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奉即将开战,孙中山派人给冯玉祥送来亲笔书写的《建国大纲》。冯玉祥手捧《建国大纲》,如捧《圣经》,决定采取行动,南呼北应。
出师前,他和孙岳、胡景翼密约,决定发动首都革命。
9月28日夜,山海关方面,直奉两军开始接触。奉军猛攻山海关正面,遭遇直军顽强抵抗,一时形成胶着的对峙局面。
北京,颜惠庆内阁新成立,对直奉二战,精神上和物质上毫无准备,财政部一文不名。吴佩孚追问直军财政组主任参议谢宗陶:“今事已急,款无从出,奈何?”
谢宗陶无奈献策:“请财神耳!”
吴佩孚问财神指谁,怎么个请法。谢宗陶直言答道:“由曹锟出名约北洋宿将筵宴,即席勒请各借助军饷若干万元,事后由财部筹还。”
吴佩孚认为曹锟不会同意,不成。谢宗陶无奈复无奈,不顾一切顾自己,不顾将来顾眼前:“召中、交两行负责人至本部,勒取尚未发行之中、交币钞各二百万元,加印军字,作军用券行使,或者勒借各一百万元,亦事后由财部筹偿。”
吴佩孚认为这个办法可行,让他去办。他怕吴佩孚事后推卸责任,特意写了一个请示,得到吴佩孚的手书批准,然后去办。
10月9日,谢宗陶电约中、交两行总理张公权、钱新之来部议事。谢宗陶说:“中、交两行代理国库,并独擅钞权,值兹国难当头,协助饷项义不容辞。”
讲了一篇大道理之后,开始商议借用新发行的钞票,两行总理支吾不肯。谢宗陶声色俱厉:“两君有款可去,无款即留,愿三思之。”说罢,拂袖径出,喝令两名护兵守门,严禁外出。
捱到中午,谢宗陶蹭进屋,问“两君”想好了没有,二人仍然不答应。张公权特别气愤,喊道:“你枪杀我吧!”
谢宗陶说道:“要的是钱,不是你的命!”说完,退了出来。
黄昏,谢宗陶忐忑进屋。钱新之附耳对他说:“经与公权熟商,两行愿各借50万元,共100万元。”谢宗陶窃喜,故意强调非200万元不可。再三商量,又各增加10万元,共得120万元。谢宗陶见目的基本达到,乐不可支,对二人致歉:“司令部不过强借而已,千乞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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