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丈二的和尚,摸不著头脑。就问了一句,不至于这样吧。回过头一想,扔了也好,反正以前是谁我也不知道。这年月,谁知道谁是叛军?谁是唐军?
转过头看了看窗外,强烈的光线照的人,眼睛发花,什么都不去想了,躺着修养,等伤好了,再做打算,这样想着,回到床边转眼睡去。
肚子中的饥饿吵醒了我,慢悠悠醒了,肋骨似乎也没有那么疼了。
张伯此刻笑着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碗黄粥:“壮士,你醒了?趁热喝碗粥吧。”
我在张伯的辅助下,靠在了床头,接过碗,大口大口喝了起来,解渴又解饿。
“谢谢张伯。”
“壮士不必客气,好生休养就行。”
看到转身欲走的张伯,我说道:“张伯,今日去了集市,可有什么消息?”
张伯面带疑惑:“壮士何来此言?”
我想说我是未来人,早知今日事,张伯会信吗?于是假口说道:“在下失去记忆,不知身为唐军还是叛军?恐连累张伯。”
张伯释怀放下了碗娓娓说道:“我们是在杏林发现你的,你所穿军服为唐军,头盔却是叛军的。因为你手中的剑,我们救了你。”
“一把剑?”我有点懵,脸上写满了问号。
张伯点点头:“因为那把剑是我儿张荀的。”
我更加惊恐。张伯看出了我的疑惑,接着说道:“老汉十八年前带着夫人长子,来此深山避居。夫人当年生杏儿难产去世,只留老汉带一双儿女在此生活,拓荒开垦,虽艰辛却也能自给自足。”
我隐隐约约猜到了后面的事,脱口而出:“安史之乱!”
张伯不解:“安史之乱?”
“就是安禄山和其部将史思明的叛乱!”我解释道。
“安禄山老汉知道,为范阳节度使,已犯上叛乱,现称什么大燕皇帝,史思明就不知晓了。”
“张荀大哥是被征兵了吗?”我换了话头,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的,就在去年腊月,洛阳失守,潼关以加强守备抵御叛军,强征了荀儿入伍…”
我心里一阵狂乱?按照这个时节,长安也沦陷了?急切问道:“长安呢?他们打到长安了吗?”
张伯叹了一口气:“潼关失守,长安危在旦夕。”
按照张伯的叙述,我应该和其子张荀一起出征的,见张伯这么坦陈,我就将一路来的见闻说给他听,隐去我是穿越者的事。
张伯频频点头:“壮士所言不虚,那片战场老汉去过了…”
“可寻到张大哥?”其实我心里也知道了大概。
张伯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唉,我没有找到他的尸首…”
张伯安慰说道:“也许荀儿随军撤走了,也未尝不可,壮士好生休养,或许记起往事,好早日归家。”
“多谢张伯!”我拱手敬上。
“壮士不必客气,不嫌弃且当自家住着。”张伯微笑着出了屋门。
我看出了他心中的苦闷,张大哥估计凶多吉少了。
就这样修养了五六日,张伯去了市集,而我早起在庭院里锻炼晃悠,杏儿却提着一把剑抵住了我的脖子。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