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宁子
过了秋分,天气越来越短,太阳在落山的时候,像个羞答答的新娘,只看了一眼,就躲进暮色中,只留下一抹残红,慢慢地,消失在夜色中。
还没开门,九℃已在后院撒欢了。晨练也在半月前的连阴雨中淡忘了,昨天还在头条上看到关于瓜蒌的文,这个季节,它该熟了。原打算今儿早起,带上九℃去乡间小路上浪一回,再不浪,苞谷就掰了。
秋天的乡间小路,若没有成片成片苞谷,还能叫秋天?但如今,苞谷在农人的眼里,已成为出力不讨好的主儿,麦收过后,大片大片的良田成为荒地,从夏到秋,杂草丛生,成为秋虫的阵地。
幸好,那条小路上还有大片大片的苞谷。九℃陪着我,从那条小路走了无数次,苞谷在我们的注视下,一天天高过了我。雨水充沛,疯狂的野草侵占了小路,每次路过,都会带着一身露水,带着一身草籽,浑身上下都是草腥味儿。
昨晚因为一个很有趣的梦,睡过头了。早上,再也听不到九℃歇斯底里的嚎叫,偶尔,一两声低低的哀叫像是想念曾经的时光。因为秋雨,晨练就这样被搁浅在梦里,一个梦接着一个梦,梦里有花草,也有瓜蒌,还有提着草担笼的童年,还有跟在我身后的露露,墩子,塞卡,欢欢。我是它们生命中的过客,它们也是我生命中的过客。就如同这季节,来了,走了。不同的是,春天走了,还会回来,它们走了,就永远走了。
不提起它们不说,一提起,心中就有一份悲痛,唯有善待我的九℃,黑米,丑丑,胖胖,朵朵。那晚病了,胸口像压着一块大石头,呼吸都觉得困难,有气无力地爬在床边,头枕着胳膊,想找药都没有力气,它们在我身边打转,轮番过来舔我的手臂,眼神中满是不安……
索性,无大碍,第二天晚上,我又活蹦乱跳地带着九℃溜达了。
世间万物都有缘分,我相信,总有一些感动在身边,也许微不足道,但点点滴滴会随着时光而浸入心脾……
后记,原打算划拉一篇秋天的碎碎念,写着写着就变味了。既来之则安之,多年后翻看,也是一份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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