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爱你在何方

梦里爱你在何方

2014-05-12 15:48:33|

 5月11日，今年的母亲节。电视上记者镜头里的游子打电话祝福自己的妈妈，向母亲说一声：我爱你。这三个字无论是笑着说的、哭着说的，还是牵强肉麻着说的，他们内心都是真诚的。无一例外的回答都是妈妈幸福的道谢。

    人人都在打电话给妈妈，我却手拿电话倚在床头哭了。

    昨晚读史铁生散文《合欢树》，趁妻不注意，把头埋在枕畔偷偷擦去眼角的湿润。

    妈妈照顾鼓励残疾的史铁生走上文学道路。在接送史的路上，妈妈将一棵合欢树的幼苗当成含羞草挖回种在院子的窗前。妈妈去世，老宅易人，小树也长大了。老宅一个新出生的小孩爱看合欢树的树影。作者多次回老宅因轮椅不便，从未来到那棵合欢树前。当那小孩长大了，思念妈妈了，他就会回去看一看那株合欢树。而长大的孩子绝不会知道这株合欢树是因何而栽，是何人所栽。

    屈指算来，我的母亲离世也快三年了。

    在你卧病在榻的十年里，我常常回家守在你的床前，听你喃喃着讲自己当年的故事，好像在叙说一部长篇叙事史。我会坐到许久许久离去，彼此享受着母子交流的天伦之趣。

    在你离去的两年里，每晚的梦中都要与你相见，你仍是那么慈爱。蓦然惊悸醒来，都似卖火柴的小女孩手中的火柴，火焰熄灭后已抓不到你的踪影。

    多少回梦中仿佛走进泰戈尔的意境之中。

    住在云端和波浪上的人唤我去游戏。妈妈你在家里等我，我怎能离你而去呢？于是我做云，你做月亮，我用两只手遮盖住你，我们的屋顶就是青碧的天空。我是波浪，你是陌生的岸，我奔流而进，笑哈哈地撞碎在你的膝上。

    我变成了树头高枝上的一朵金色花，笑哈哈地在风中摇摆。你到处叫到：孩子你在哪里啊？我则暗自匿笑，一声儿不响。你在院子里工作，我将花影投射在你身上，并向你散发花香，却不让你知道。你在窗前做家务，我则将花影落在你的手上，不让你知道是儿子的淘气和顽皮。当你黄昏掌灯在床头开始做针线时，我便要突然落回到地上，扑在你怀里，又成了你的孩子，求你讲个故事给我听。

    你到哪里去了？这个坏孩子！我不告诉你，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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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无论多久，我都要等儿子放学回来。告诉他：儿子，你不要忘了，今天是天下母亲的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