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初春来临,我总会看见一种树。枯枝未展绿意时,团团白花却已枝头挂。马路边的花坛里,小区的绿化带里,甚至我家楼下就有那么一两株。
它总是随处可见,我却从来不知它的名号。它是何种树?没有人在意,甚至它自己也从不在意自己姓甚名谁,也不管生长之地是繁华的公园,还是人烟稀少的角落,只是自顾自的盛开。
尤其春寒料峭之时,万物复苏之前,它开的最开心。初时,枯枝上只是零星可见几点儿白意。没过几天,不经意间,你就会发现,好像忽然一夜之间“千树万树梨花开”。远远望去,只见一树的白白皑皑里带着点儿微微的粉色,好似隆冬的雪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粉纱。一枝枝,一簇簇,在微寒的春风里,抖动着舞裙,肆意绽放。
肆意的绽放却依然挡不住花朵儿的娇羞,许是微风里微醺的春意太过醉人,忍不住微红了脸吧。瞧瞧它那在风中似抖微抖的花蕊,含羞带怯的样子,像极了初见情人的少女。
枯枝娇花,最适宜入画。勾勒几段墨灰的枝,画上一簇白粉的花瓣,衬着悠悠的天空蓝,就这般有了春天的味道。但我从来不会画画,于是每年就拍它几枝娇花的照片,就当做是春天来了的证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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