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了一夜。
“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春天这样子,我不这样。缠绵床榻,瞌睡虫似的。雨敲打窗扉,下手很重,丝毫没有惊动我的睡眠。
早上打完卡。口腔、舌头、嘴唇,依然达不到轻松自如的状态,顽固、可恶的肌肉记忆。一件事情延续下来,却愈发觉得坚深、晦涩,难免让人沮丧。是下功夫不够,还是方法不妥,亦或功力轻浅?都有的。
有人说她每天花4个小时,甚至更长时间打卡。我倒不惊讶,只觉得她迷醉、痴狂,非同凡响。陷入一件事,需量力而行,关照左右。心无旁骛,如痴如醉,是自己门内的事儿,不必扩散到门外。要是不管不顾,唯我独尊,影响正常生活,滋扰别人,没有道理。谁愿意陪你发疯。
能够对一件事抱有热忱,甚至痴迷,有时并非完全钟情,也许骑虎难下,举棋不定,权宜之下,不得不从。“架”在上面被裹挟着走,推动着走,胁迫着走;就如窗外绵绵不绝的雨滴,没法收心。
云淡风轻也好,咬牙切齿也罢,当你走了很长很远的路,回望时候,觉得值当就好。
倾注深情,义无反顾,自然获得厚赠,于人于事,都是如此。说话七分满,下功十分满。必须全力以赴,聚精会神,否则无法取得真经。
这雨落了停,停了落,没完没了。天边的彩虹幽谷隐逸,迟迟不见动静。
小雨间隙,白马湖公园散步。细雨点洒在花前,娇艳里透着清美,若即若离,朦胧如诗。我们走过风荷桥,彩虹桥,音乐喷泉……
多好听的名字!我突然发现:这名儿极好的诠释了虚实相生,情景交融,柔软、明媚、诗意、高级。倘若不虚虚实实,半遮半掩,直白如水,味道根本出不来。
人生何尝不是如此,虚实适宜,分寸得当。
下午看了一场无厘头电影,这样说可能有点过分,导演编剧演员定不会买账。出于职业道德,片名就不透露了。我觉得现在的电影怪里怪气,剧情很烧脑,看了半天不知所云。荒诞、搞笑、大开大合;情感抒发不太真实,做作得厉害。故弄玄虚,离经叛道,匪夷所思。是我的脑子跟不上形势了吗?总感觉离经典越来越远。
尤其电影里的那个年轻人,披头散发,萎靡不振,寻死觅活。成天只知道做春秋大梦,不肯承认现实、接受现实、挑战现实;如果一切都可以从梦中获取,假如一切都能够垂手可得;生命的价值在哪里?
在温饱的余年,支离破碎的青春被重新缝补成一道轻薄肤浅的抒情诗——这就是电影的荒诞,也是我们这个时代的荒诞。
下午几个发烧友到学校,准备排练节目。一篇朗诵稿拿到手上,全然无感。没有故事,没有细节,空话套话堆砌,让张艺谋来排恐怕都为难。朗诵情景剧、音乐情景剧、话剧,不是心血来潮,拍拍脑门儿就能成的事儿。
日记,记流水账真没意思。记忆是为了不忘却,是为日后好怀旧。人家昆德拉不是感叹过吗?“在黄昏的余晖下,万物皆显温柔;即便是残酷的绞刑架,也将被怀旧的光芒所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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