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2年1月,岳飞以“莫须有”的罪名被残忍杀害。同岳飞一起赴死的还有长子岳云和部将张宪。岳飞之死,我们一般认为受到了秦桧、张俊等人的诬陷。岳飞生前力反和议,坚持抗金,深得人们的爱戴。岳飞之案也写满了冤屈。所以,对于岳飞之死,百姓泣血凝珠,为之哭泣,“遗风余烈,邦人不忘”,乃至二十年之后宋孝宗赵昚即位,为岳飞平反。
而作为岳飞冤案的肇始者秦桧在岳飞死后是什么态度呢?有没有幡然醒悟呢?
有人说,消灭了一个政治对手自然是要弹冠相庆了。岳飞死后,秦桧的真实心情我们无从知晓,但岳飞死后的第三年,我们却知道此时的秦桧隐隐然已有悔意。
岳飞被后的第三年,秦桧专门写了一份政治遗嘱,并留给家人。这份遗嘱在杭州市郊壶侑村的拆迁过程中被发掘。在遗嘱中,秦桧至少表达了三层意思:
一是秦桧确信自己死后会背负千古骂名,而这个骂名将对子孙后代将产生重大影响。为使子孙后代免受连累,秦桧告诫他们在自己死后万莫贪恋禄位,急流勇退,也不要为他争辩。对于几位身居高位的族人,秦桧甚至为他们谋划了进退方略。
二是秦桧为岳飞之死的原因进行了揭秘,并为自己的所做作为进行了辩解。秦桧认为,杀死与非的主谋元凶其实是高宗皇帝。岳飞主张抗金,不知进退,素有高宗有隙。尤其是岳飞屡次扬言要迎回二帝,其实已经危及了高中的帝位。加之,高宗一生无子嗣,岳飞屡次进言要立嗣,无意中揭了高宗的短,令高宗脸上无光。帝将不和,其结果一目了然,将帅只能去死。自己不过是岳飞之死的一个执行者。秦桧表示,在岳飞一事上,他已竭尽全力保全了岳云和张宪,但高宗指示全杀,他亦无可奈何。
三是秦桧对岳飞进行了客观评价,他认为岳飞战功赫赫,是国之利器。岳飞一生致抗金,多有成效,但也有一个“负面”效果,就是为自己的议和提供了空间。岳飞性格孤僻,与人并不友善,容易招疑招忌,在波云诡谲的政治斗争中难免要吃亏,与皇帝结怨也是迟早的事。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秦桧的遗嘱,既有对自身形象的客观认识,也有对岳飞之死原委的解释,尽管有推卸责任的嫌疑,但我们仍能读出其幡然醒悟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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