我想去却又偏偏被母亲安排着守铺仔的时候,时间是多么的漫长和无聊啊,那一刻,我多么希望我能像其他小伙伴一样,自由玩耍,随时随地,没有铺仔的束缚。
然而,乐趣也是有的。很多时候,我都是把小伙伴约到我的铺仔一起玩,偶尔有顾客来,我就挤出空来卖点东西,接着继续玩,从早到晚一整天。比如弹玻珠球,拍公仔,打扑克,跳绳,跳飞机,播石头子,分狗氹等,百玩不厌。不管怎么玩,我都不会被母亲管束,不像其他小伙伴,随时会被母亲叫回家。那一刻,我是多么庆幸我家有小卖部,可以在家门口如此尽兴。
乡村铺仔,没有专职的,是农活之余的兼职,它是一种朴实勤劳、善良正直的行当。我记得,多少个夜晚,在昏黄的灯光下,母亲和我,把一些食品分类装进包装袋里,然后用竹枝小棍子之类的加煤油灯的热烘来把袋子密封起来,有时累得直打盹。这样,卖起来就方便卫生,也是为了节省包装费,每小包可以节省一分钱,如果一个晚上自己加工一百小包,就可以节省一元钱。这些如今想起来都觉得可笑的数字,当时母亲是干得那么认真,那么敬业。也许就是她的朴实勤劳,植根于我的童年,影响着后来的我,遇人珍惜,遇事勤劳,生活中处处不敢懈怠。
八九十年代,乡村生活水平不高,借油借米是常事,乡村铺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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