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些日子,我搬了新家。初时,颇不习惯,不仅仅在于开发商原本规划的位于广场上的正门和侧门均未实现,导致我每次上下班都要绕行很久才能正常出入。
中午时间紧张,一般不回家。下午下班倒也不慌不忙,但是早上上班时候,尤其是周一晨会那天,每每形色匆匆,觉得好不方便。其次就是我原本就不太习惯带钥匙。这个习惯倒是由来已久。
小的时候我家在农村,街坊邻居都很熟,家家夜不闭户,何况白天。父母支边青海后,都是联排家属院。
我母亲作为家属,操持在家里,基本不需要我们带钥匙。每次敲门,母亲总会应声而开,心里越来越习惯和依赖于母亲对我的迁就和宠溺。
结婚后,母亲又与我一起生活,于是不拿家里的钥匙的习惯自然又沿袭下来,后来有了女儿圆圈儿。
于是熟悉的应声开门继续成了我与母亲,圆圈儿与外婆之间的最深刻的欢喜与默契。偶尔时候,母亲也会嗔怪不带钥匙。
可是我们母女心里知道,母亲只是说说而已,且从来没有真的责怪。她对我以及对圆圈的爱历来满溢,无论我们是否完全的觉知或者改善。
现如今,母亲已然过世14年了,对应的,圆圈儿的爸爸就成了最靠谱的人,想当然的圆圈儿和我都习惯于不带钥匙,各自敲门,而他也习惯于圆圈儿和我的上楼节奏和脚步声。
我和圆圈儿也无数次的被关到门外,而他也总是耐心的给我们送钥匙。后来圆圈的爸爸岗位调整,经常出差。
于是圆圈的父亲提议,在家门背后悬挂了一个粉色的纸篓,专门用于钥匙的收纳,同是也提醒自己:”伸(身份证)手(手机)要(钥匙)钱(钱包)。
果然,警醒的时候也越来越多。圆圈儿亦是如此。她长大了,考上了心仪的大学,经常感慨的提到我的母亲,她的外婆之种种。
怀念我的母亲,也感叹门背后的粉色的钥匙篓,成了新时代里最新的成长与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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