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最适合放飞思绪。
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刮着习习凉风,天色微暗,一切都裹在寂静之中。路上的汽车少了,慢了,回家的回家,没回家的也放慢了步子。热闹的街市,只有几个菜贩在搭着雨伞,等待着午饭还没有备货的买客,稀稀疏疏的路人,好像都在为雨水的到来让路。
这天除了吃饭,其他一切活计都好像是多余的。路是湿的,地是泥的,车辆上也是雨水淋过的。去哪里都不方便,做什么都有了阻碍,因此也就什么都不做,什么也不想做,就那么坐在窗前。打开窗子,甚至连窗纱都是多余的,索性一并打开。我就这样站在二楼的窗前……
这天,真的很适合放飞思绪。
温度不高,环境不杂,心绪不宁。一场秋雨一场寒,暑热的天气褪去了它的温度,丝丝雨滴带着微微的凉意,叩开了人间的大门。无论你接受与否,深秋都要来的。
想着那树上的果子散发的十里飘香,想着那山上的枫叶染出的万紫千红,这深秋的季节不就是为冬的到来贮存果实的吗?有了这秋高气爽,有了这硕果飘香,还用担心那皑皑白雪吗?古人的秋收冬藏颇有一番道理。今年国庆节我回不了家,孩子上了高中,作业一下多了起来,不容许有浪费。我陪孩子在家写作业,收拾家务。现在农忙秋收,我都不知道家里怎样收秋中麦的。担心就打个电话,只说有我弟弟,有机器收获,省了很大的力气。只是我不清楚现在机器进步到哪种程度了,能省多大力量,我没有远嫁却无力相助的无奈……
刚刚从外地培训回来,关于城市,关于工作还有许多思考,矛盾中多了一份理不清的交织,所以,下雨天真好!哪里我也去不了,索性就理一理自己的心吧。和自己对话,试试寻找到内心深处的追求——我知道我寄蜉蝣于天地,渺小至极,但也想不愧于这个过程。
收拾家务,看管孩子。思考写作读书工作。我就这样在上得厅堂下得厨房间穿梭着,虽然都没有做好……但是自玩自乐,乐在其中。
窗外,雨打在高处的柿子树上,发黄柿子上挂着几滴雨,像是活泼的孩子马上就从滑梯上溜下来。低处的草还有菜苗都绿盈盈的,不在春天却有了春天的生机。偶尔的几个行人,裹着肩膀单薄的外衣匆匆走过,汽车也比平时少了很多,地面上的小积水打在车身上,很快又滑落了下来。我撑伞加入其中,心中多了一份欣喜——仿佛又回到了童年,和伙伴们追逐打闹的时候,雨水淋湿了我们的头发,还打湿了我们扔在一边的“雨衣”——用化肥袋做成的“雨披”。快乐简单而又深刻。
秋若能解人心绪,当化作不尽思念,洒在缥缈空中……
这天儿,这景,还说什么呢?我贪婪第看着周围的一切,任大脑高速旋转。即使不食人间烟火,也不会觉得空虚。放飞了思绪,解脱了形体,在思想的天空里,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有……
2019年10月5日于安阳·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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