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快大年三十了,母亲还在医院里住着,看来又得像去年那样过年都得在医院过了。
去年回来娘家本来是想打算接孩子回江西过年的,只是突然爆发的疫情滞留在娘家,连着跟我们一起回的家公也不得不一起住在娘家。年关将近,大年二十七那天母亲又一次住进了医院。
老公也跟着在娘家过年,只是他混得开,跟村里那几家开士多店顺便摆几张麻将台的村民熟得不能再熟了。找人开台,三缺一一个电话一个信息,他马上到场。
我却忙得要死,一天到晚都忙着做饭,做给家里的公公孩子吃,还要做些别的饭菜另外送去给我父母。父亲在医院陪护,母亲住院的地方离家里大概是五公里,我不会开车,父亲那台女装摩托也不敢骑,只能骑电动车去送饭。某人开车陪我送了两三次之后便不耐烦了,特别是在台上开着台的时候。
做饭最愁的是不知道该煮什么菜好。家公和老公爱吃辣,孩子一直在广东娘家带从没吃过辣,母亲是病人有时候会来点小性子点菜,这让我这个伙夫很是为难,天天为吃饭的事发愁。我一般都是先把父母那份先炒好送去,等他们在医院吃完再把餐具带回来洗,回来炒家里人的菜再吃饭。有时候太晚了就把家里人的做好让他们先吃,自己去给父母送饭,等他们吃饱再回来,自己一个人才慢慢用餐。唯一庆幸的是那些天的天气都不错没下雨。
虽然天气好,可因为疫情的原因实行封路检查测体温,还要过问行程填表。好在我是一天来回两三次,只有最初的两三天要填写行程,后面都认识我了,就是测个体温便过去了。到了医院也要测体温,这测体温的事打卡都没那么勤快。
有一天送晚饭的时候,时间有点晚,因为那晚熬了汤,保温桶就拿了三个,一个装汤,一个是母亲吃的,一个是父亲吃的,又怕路上颠簸把汤洒出来,骑得比较慢,到医院的时候,天色已经有点沉了,等他们吃完天都黑下来了,父亲催我快点回去,怕天太黑看不到路回。
我收拾好后,也赶紧下楼骑车回。就算我开得再快,电动车的码力也有限,始终快不了多少,还在半路天就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开始还能有一两辆过往的小车与我擦肩而过,到后来,整条马路就剩我孤零零的一台电动车了,有些地方还没路灯,开始还没觉得怕,只是快到家的那一小段路没路灯,最惊悚的是那马路右侧那片山头都是坟堆,从小的时候就知道那地方很邪门,左边是蜿蜒的河道。
我骑着车刚到了那地心里莫名就咯噔一下,开始有了惧意,头皮发麻。那时候我怕,真怕!怕也要过那段路呀,我便开始给自己壮胆,心里道:不怕死的就出来,大不了跟你们拼了!我怕个毛线!我一个大活人还怕你个死翘翘的不成?
就这样心里交战着过完了那段大概有一里多地的路程,等看到有路灯出现时,我绷紧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事后回想一下,或许真的是性格使然,那时候竟然没有想到老公。其实我打个电话让他开个车过来陪我一起走那段里还是可以的,只是自己这人真的不喜欢求人,哪怕他是最亲密的人,他拒绝过一次不陪我送饭之后我便再也没有叫过他。
做人太犟了不好,只是自己就是这性格。这不,今年就去考了个驾照回来,求人不如求己,只是我这驾照不是为了方便送饭考的呀?
老天爷求个事,让我妈赶紧好起来出院吧!谢谢天老爷了!
(写于202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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