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的想了想,故事很长了,只是从来不知道从何讲起。大家都讲的故事,没有过多的共鸣,我再去讲,也讲不出来新意。应该讲点不一样的,讲给懂的人听。可是故事情节是狗血的,甚至要引来道德批判,这样的人太多了,甚至我自己都会忘记,有时候有些偏见就和吃饭一样成了习惯,脱口而出。
九十年代的时候, 在哪个小山村里,很多人都住窑洞,堂姐姐家附近是个三家人的大杂院,也是村里最热闹的院子,堂姐姐的妈是个大家都不喜欢的女人,不合群,出了名的穷干净,堂姐姐也和她妈一样,爱干净,可我喜欢她,不喜欢她妈,因为别人说她坏,我去找堂姐姐的时候就有点怯,其实我不知道大妈坏在哪里,可我怕她。只是记忆里堂姐姐总是在院子里,我们总是默契的在大杂院里相遇。夏日的傍晚,冬日的午后,记忆里那么长的日子,可其实我和堂姐姐在一起不过断断续续那么几年而已。
我们一起漫山遍野的去找吃的,夏季的野果子,杏子核桃酸枣一类的常常是偷,也会去挖一种草根类的东西吃,或者没完没了的跳绳,抓石子。在整个春夏秋的季节里,那么长的童年,长的让我忘了年龄!
堂姐姐比我大两岁,可我们似乎像同岁的孩子,夏日傍晚天刚黑,在孩子多的时候我们会捉迷藏,会一起躲在被窝里窃窃私语,嘻嘻的笑,说了什么不记得了,那时候我们大概对性是有些感知的,我们彼此摸着对方的私密处,摸完收回小手,在鼻子低下闻闻,觉得好新鲜,其实那左不过四五岁,或五六岁的样子。有时候就那样玩着睡着在别人家的门墩上,被那家的爷爷丢过来的鞋子吓醒,最后多半是大爸把我送回家,爸妈似乎没有找过我,有一次记得很清,回到家大门拴已经上了,是爷爷干的,那时候我们还和爷爷奶奶小叔,太爷住一个院子。长大后我一直耿耿于怀爸妈那时候怎么一点不疼我,我没有回家,难道他们不着急?其实这隐隐的被忽略的伤使我后来在爱情中一直寻找被关注,被热烈的爱有着极大的关系。
奶奶家有了电视,我们两个和一群爷爷辈叔叔辈的人一起在奶奶家看电视,就记得出来的那个女的叫会会,我们两个挤在炕上窗台下那一块地方,捂在被窝里,一见那女的和一个男的搂搂抱抱起来就蒙起被子去笑,从此后“会会”这个名字总让我觉得暧昧,似乎代表性似的,大人们大概也会被我们搞的不好意思。我们玩过家家,用砖头块塞到衣服里面充大肚子,过一会儿拿出来就成了“孩子”,给“孩子”穿衣服,盖被子,充当房子的往往是养过蜂的蜂窝。
乔太太家有个光棍智障儿子,按辈分是该叫爷爷的,当时的确不知道怎样开始的,记得我们去他住的那个窑洞,他躺在炕上,我们就上去脱掉他的裤子,看他那个东西,好像又神秘,又恐惧的,觉得丑陋,却有新奇,两个人大概是叽叽喳喳笑了很长时间,但又知道这事似乎不能被大人发现,我们似乎天生自带那种羞愧心,这事被乔太太发现后还告诉了母亲,具体怎么说的也忘了,母亲好像也没有打骂过我,不知怎么就过去了。堂姐比我稍懂事些,我们有个晚上和姑奶奶家的儿子,还有一个比我们大的姑姑在麦草剁里玩,表叔和姑姑在一块打闹,堂姐姐告诉我他们两个好了,在干那个事,“那个事”我们似乎心照不宣,虽然我们不懂到底怎么干,我们从不说自己的父母,说起别人来才觉得不羞愧,似乎这事是不光彩的,。那时候农村的孩子大都和父母住一起的,深夜里无意见就会听到喘息声,知道父母在做那个事,那是性,被大人们神秘禁谈的事。我想那是孩子最初的对于性的探索与认识吧!只是没有被好好引导,在后来的生活中难免带来伤害。
后来大点了,应该上小学了,《还珠格格》《太极宗师》《武林外史》都是我们一起去别人家看过的电视剧,不看眼色,只要能看上电视剧,我们会赖到人家家里不走,直到那些大人们说要去干活或睡觉,看过后我们会一直从头到尾的将那一天看的那一两集再重复的讲出来,沉浸在五阿哥与小燕子的尴尬里,那两人的活泼直白往往是笑柄,而尔康紫薇就成了我们心里隐隐的保留下的对于长大后的一种憧憬,我们喜欢小燕子却更向往紫薇。《太极宗师》里吴京的英雄形象,《武林外史》里的黄海冰简直是堂姐心中的王子,我们在冬日的黄昏里,坐在那棵杏树的树杈上,说着没完没了的电视剧里的爱情。堂姐比我高两级,她也给我讲他们班的某某男生,当时我不太懂,后来才知道,其实她是喜欢那个男孩。在后来上了她去了镇上上初中,我直到上初一才见到她,她上初三,她给我讲那个帅气的学生会主席的故事,堂姐没有说过喜欢这两个字,我们心照不宣,她说她认他做哥哥。那个在堂姐眼里像极了黄海冰的师哥读高三。这一类要认作哥哥的故事好像有一个模本在里面,大概是悬殊太大,另一种实现爱情的途径。她找师哥借钱成为为了和他有联系的第一个偶然事件,当然在这之前一定偷偷写过信了,有了搭话的理由,且是师哥帮了师妹,那认做大哥是顺理成章的事,那时候认做哥哥这件事在中学很流行,大都是这么个范本。第一次见师哥是在街道上,我还是初一新生不久,周五放学了,我和堂姐相约着一起回家,在街道堂姐突然使劲的拽我,紧张的指给我,大概因为害羞,堂姐也不好意思主动搭话,倒是我回头一笑,去看那位久仰大名的师哥,的确英气逼人,我也属于那种腼腆害羞的女孩子,立马回头红了脸,大概他也对我笑了,我打小就知道我比堂姐漂亮,这是大人们的过错,心里认定师哥一定喜欢我比堂姐多,一路上我可能和堂姐一样的春心荡漾。
那初一的一年过完后,没了堂姐,没考上高中,因为家里穷也没有去上门槛低点的师范,就出去打工了,从那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亲近过,这几年过年回家时偶然碰到也只是礼貌性的寒暄,似乎所有发生过的,有过的童年早已消逝,或者从来没有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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