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方红是亲戚,是母亲给我说的,因为那会儿我还小,据说方红还喊我叫舅舅,我这么小,就有人叫我舅舅,感觉当舅舅是上了年纪的人当的,至于我感觉有点不般配这个名字。因为辈分在那里放着,这个由不得你,那咱就当一回吧!
方红很有礼貌,每次见到我都亲切的叫我“舅舅”,喊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我用微笑回应她算是还礼,小姑娘不但嘴很甜,做起事来也是干脆利索。
有一次她来我们家,母亲说要去地里刨红萝卜,母亲是主角负责刨,我是刨一会儿,歇一会,然后往袋子里捡一会儿,方红看我反复几次都这样,说道“舅舅,你这样可不行,你要是刨呢,就一直刨我能捡的来,保证都捡到袋子里。你别老是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的。”
她这么一说,倒是看我不好了,好歹咱也算是一个大男子汉,我连忙说:“你这小姑娘说的话,有道理,我听你的。”
后来,方红上了初中,来我家来的少了,见面的机会更是少了。
再后来,方红上了高中,有一次有事,我去她家找她妈妈有事,她正好在家,看到我依然是一口甜甜的“舅舅来了。”
我也没有客气,说“嗯,你这是过星期天?”
“是的,这周过大礼拜,正好回来,休息一下,你有啥事,我可以帮你忙吗?”方红调皮的说。
“不用,我给你妈说就行,你要好好学习啊!”我边说边往家里走。
“好嘞,一定听你的话。”她是边说边给我撩门帘,让我进屋。
我和我姐姐说完话,又和方红聊了一会儿天,感觉这孩子,阳光、正气、有主见,又不是那种特别物质的孩子。
在后来也断断续续的见过几次面,我是见了面,没别的话,就是督促她要好好学习,她也很争气,考了一所二本的院校,虽然比不上一本的,但是我觉得一个人只要尽了自己的全力,将来不后悔,就是值得的。
四年的本科生活学习其实过得还蛮快的,转眼间就到了毕业的时间。
有一天听我姐说,方红要去南方的城市转转看看,想去那里找工作,我觉得挺好的,毕业的大学生,到外边走走看看,开开眼界,长长见识,也不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后来和姐在一起干活,说起话来,聊到了方红,说她处了一个男朋友,人长得很帅,也很有礼貌,很会关心人。
再次和方红见面时,已经是她结婚的前几天,我向她道了喜,祝贺结婚快乐。
结完婚,两个人又回到了杭州打工,听姐说,两个人很有打算,计划将来在杭州买套房。
听说方红出事时,是在过春节的前几天,我和母亲在一起打扫院落,母亲无意间聊到了方红,说方红可能要住监狱,我一听,头都有点蒙。心想,这怎么可能,这孩子平常懂事也挺乖巧的,怎么可能会住监狱,母亲也不清楚,里面的具体事情。
后来了解了一个大概,就是她所在的公司,涉嫌诈骗,老板提前知道消息后,跑路了,至今未归。他们几个员工不清楚啥事,第二天照常去上班,上班没多大会儿,公司就来了一帮穿着制服的警察,出示了证件,他们几个都被带上了警车。
这一下,把她对象也搞蒙圈了,好好的公司哪来的诈骗呢?
接下来,就是等他们老板归案,可是半年过去了,也没逮着一个影子,可是程序依然在进行,就这样他们公司里的几个人,被不明不白的判处了有期徒刑半年到三年不等,方红被判处了两年有期徒刑。
这消息一出,我姐像是感受到,平白无故的大来了晴天来了一个大霹雳,被震晕了过去。
具体原由我们也不好再次询问。
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可是要是等起来,那绝对是一种痛苦和煎熬。
昨天听到母亲说,方红要出狱了,听到这个消息,心里没有了激动,反而多了几分平静,我对母亲说:“我们应该去看一看这孩子,这么小小的年纪,就遭受到如此遭遇和不公。”
“行,我们选个日子去看看孩子。”母亲有点难过的说道。
来到我姐的家里,看到方红和妹妹正在吃着火锅,看到姐姐和姐夫的脸上,出现了好久没有出现的喜悦,全都洋溢在脸上。
看到我们来了,方红放下了筷子,说了一声“舅舅来了。”
听到这许久没听到过得声音,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连忙说:“嗯。”
突然坐在对面的方红,大哭了起来,眼泪像泉水一样,涌出眼珠,顺着她那越发瘦小的脸庞流下来。
我没有劝阻她哭泣,我想这两年来,她受了很多很多的委屈,哭出来会感受一下,好释放一下心中积攒已久的苦难。
人字好写,却不好做。
人生道路上我们会经历各种苦难,有时候会受到不公得对待,我想那肯定是暂时的,因为只要明天的太阳依旧升起,我们就不会放弃前进的脚步。无论前方是艰难险阻还是迷雾重重。
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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