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善待儿童貌似容易,对于老人的关注,就没有容易了。毕竟儿童是新生命,带着生命的天真、可爱、笨拙,油然的让人觉得可爱。但是衰老、呆滞、糊涂却是大家恐惧,不愿意面对的,这其中可能也含着对生命深深的无奈,对自己即将衰老的恐惧和逃避。
一句“老女人,老男人……”,发挥着满满的恶意和偏见,仿佛老的就是无用的,老的就是呆的,老的就是惹人讨厌的,如果有一两个活得很不一样的老人,比如刚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法国女作家82岁,比如1928年出生模特达芙妮·塞尔夫(Daphne Selfe)等等,实在是因为不多,所以报道很多,“物以稀为贵”嘛。
其实国外的老人,很多都是很优雅的,比如我认识的一位法国老太太,她只要出门,一定要精心装扮自己,表达对自己,对别人的尊重。这种生活状态真的很好。当然她也有这样的环境,国内的老人,刚从工作岗位退休,就马上去带儿孙的岗位就业,无缝衔接。偶尔跳跳广场舞,参加社团估计也都是很难得的精神生活吧。
去看眼睛,近视、远视加上散光,哈哈,从来就是很得意自己的视力,如今也不得不在年龄面前低头。医生说:伴随着年龄的增长,眼睛肌肉的无力,泪液分泌的减少,你的视觉疲劳感,干眼症会越来越严重,所以建议还是戴上眼睛,起码在看书和工作的时候…… 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了。
戴着眼镜在大厅里溜达,看到一位母亲在对着一个孩子呵斥,孩子在嚎啕大哭,估计道理也是听不进去的,母亲继续在咆哮,估计也是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爬不出来,我突然想起我带孩子就医的经历,那时候,我也是被恐惧淹没,歇斯底里,那个时候的我,真可怕,真可怜。那时候的那个孩子,真的好无助,忍不住想走回去抱抱那个母亲和那个孩子。
年轻的时候喜欢黑色,如今居然喜欢野兽派。记得很久以前遇到一位40多的姐姐,那时候刚毕业,不知天高地厚,对这位姐姐痴迷粉色完全不理解,现在终于明白了,年轻时,青春就是最靓丽的色彩,而青春不再的时候,穿上浓烈的色彩就是对青春最好的挽歌。
其实何必一定就要青春貌美呢,每个年龄都有每个年龄的味道,回想过去的自己,傻气、匆忙、执着、简单…… 但是我回头相对曾经的自己说:我终于活成了你讨厌的样子,但是我反而更加爱自己。感谢你一路跌跌撞撞,但从没有失去过勇气;感谢你承受的痛苦和悲伤,但是保持了善良的底色;感谢你坚持拥抱真实,因为任何时候,真实都最有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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