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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消失的那七年

致消失的那七年

作者: 空念念 | 来源:发表于2018-05-27 23:35 被阅读0次

      高中,最美好的年龄,我喜欢上一个人,一喜欢就是七年。

      如今,我终于能跟当初喜欢的人在一起,但是这逝去的七年里发生了太多的故事,我们都不再是当初。

      高中时每周会轮换一次座位,因此结识了白。那是夏日的傍晚,窗户开着,有微风阵阵和漂亮的夕阳。白先生跑来问我:你是怎么看待早恋的?带着一脸天真的笑。我的心一震,竟是难以自制的慌乱,我们聊的很开心,从此他就入了我的眼。

      我们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一下课就有说不完的话、晚自习后一起运动、总是一起打闹。渐渐的开始分享,开始了惦念。我喜欢看他天真的双眸,崇拜他写字的潇洒,也记得他跟我分享的第一首歌。

    可那时的我们正处在高三,高考的压力迫在眉睫,每天沉浸在书本的海洋里,并无察觉什么是喜欢,更不知道什么叫爱。

    高三的压力真的好大呀,大到不是给人动力,而是直接让人想要颓废。但是我们肩上背负的是毕业以后长长的未来,并不是片刻的欢愉。我也挣扎在这痛苦和纠结之中,然后把这种情绪全都归咎于白先生身上。

    我记得那天,也是一个下午,他兴奋的跑来找我,如往常一样。还没等他开口,我说“白,你别再来找我聊天了,我想好好学习”语气很冷,也有一丝埋怨。虽然我知道,这一切并不怪他,但是喜欢一个人也并没有错。是我太不懂如何更好的把握自己这颗突然失控的心。

    他转身走的那一刻,我意识到自己话有多么的无情和幼稚,等我找他想收回我刚才的话时,他在座位已经满眼的泪水。那是我第一次伤害他吧。

    两天,终于考完了。无论好坏吧,我已经在这场考试中用尽了我所有的力气,没有遗憾。没有时间想未来,也暂时忘记了自己爱着的心。我们都忙着照相,忙着疯狂的玩耍,像是刚从监狱里重获自由的犯人。离校的前一天,我们在宿舍门口偶然碰到,他说,去操场坐一坐吧。七月的星空和带着余热的操场。我们就这样静静的坐着,享受着空无一物的自由和轻松。那一刻,我觉得连谈爱都是多余的。

    接下来是漫长的暑假,我一个人在家,对现在的不满和对未来的恐惧一时间全部涌来。而我又不能跟父母表达发泄,我既怨他们,又觉得父母已经为我付出了一切,我有什么资格怨他们,就因为他们生了我?所以常常自己一个人就莫名奇妙的因为感觉委屈而哭泣。唯一的欣慰就是时常能跟白聊两句,我知道我不用说他也会懂。

    大学,白去了北京,我来了西安。我们并没有商量,因为我们都不想成为对方的绊脚石,都不想因为自己约束对方,毕竟青春才刚刚开始,我们都该给对方自由。

    入学第一天,我用新手机号码给他发了短信,并没有署名。而他一眼就认出了我。大学的联系始于此。有时候几个月,有时候几天。

    一切不尽如人意,但是也只能既来之则安之。输掉了一次高考,怎么也不能让未来四年的每一天都输掉吧。

    不想上课,不参加社团。但是并没有停止学习。每天会看各种各样的书,记录自己偶尔的伤感,时不时的不满和一直以来的思念。我并不羡慕别人的热闹,也不向往每年的奖学金,我就享受这样一个人清净的日子。

    幸运的是结识了两三个好友,每天除了看书,也开始了晚上的运动。减肥计划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因为时间很多,我们会在操场溜达很长时间,跑步、压腿、单杠、跳绳都会走一遍,这让我想起了高中跟白先生和老五在一起的日子。

    不知道从何时起,每次运动过后和白先生通话成了习惯。那也是我最期待的时刻。心想着,我们这样就很好了。

    转眼间,大二来临,当学校的玉兰花开的时候。我们终于谈到了那个在对方心里藏了很久的话题。也是如往常一样,我刚跑完步,白的电话就来了,不知怎么就聊到这个话题上,我只是开玩笑的说:你觉得咱俩咋样?我当时并没做好准备,也没奢望我们能在一起。当时就觉得,就这样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就行。但是他认真了:我很想跟你发展一段超越朋友的感情,但是我对异地恋没有信心。看到前半句,我真的是喜出望外,但是后半句却触动了我有些过于强烈的自尊心。我仍是玩笑的口气:你想太多了吧,我可没想跟你发展不一样的感情。我掩饰的毫不在意,心却已经在抽动。

    那次交谈是怎么结束的我已经完全不记得了。也许他只是想要一句肯定,想要我给他一个信心。可是我连一句为什么没有信心都没问,就直接的否决了。不可一世所谓的自尊心为什么就容不下一个但是呢?如果我多问一句,不那么敏感,也许一切又是不一样的结局吧。

    从那之后,我们的联系开始减少,每次联系,也都不再碰触那个话题。我觉得我第二次伤害了他。

    大二寒假,回家路过北京。约了白,去了天安门,王府井,和故宫。老朋友的感觉,爱都藏在心底,他的和我的。那种感觉很温暖。心里就不再期待太多了,此刻就已很满足。也就是那个年三十,我们聊了快一整夜,后来才知道,他兜兜转转想表白,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是怕我再一次的拒绝吧。

      年后大三,在就业和考研之间徘徊。随着时间的流逝,有些东西开始沉淀了,不再容易激动,开始更理智的思考。我决定考研。

    阳春三月,忙碌于书本,从未有过的安定和想要学习的欲望。开始的每晚,自习到十点多,回到宿舍后和老安和欢欢聊一会天。心里不再期待也就不再骚动。

    惊喜是突然而至的。晚自习回来,手机有白先生的未接来电。有一些奇怪,因为我们已经很久没通过电话了。老安说,他一定是要跟你表白。我说,不可能。是真的觉得不可能。给白回过去问什么事,他说没什么重要的事。挂了电话,有一丝失落,但也仅此而已。

    就这样过了四五天,我在回宿舍的路上收到他长长的短信。是表白的短信。那一刻应该是我最快乐的时刻,是心脏跳动得最快的一次。

    我们就这样在一起了。在一起之后,我就想考北师大,完成他之前的愿望。他劝我:不要因为他而改变之前的决定,让我要好好考虑。而我却确认为那是他不够爱我。都说女生会比男生成熟,但是在我们这里,白先生是看得更透的人。他更懂得如何做才是爱,才是责任。     

    可能想象太美好,可能我们都还没有从朋友的关系里转换过来,我太过热烈和急切,反倒让我有些失去自我。有时我会故意不接电话,想让他着急,有时又会太过表达自己的感情。那时候真得不懂爱啊,爱应该让彼此都如沐春风,不急不躁。而不是这般的急于表达,没了理智。

    五一假期,我想见他。毅然决然买了去北京的票。这也成了我们感情的不归途。

    那是我们在一起后的第一次见面,我太期待他的牵手和他的吻。但是第一次见面怎么就可能发生这些呢,毕竟我们之前是如此好的朋友。一切都是我太急切,所以当得不到这些的时候,所谓的自尊心就开始作祟。其实是自卑心在抗议。越是爱,越怕在他面前不完美。越是期待他能有所表示。归根结底不够自信不够成熟。从北京回来,我给了他一个选择题,是不牵女朋友手的原因。他什么都没有选,然后我开始跟他冷战。

    其实冷战第一天我就后悔了,可是就是不肯回头。第三天,我实在受不了了,给他发扣扣,问他想得怎么样了。冰冷的语气。他秒回,我知道他一直在等我。他说:可能我们还没有从朋友之间关系完全转变回来呢……他在理智的分析,而我却完全的没有理智。还没等他说完,我说:那好,我们分手吧。祝你幸福。之后是一系列的拉黑和删除。

    大哭一场,大醉一场。一切如旧,一切又已改变。分了之后,反而更能安静地感受他的爱,他为我的未来考虑,他给我写的情诗,他送我的小礼物,他爱的语言。一切开始历历在目。当我懂的时候,一切已太迟。

    我们都是高傲的人,说了分手谁都不再联系。与其说分手,不如说一次长长的冷战,我觉得这样也好,正在考研,分开也许是好的选择。从那时开始,心里就有了目标:如果我考研成功,我就把他追回来。我充满信心,因为我坚信他也在等我。

    考研进行到8月的时候吧,认识了付先生。我在教室的后排,他在教室的最前排。是个干净自律的男生。

    是我主动认识他的,都说他政治好,而我那时对政治一筹莫展。就去请教他。付跟我说了很多,有些腼腆但是乐于助人。

    一天晚上,自习室里就只剩我们两个了,他主动问我姓名,当时我并不想跟他有深入的交流,毕竟考研是一个人的战斗。所以就简单的聊了两句,当时是有一些意外吧,并不知道他会主动说话。

    那时老安坐在我后边,她是个天生的乐天派,我俩总是说话。当考研的时间越来越紧张的时候,我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于是我搬到了最前排,跟付先生成了同桌。

    缘分也许就是从那时开始的。我俩渐渐熟悉起来,他会给我政治资料,我会给他讲讲数学题,还会在一起讨论一下英语是怎么复习的。后来我俩就成为考研路上的伙伴,一起吃饭,一起下晚自习了。

    这样奋战的日子过了很久,越是临近考试,心里的压力越大。我决定换个环境,虽然很不舍,也知道我一旦搬家,付先生也会受到影响,这就是我当初不愿意深交的原因。我并不想有人为我负重前行。

    从七楼到一楼。没想到,在我搬家后的第二天,付先生也搬下来了,我们又成了同桌,仍是有一丝丝的意外。

    在一楼的日子并不太平,我认识王。付先生开始受到影响,我渐渐意识到他的变化,直到有一天他跟我说:如果你是西安本地的,我就追你。这更加证实了我的想法。我该怎么做才可以不影响他呢?

    我确实影响了他,他确实也对我照顾有加。王搬走以后,考研已经近在咫尺了,我跟付先生说,无论怎样,剩下的这些天全力以赴就行。我的政治还是我最头痛的,他就弄了好多的复习资料给我,真的很感激。

    仍是两天的考试。每考完一场,我都会在教室门口看到付先生等我的身影,问我考得怎么样,如果我说不好,他也会安慰我。这两天里,每个午饭,都有他同学为我们准备好,免除我们的后顾之忧。这关键的两天,我被他的单纯和关心感动了。他住在校外,我住在学校的宾馆。有那么一刻,我希望也能给他一个舒适的环境,可以好好休息,准备第二天的考试。

    终于结束了,当最后一科落下最后一笔的时候,我的大脑是空的。从新区回到老区,一路上都是恍惚的。但是心里的目标却清晰起来。

    我要追回白先生。却想给付先生一段简简单单纯纯的恋爱,回报他的心和他带给我的感动。现在想来,这个想法多么愚蠢而不负责任。也是因为这个想法,我们三个人都付出了大的代价。

    考研结束后第二天,约了付先生出来。是我主动的,他抱我那一刻,我的心情很复杂。

    寒假之前,我和付先生确实度过了一段快乐轻松的时光。回家之前,付先生火车站送我,那一刻竟有一丝的不舍。

    年后考研成绩出来了,付先生没有考上。这对他的打击很大,我说了很多鼓励的话,但似乎他的状态还是不对,只是在我面前像是没事人一样。但即便他承受着打击,还是尽心尽力帮我准备复试的材料,我觉得,我的人生又欠了他一分。

    有一次吵架,我觉得有些窒息,也是对自己当初的决定懊恼,对现在的不满。我很想一个人出去走走,就一直没有接付先生的电话。

    等我回到校园,他竟然买了刀切自己的脚趾。我当时非常害怕,赶紧连夜去了急诊,人生中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这件事让我耿耿于怀。第一次思考,安全感是什么?真正的爱是什么?是让我面临这种恐惧吗?

    越临近毕业,心情越乱。付先生决定二战,跟我回沈阳,考东大。我俩争执了很久,我觉得留在西安复习是对他最好的选择,没人打扰,水土都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了。况且付说过,如果二战他会选择到石油大学备战。我不想付因为我而耽误他之前的计划。可他偏偏要来沈阳,最后是我妥协。他是一个执着固执的人。有时候让人无奈。

    既然他决定了,来就来吧。我的新目标是:这一年无论如何都要让他考上。如果他考上东大,我就可以心安的与他分手,他应该就会没那么痛苦了吧。

    七月,他要来沈阳了。为了他来时能一切就绪,我在家提前打包好了行李,快递到沈阳。我随后也坐上了来沈阳的列车。

    虽不是初次来沈,但是一切依旧陌生。那是狼狈的一天,下午下车后,走错了广场,上错了公交,从方形广场绕着南湖公园走了一大圈才绕道了北门口,为了找个旅店,拖着重重的行李箱从北门走到南门,从南门走到龙王庙小区,又折回走到快到三好街,才终于找到一家。下午两三点的太阳,没有喝水,没有吃饭,舍不得打车,人生第一次感到崩溃。真的特想把行李一扔,好好大哭一场。

    安顿好了行李,就开始出去找超市,东大附近并没有,然后坐公交到了中街,买了东西却找不到来时的车站,又是一段很长的路,我已经筋疲力尽。回到住处已经傍晚,我点好了你来时的饭菜,终于可以休息一会儿了。摊在床上问自己,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那时我只认识环路,晚上又有一丝害怕,所以我九点就出发去车站接付。他的车一再的晚点,半夜的沈阳还是冷的,我冻的有些瑟瑟发抖,站的有些眩晕。时间过得好慢。

    车到了,你是最后一个出来的,也有一些狼狈。一阵心酸涌上来,也有了一丝埋怨。

    二战的过程既有小屋子里的甜蜜,但更多的是艰难。我挺佩服付的勇气。但是在陪他的这个过程里,我也是煎熬的。很多话不能说,很多气不能生,研究生的压力和心中的疑虑让我的脾气变得暴躁。我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也会变成这样不可理喻的人。会跟他吵架,会嘶吼,会骂人。而每次这样之后又是深深地内疚。而付先生是一再的包容,我确实不是一个好的女朋友。

    二战结束,是不好的消息。我又怎么可以在此时离开他呢。他那么需要我。白先生,对不起了,我得留在他身边帮他度过这段时间。

    我们之间的争吵越来越多。理智来看,并不是付先生不好,他真得对我不能再好,也并不是因为我心中有白先生,相反,我对付先生的感情是在加深的。但是我们之间有太多艰辛的回忆,我不敢想未来,也不想再经历我失控时丑陋的样子。那时的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对未来没有信心,而付也没办法给我信心了。

    付最后调剂到了大连交通。他说他舅爷在那边认识人,我相信了。并不知道这一切是因为我,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不会让他选择,宁可不上。心中的愧疚也加深了一分,让我更加的想要逃离。

    无论如何吧,总算是有了归宿。我为他感到欣慰。但与此同时,我对白的思念与日俱增。

    是我主动加得他微信。我把白放在了黑名单里,想看他的动态时就拉出来看看,然后再拉回去。并没有交谈。一个周六的早上,我刚把他拉出来,他说:我看到了你的纠结。看到那句话,我瞬间泪崩。仿佛之前所有的委屈都在此刻发泄了出来。只有白最能看穿我的一切。那一天,我们聊了很久很久,聊过去,更多的是聊现在。

    我给白看付的照片,他说:不错,一看就是会过日子的人。可是我心里的苦只有自己知道吧。我跟白讲了好多我跟付之间的事,包括那次刀切脚趾的事。现在来看,这确实是我的错,我不该跟白讲我的不快乐,这是对谁都不好的诱词。

    付先生找了保险公司的工作,我还跟他在一起,不知道怎么说分手才能对他的伤害减到最小。他有困难时,我不能雪上加霜。现在他好点了,我却不忍心让他又一次陷入痛苦。付先生已经很不容易了。我真的不忍心伤害。

    我呢,偶尔会找白聊一聊,但是都无关风月。有一次我问他:如果大四毕业,我去追你,你会答应吗?他说:那你觉得我现在在干嘛?我说:那付呢,他怎么办?我们彼此沉默。是啊,身不由己了。但我也决定,重新拾起我当初的目标。

    我和白一次次错过,难道还要继续错过?我不甘心。

    第二天见到付,我的眼泪就忍不住了。他是那么单纯认真的一个人,是除了父母姐妹对我最好的人,可是我要伤害他了,我为他的难过感到难过心痛。可是我能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最后,我还是说了,如实告之。我以为付会理解,我以为他那么爱我,一定会放手给我祝福。但是我也忘了,他是一个那么执着的一个人,我忘了,他也深深爱着我。

    分手之后,我跟白说,我现在还不能跟你在一起。我需要缓一缓。他说,当然。

    随后我面临的不是一个人清净的时光,而是付先生一次又一次的纠缠,我从最开始的心疼,到后来的疲倦和麻木,到最后的恶语相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能让付先生好起来。自己又一次失控。我没办法回应白先生每次发来的问候和他的深情,也不知道如何安抚付先生的心痛。

    最后的最后,我还是选择再一次伤害白先生。因为我不能不顾付的前途,不能让他再走一遍二战的路。但是现在看来,这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吗?我应该相信付可以做好自己的人生规划,当我选择跟他在一起时,实质上是对付的一种不信任。

    那是一个艰难的选择,我跟白先生说:这辈子都不要再见了。白先生说:保重。我没有给过白先生一丝一毫实际的爱,却把全部的心血给了付。那一刻,我有一些恨付先生,但是更恨的是我自己,恨自己当时的愚蠢和幼稚,恨自己伤害了两个如此爱我的人。

    那之后,我有过决定,这辈子就跟付过吧。好好爱他吧。我努力过,但是好景不长。他越对我好,我越愧疚,越想跟他吵,百般的挑他毛病。白先生给我发过两条短信,一次是工作推荐,一次是平常的问候。之后再无联系。

    16年的暑假,那是我跟付在一起时间最长的一段日子我已经看不到他的优点了,我知道这种状态不对,难道我此生就要这样度过吗?

    终于在心里决定,等我找到工作就跟他分手。如果我此时不做决断,那么他一旦因为我而就业,就会造成更加无法挽回的错误。我俩这辈子就都不会幸福了。这一次我必须决绝。

    注会考完,就匆匆投入了找工作的队伍,付先生把我的事当成自己的事,甚至比我还着急。而我却因此嫌弃他。可我当时需要的真的不是比我还着急的情绪。我需要的是坚定的支持,在我着急时给我一个定心丸,可是他却给不了我。我知道他是出于真心,却总不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比较幸运,找工作第二天就收到北汽福田的录用通知。开始纠结,我才开始就要结束吗?六神无主,我问了很多人,觉得自己好没用,我把很多不好的事情全都归咎于付先生,贬低他其实是在贬低我自己。我们两个应该都是痛苦的吧。

    之后应该算是分手了吧,但是还会有联系,他会关心我,那时我也需要他的关心。我们保持着这种关系,我明知不可以,却还享受他为我付出的一切。如果不是情侣,我反而能更平和的面对他,能看到付身上更多的优点。只有他不对我那么好,不为我牺牲那么多,不为我受委屈,我才会没有更多的内疚感,才不会感到束缚。我们之间的感情更像家人了吧。

    找工作的那段时间,他帮了我太多。我真的感谢他,但是却也明白我真的给不了他想要的爱情。是无奈也是无能为力。是我们都为彼此牺牲了太多,爱得有些沉重了。

    ……

    如今,我跟白在一起。但是心境已不在。爱与不爱已经看得很开。因为人的一生不知会在哪天因为哪一件事而改变。有很多次机会,我可以做出正确的选择,将伤害减到最少。但是我的阅历,我的幼稚,我的心软,我的眼界等等一切因素都没能让我做出正确的决择。过去不悔,未来不惧。希望在接下来的日子,在面对人生的每一个决择的时候能够更理智,更周全,跳出这个事情的本身,以旁观者的角度看看一看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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