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朋友问我,为什么你的头像总是一片空白呢?我总是淡淡一笑,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又或者只是单纯的不想说吧。
小时候的悲伤总是惊天动地的,非要闹得个“满城风雨”才肯罢休。这么些年,经历了许多,可我莽撞的脾气却不减分毫,反而多了一股不明不白的傲气,愈发的桀冥顽不灵,桀骜不驯了。我对此也不以为然,依旧不知死活的顽固不化,总觉得人嘛,就得要活个潇洒这样才不枉此生。
因为那股执迷不悟的劲,我失去了很多,或者那些所谓的失去,都是我从未我拥有过的东西。既然从未拥有又何谈失去,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脑子里总有个声音对我说:“人这一生,最可悲的便是自欺欺人。”起初我还深信不疑,可愈发成长,便也有了不同的观点。“世上最可悲的不是自欺欺人,而且自欺而不自知”
我经历过一次寄人篱下,经历过一次流浪,听过至亲之人的否定,听过好友的唾骂,听过恩师的鄙夷。也曾无数次在黑夜中惊醒,在黑夜中留着自己无言的泪。那些过往岁月,留着插在我心口的匕首,总在不经意间隐隐作痛。我想去遗忘,想去不在乎,可奈何午夜梦回时,他们就像阴魂不散一样,跟着我,不肯放过我,那些不堪的画面像电影一样,一幕一幕的放映,折磨我,撕裂我,吞噬我。剩下的只有森森白骨,在黑夜中泛着冷气。
后来,我学会了伪装,学会了虚假。那些以前最为憎恨的,最为厌恶的,我都一点一点将它拾起,把它们当做我生存的护盾,当成我的保护色。我像一个枯叶蝶一样,在这虚伪的世界带着虚伪的面具过着虚伪的生活。
我没有朋友,不,我有很多朋友,但,却没有可以交心的朋友。我可以和任何人肆意的谈天说地,总是可以自然而然的带动气氛。可,即便有那么多朋友,我却依旧一个人。一群人笑,一个哭;一群人喜,一个人悲。
奢望有人可以听到我的声音,可又怕听到我声音的人面露嫌恶之色。我小心翼翼的活着,对谁都如此,亲人,同龄人,都是如此。
不知是谁说,孤独是人生的常态。
我是赞同这句话的。这大抵也是年少的一种常态吧。这世上每天总有无数的人降生,无数人死亡,他们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悄然而至,翩然远去。我们都无力改变,所能做的不过只有接受。说接受似乎有些不妥,因为那人不一定与自己有关系,既无关系,又和谈接受?
我总是说自己像一个象棋中卒。横冲直撞的不肯回头,不是不想回头,而是不能回头,这是规则,无人打破的规则。
自以为可以将自己隐藏很好,自以为可以刀枪不入,金刚不坏。到最后却总把自己弄得浑身是伤。不过,还好,都过了。只是目光所至之时还是会觉得瘆人。
愿此生可岁月逢痕,独好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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