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眼睛,他将她抱进车里。她看着脖子上挂着的玉观音在胸口来回摇晃,她想早晨在进急救室时,她松开父亲的手,那些厚厚的老茧也瘫软下来,不再像以前他给她擦眼泪时那样,硌得她生疼。
他在衣柜顶层,一件黑色的皮夹克口袋里,找到一张用帕子裹着的银行卡。他从椅子上跳下来,穿上鞋,回到客厅。她接过银行卡,小声说,“帮我换条裙子吧,上面沾了点血。”
他将她抱到床上,犹疑着,伸手帮她脱去身上那条带血的裙子。
“今天怎没开那辆吉普?”
“我没在那干了。”
“出什么事了?”
“没,只是接了个单子,跑趟长途。”他停了一下,又继续将她的裙子褪到膝盖处。
“运什么?”
“孔雀。”
他坐在床边,从兜里掏出烟,点燃。
“李哥说遇到些麻烦,让我帮忙运些东西?”
“就运孔雀?”她偏头看他。
他没有回答,猛吸了两口,将烟头丢到床边,抬脚捻灭。他拿出衣柜里那条白底红花的丝绸长裙,穿过她的脚踝,慢慢行上,提到骨盆处。他用右手轻轻抱起她,左手将裙子提到腰际,然后缓缓将她放下。
他去客厅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退到沙发坐下。他看见她望着窗口发呆,窗外的风扬起她整理过的裙角。
“为什么躲我?”
她的声音从卧室传来,仿佛梦境里的一句轻飘飘的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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