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孩子的哭声是那么地强烈,打破了周围之间的寂静,通过她的哭泣,我的记忆忽明忽暗地包围住全身,回到了之前发生的一段故事:
从二舅家出发,沿着绵长的飞龙大桥,上面没有一丝风,炎热的天气令身体立即出了汗,我也不着急,终点依然会到达,看着左边与周围房屋低矮一些的古塔,纵情地享受在浓厚的现代气息中,却完全没有一丝新鲜意。
穿梭了众多的红绿灯,路过了学校、琴行以及书店,我脑中有一个念头一闪而过,看着天空是如此的昏暗,大街上没有多少行人,而车辆却占据了一大空间,其中某辆车的司机时不时按着车喇叭,提醒我骑快些,但我的天性比较缓慢,是的,还带些慵懒,结果他执拗不过我,踩着油门从我身旁飞驰而过,我并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加速”给惊吓住,事情总会过去的。
而当前轮经过一个凹陷的坑时,链条“咔嚓”一声脱离了原来的运转轨道,我没有说话,那时几乎没有人注意到我,我也不感到紧张与尴尬,把自行车放在一旁,开始修理,不一会儿便恢复了原状,但我觉得这跟之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的,只是一个错误拖延好长的时光:我终于回到了道路上。
我的思绪连同车轮来到了一位退休中学英语老师的门前,里面有一位十四五岁的孩子正在认真听他讲课,我毫不在意地走了进去,微笑地与他打了个招呼,他连忙点头呼应,我对那位老先生说道:
“老师,我想出国留学。”
“啊,什么,漱口,好,我拿个杯子给你。”说着,他用左手从右边的抽屉里拿出一个老式的陶瓷杯,做出一个递给我的动作,我再次对他说道:
“老师,我想出,国,留,学。”
“啊,什么!要出国啊?好,好。”
我俩面对面,他的一双手臂支在一张上个世纪的木制卓上,微笑地看着我的脸庞。
“是这样的,我儿子是在XX语言大学任江西留学服务中心的负责人,他今天有事先出去了,到时我把这件事说给他听,你改天再来找我吧。”
听到这些话,我心里也清楚了一些事,他走出门外,我理解了他的用意,一个人走出来,背后一定隐藏着某件事,正在跟随着自己。
“那好,我先回家了,过几天来找您。”我十分礼貌地与他告别,双手扶着自行车来到了街路上。
我没有回头看他接下来的动作,而从侧面相向而行的公交车则与我的行驶之间形成了一条裂缝,“呼”的一声,地面上的树叶卷入了空中,尘土撞入了我的眼睛里,跌进了我的鼻腔里,我的脸庞正在接收洗礼。
阳光从茂密的树林里映射在我身上,我以一种特别的敏锐察觉到有一种昆虫粘在我的背面衣服上,但它与我相伴的时间实在是太短暂了,短短的几秒钟它就飞走了,无论它与我待多久,那都是短暂的,心里忽然升起一股暖意,原来,我并不孤单,正在走向未来与未知……
水停住了,家家户户都是如此,停什么会比停水更令人的生活更无奈呢?在今天上午,我看到一个消防栓不知被谁给撬开了,里面的液体如瀑布从中喷射出来,然后哗啦啦地汹涌着的,水流到了街道上,却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止,反而高兴了一场:“终于有水喝了。”不知这个话是从人群中的那个人说的,随即越来越多的人上前“拖”水,忙得不亦说乎,还好,没有骂人打架的情况发生,
接着,我又联想到了那些缺水或水质得不到根本保障的国家与地区,心里没有一丝莫名其妙的感觉,我只知道浪费水资源十分可耻,却较难明白那些渴望得到水的人们那种拼命的心情,这是出于国人本能的冲动。
此时我汗流浃背的越过另一座大桥底下,而此时身后的信号灯亮起了红色的灯光,桥上的车辆行驶地很快,连路人走路的节奏也随之带起,我们可以猜想任何形式的途径是如此地不容易,这让我们的生存受到了进一步的威胁。
也许在下一个路口,你能看见我的身影。
最后,我终于到了家里,洗了一把脚,漱了一口水,
然后把这些遭遇记录在这本本子上。
昆悠
2015.7.20
写于家中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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