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起来,看外面阴沉沉的,天似乎还没亮,又返回睡了,这一睡就到九点。
儿子昨天说要起来早点,他们三人去江北老丈人家,用我们那里的俗语叫看节,按往年的经历,过大桥会堵车。我起来的时候他们还没出门,孙子磨磨蹭蹭的,他奶奶正喂他吃早餐。
昨天一家人去了我老丈人家。其实按照老早的习俗,初一先去的是同族的长辈家里,说是拜年,并不带什么礼物,进门作个辑,道一声新年好,做长辈的开怀大笑,在桌上抓点花生,米糖塞到口袋里,算是彼此完成了一个礼节。现在看节消费的不是个小数目:烟,酒,肉,礼品,重要的还要准红包。这是一个负担,也是许多人不愿回去的由头。
进厨房,锅里有六只汤圆拥挤着躺在水底。用锅铲戳戳,很硬。大概熟了有一阵子,冷落久了,有些僵硬。打开灶火煮了一会,水让锅底的汤圆漂浮起来。感觉应该柔软了。盛起,一只两口,儿子他们出门时,六只汤圆不见了。
孙子他们出门,家里像是被门外刚刚吹进来的风扫走了热闹,变得清冷。电视在重复着春晚,我不想看。
移步阳台。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那窗户呢?就是建筑的眼睛吧。从二十一层的高空朝下看,江南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悄然滑落。看不见雨的身影,但见小区内的路上,外面的马路早已被它抹了层油似的,锃亮如镜,偶尔驶过的车辆,踱步的行人都拖曳着自己的影子。甚至来不及隐去的路灯也在路面上眨着眼睛。远看,雨中连绵的山岚,如人的满腹心思一样,笼罩在雾里。山尖、山腰的雨丝,如雾,神秘莫测。
周围的高楼也变成了小山,楼顶浓雾缭绕,如同仙境。我看不清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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