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又一次在深夜里泣不成声?
大概是因为最近特别累吧?心里像长了无数根细线,这头牵着孩子,那头牵着老人…牵着孩子的线又被织成很多根,一根是学业,一根是健康,一根是快乐,一根是…牵着老人的线在各处窜动:有时候在菜场里,寻思着买点什么给她补补,附带搜索出仅有的一点烹饪技巧;有时候在药店,寻思着买点什么能挡挡她身体所遭受的苦…
大概是又一次看到她特别开怀的笑吧?我和女儿在楼下客厅玩沙包的游戏,女儿扔出几格瓷砖远,我就跳几格,再反过来…我们变着法儿的玩闹,她就坐在门旁的椅子上,咯咯咯地开怀大笑。这是病痛带给她之后少有的笑容。每次看到这样的笑容我就特别高兴,但是每当在夜深人静时想起,就会格外地心疼…如果没有病痛,这样的笑容会不会更开怀,会不会更持久…
也可能是今天接到姐姐的电话,说到同样可怜的亲戚长辈,在家无人问津,打电话给他儿媳,谎称自己还有100万存款,他儿媳才马不停蹄地赶去,然后老人家痛哭流涕…人生到头这般凄冷,估计谁也没有料到过这般结局。
也可能是充斥的孤独感,痛苦是不相通的,这边在失声痛哭,那边在恣意谈笑;那边辗转难眠,这边在酣睡淋漓;这边举步维艰,那边在舞姿翩翩…嗯,没有对错,但就是让人觉得清冷!
人到中年,白天是盔甲战士,是钢铁勇士,谁敢一副哭脸惹人嫌,也就敢在黑夜里,让眼泪肆意横行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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