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路过一片草地,随风迎面而来一股熟悉的青草味儿。转头一看,是工人在修建草坪,思索着拍一张照片来着,结果犹豫中骑过了。
依稀记得小时候,麦子成熟了,父母总是会一大早去割麦,并且总要带上我这个小帮手。这让当时的我痛不欲生。长大后才渐渐明白父母的良苦用心,许是把我一个人留在家里不放心,带着才心安。
天蒙蒙亮,我顶着上下打架的眼皮,被拖上了战场。望着那么一大片麦子,漫长地让人绝望。老妈麻利的进行分工,老爸和大哥进行割麦,老妈打麦,而我负责转运输递送。曾经我也尝试过割麦,既要蹲着,又要手脚并用移动割麦,我发现完全不能胜任。所以被调配到最清闲的部门,转递。看似轻松,实则水深火热。因为,老妈一直是一个麻利能手,就我当初这小胳膊小腿的迷糊劲,根本跟不上她的快节奏。来回来回跑得喘个不停,还得一直不间断受催杂夹着几声咒骂。绝望的我一直在心里默念:快让我晕倒吧,晕倒不行流鼻血也行啊!一直默念必有回响,果然流鼻血了,然后成功移至休息区等候。
谎言说着说着就成真的了,比如我不堪重负,累得流鼻血了。虽然只是我自己死扣出来的滴滴血。比如,从那以后我就不能去田里干活了,因为不仅体弱还会引发过敏。比如,我说我不会烧饭炒菜,所以就算父母田里忙活到十一二点回家,还要手忙脚乱准备午饭事宜。
前几天听朋友诉苦,她从小没有感受到过父爱母爱。是真的没有关爱,还是自己没有体会到?那些留在记忆深处的,会不会都是片面的,或者只是我们为了强化某个“观念”,选择性的记忆,并把记忆一遍一遍润色、巩固,直到坚信。
逝去的让人一直挂念与追忆,比如这股熟悉的青草味儿,那是家人、家乡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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