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里帮员工订的车票下来了,大家闹哄哄地抢着看,个个心生向往神釆飞扬,仿佛春节就在明天。一阵闹腾过后,大家开始谈论过年的种种:有的说我要睡上个七天七夜去;有时说我去打麻将玩过瘾;有的说我要把这一年欠下的剧追回来;有的说我要带儿子吃好玩好;有的说我要去下地转转,好多年没下地看庄稼了;有的说我要把去年没来得补的窗户缝补了,一年了,又该漏水长青苔了……他们聊拜年,聊红包,聊年夜饭……
后面的小谷问若若:“若若,你们那年夜饭中午吃还是晚上吃。”若若躲闪地答到:“中午。”她怕这样的氛围,大家的快乐就是她胸口的一根根刺,因为没人可以知道,她便默默地藏着不敢喊疼。她的老公出轨了,为了孩子和家庭的完整,她不太敢轻易做出决定,她和她老公的收入都很低,日子过得颤颤巍巍,可她的老公还大把花钱在别的女人身上存好感。她想:老公从没主动给她买一件衣服;从没给她零花钱;从没带她出去唱过K吃过饭;从没主动送过她首饰;从没给她父母打过电话;从没给她父母寄过钱;从没记起过亏欠她的那一个婚礼……她的心凉透了。前几天她老公还在忙着订车票呢?准备一家三口一块回去看小儿子,如今她找不到哪儿是家了。原本就是远嫁他乡,无依无靠。即将到来的春节的像一场恶梦,而她使尽了力气也醒不过来。
她想不通人生是为了什么,什么是值得的。自己天天在这工厂里拼命地争抢、拼命地踩车显然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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