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嘉新
近日北京天气晴雨转换频率和动静，颇多颇大。周末闲暇，雨后散步公园，有位长辈在吹萨克斯。被普及了常识，这个金铜外表的乐器，被归为木管类乐器，因为它发声取决于吹口的木片。而我手上拿着的一管箫，倒让它们成为一类了。
白云的白，在蓝天的蓝里，格外绵柔舒适，蓝天的蓝在白云外，显得格外年轻，有活力的豁达。一条短暂并不宽阔的小河两边也因垂钓，健身，乐器声声，而成为“公园”。我十分愿意就此躺在这油油的草坪上，看着白云变化多端，听着无数人的情绪蔓延……
刘勰写道：登山则情满于山,，观海则意溢于海，我才之多少，将与风云而并驱矣。
我此刻文思也就如此：目及不过小河弯弯，情思大不过天地湖海，高不过蓝天白云，远不过人噪噪切切的心府。于是寻一清幽松下，干净的风，清新中站桩闭目……耳视目听心闻之这境况似乎在此中变成“迫不得已”了。
今夜到小区楼下，听得一位男士在车旁指导，目光不时看向远方而来的我们，似乎有“羞涩”之意。近了听到车内有位女士在吵吵囔囔，宁静的夏夜似乎就在此刻被撕破。没有见到女士，车灯亮着，外面男士低声指导说“左打轮”，女士急切的“骂娘”。旁边停着一辆车，显然是两辆车靠的太近而引起女士在车内的“恐慌”，而男士依然的低声细语。在我的印象里，似乎魔鬼就长那样，噼里啪啦高声急切的吼叫。我们拐弯了，后面还有行人，就在此时，男女声音都增加了，而当我们进楼，声音已经大到几乎整个小区都可以覆盖了。显然，男士也没有了耐心。这种情况，从羞涩到“恼羞成怒”，是强大被逼无奈的“要面子”而破罐子破摔的。花瓶碎了的声音，总归可以转移了之前碗摔碎的声音。无论事实是否如此，但似乎惯性如此操作。
有些困倦，坐下来抚琴十分钟，刚一音出，脑海里就浮现“大音希声”这四个字。于是有了写文字的冲动，也就是如此，在接下来哪怕冲凉的十来分钟，浮现的事件排列都是为了阐述这个“大音希声”。当然，这是一家之言，并且，不成熟的胡思乱想，不见得是《道德经》注解，在此声明。
《道德经》有"……大方无隅，大器晚成。大音希声，大象无形……。”我不确定在老子之前没人提过“大音希声”，我也不确定这不是李先生从他老师那学习得来的。所以我不能说“大音希声”出自老子《道德经》。
我在想这个“大音”，难道非得是“声音”不可？无声的声，怕也是“大音”，有些动作或许也是“象征”。我们常听近来的新闻说“我们社会需要多一个不同的声音”……这让我想起那“耳视目听心闻之”。
在古人根本的学习思维里，“言”为心声，“书”为心形。立书作传，为心志，或畅叙幽情。所以言说代表的是作者的气节，行为，志向等等。或许可以这样理解，“知”是“行”的音。伯夷叔齐饿死在首阳山，这代表的也是他们的一种“声音”。这样的例子还能找到许多，辅证“音不必是耳朵所能闻的声音”。
“大音”，我想，确实是“希声”的。如《道德经》所旨，大音是通彻宇宙无极的，君子坐在朝堂之上，一言不发，德政便可铺行到乡野。真正的志向是不需要言语表达的，也并非到处宣说“自己”的能耐，而是用行为举止表述的。“虚静”或许不是到处说自己万事皆能而生活一塌糊涂，大抵“万事不敢为（称）天下（圈子里）先（第一）”而生活顺遂悠然。
正如这油油小草，春风吹又生，无需言语生命力强弱，它自己就自顾蓬勃盎然，这便是它的“大音”了吧。它的“大音”大概也是天地的“大音”，宇宙无极的“大音”。
我谈不上喜欢什么乐器，谈不上爱古琴的什么，不清楚洞箫的技巧。我时常使用他们，无习惯性的闭着眼睛去抚琴，或者闭着眼睛吹箫。不需他们大声交谈，无需他们针锋相对，也许就我简单的一声哎叹，所以由它们发出的声音并不是它们自己的哀叹，别人却听到它们的这些个声响。
圣人的典谟，是真正的“为人师表”。语言的阐述是为了辅助行为的极致，使动作清晰，而方便传播，并非成为主导，成为理论，或者智者所批评之空谈。
近来时有身边亲近的人说我性格怪戾，或许这些反省便是我今日写这“大音希声”的基础。所以我思考自己如果言语和实际行为不符，就是个可耻的“虚伪”的人。我认为想要侮辱一个人，就逼他“言行不一”，而一个人真正的气节，便是无数如此的“考验”坚定而来的志质。这些标志性的行为或者说作为大概就是“希声”吧？
在此我不必说自己是否怪戾，也不必说自己有哪些言行不一，尤其“横看成岭侧成峰”的事，我都认为不必去争论。在此处还是总结一下所述的“大音希声”。此时或者大家已然明了，我赘述的“音”，如何成“大”，又何境况中“希声”再次成就“大音”？那便是身体力行，以身作则，言行一致的行为榜样，这样的榜样树立后，影响自然深远，身教便是言传的真正“大音”。如前所说，言传并非无功，而是要准确陈述事实，这才是它的作用。
如站桩这事，汤老师教导肢体只是表现的形，而内质在于生命核心。生命核心如何，肢体就表现如何，一切自然。肢体不能“转述”出错核心的本意，言不能不由衷。
声音响大，不一定就是正确，附和得多的，也不定是对的，言论里事件的不正确，也许也有人拥戴。否则不会有共谋抢劫的团伙犯罪，他们表达的也许没有错，只是这件事，不能做的，就是不能做。
至于历来各家的“正道”，何为宗正，何为“大”，亦留予他人说。
2020.5.24嘉新《大音希声》
23日夜写，24日续完。
https://mp.weixin.qq.com/s/Fhbr4wBKM4o8ifkFG9VEMg如也茶舒——浅谈“大音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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