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时间是二О二О年的八月份,距离毕业已经两年有余两个月,菲菲在我的好友列表里沉默了不知多久。自从地铁下车一别过后,我俩再也没有见过面,之前时不时还会在朋友圈见她更新日常,偷偷点个赞,评论几句,慢慢的,朋友圈停更,我俩之间的交集也就停留在了设计院的时光。
大概每个人毕业后的日子都是这样的状态:一个人上下班,一个人听歌,偶尔和同事一起吃饭,看着大家的笑声自己也跟着开心,可却总是有些莫名的孤独感。音乐似乎是自己最好的伴侣,于是有一段时间里上班下班戴着耳机听歌成了标配,午休时间特别喜欢听王菲。我预料不到明天的生活,哪怕是当下的人生也过不好。
又是个懵逼的日子,已经在办公室坐着看图一个星期,眼睛迟早戴上眼镜,我发现设计院里面的画图匠大多数是戴眼镜的。菲菲也是,刚进来办公室的时候会戴眼镜,偶尔吃饭的时候不戴,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的成了一个月亮。我仔细看过她的眼睛,里面真的会发光。我总是喜欢盯着菲菲看,却又很少说话,她笑的时候我也跟着笑了。
枯燥的生活似乎有了一丝涟漪,不再是常常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下班。菲菲是大二的学生,趁着暑假,老师推荐来到了我们所实习,一起来的有她的两位学长。“窗外的麻雀,在电线杆上多嘴,你说这一句,很有夏天的感觉”公司食堂中午的歌真是太懂我们了,菲菲看着大投屏上的杰伦都呆了。那个时候我还不是杰伦的粉,现在也不算是,看着菲菲的侧脸我也呆了,心里什么也没想,只知道眼里满是温柔与无奈。
事实上,我已经开始感觉到了头疼,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哪怕是通宵熬夜做毕业设计的时候也未曾感觉到任何不适。设计院就像一座围城,外面的人总是想进来,而里面的人却总想逃出去。站在地铁上,我俩离的很近,菲菲告诉我她在很努力的证明自己并不差,不想给老师丢脸,所以领导交代的工作总是很看重,她想要赚钱。那时候的我又是看了一天的图纸而头疼眼晕,大概说了些好好努力之类的鼓舞话,眼睛低低的似要被生活压垮。
大概是由于生命的黑夜里突然有了这一点星光的出现,我变得格外的珍惜身边这一切。
明天是周末,又是一个加班的日子,我赖在床上,窗外的雨声滴滴答答不断,手机里放着的是任素汐唱的《我要你》,那段孤独而又安静的时光我总是能听歌一整个晚上到第二天,只是为了让空荡的单间里能有些热闹的声音。期间领导打了电话通知赶紧去,我无力反驳,却又心生抵抗,还是败给了现实。菲菲也发了信息给我:
我在地铁口没有带伞,你到了吗。
自辞职后的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仅存的记忆也是聚餐的合照。那段独自在出租房听歌的静谧时光里我什么也没想,不觉得难过也不觉得快乐。整个人好像对什么也不在乎,跌到谷底一般。只是每天睡醒总会发现枕头湿湿的,眼角也有流泪的痕迹。
之后的大半个月里我就像消失了一般,每天除了听着歌睡到自然醒,然后就去附近的学校里跑步。菲菲给我发了鼓舞的话语,我什么也没回,只想告诉她“我想你”,领导也给我发了鼓舞的话语,我回道“好!”。时至今日,我也没能忘却在设计院里工作的经历:所长如太阳般的教我们为人处事,各位前辈们的指导,同事间的嬉笑打闹,还有那看不见的围墙。
最近菲菲又开始更新动态,展示生活里那些树枝末梢般的事情,我也学会了放下,嘻哈的在底下评论“开心哦!”,得不到的就让它埋在心底里吧,人生若只如初见,相见不如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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