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声了,在打了一场通宵醉麻将之后被宗宗的来电吵醒,直到挂了电话宗宗估计也没听到我说了什么。挂完电话我一拳锤醒旁边的亚亚,用母猪叫的声音嘶哑的哭丧:完了我失声了,以后叫床不好听了!亚亚淡定翻身:没事别怕,这不是一个单身狗该考虑的事情。我:???
在扁桃体发炎的第二天晚上咳到吐出晚饭后,昨天睡醒毅然决然决定去打我这么多年两只手够数的屁股针,挨针前为了掩饰害怕我专门给七蛋打了电话转移注意力,然而看到护士姐姐拿着针管对我笑就像孙二娘看包子馅的样子,我还是撕心裂肺的叫到六亲不认。从诊所出来我都没听见七蛋在电话那边羊癫疯状的笑和嘲笑,偷偷抹了两滴眼泪坐在车上缓冲屁股的伤害。
突然想到上次陪莉莉打针已经是三年前了,那会还在上大学,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年轻人都和我年轻时候一样精力好到可以干翻全世界,拉着莉莉连着通宵三天LOL白天还能去上课做兼职,然而wuli老年莉并不像我一样成为上帝的宠儿,他重感冒了,在我烦透了他一下午躺在床上抱着我的胳膊可怜兮兮的吸鼻涕,吸不进去的还要抹在我睡衣上之后我拽着他去打针了,之后我就嘲笑他很久,因为我从没见过有人打屁股针会把内裤全脱完,当然也不会忘护士姐姐转身看到一个黝黑的光腚之后憋进牙缝里的尖叫和针管戳进屁股的瞬间莉莉猛烈的臀部肌肉收缩和咬着自己手指的娇弱感。当然我没有过去抱住他,因为我生气了,他怎么可以在别的女性面前脱内裤。我想我没有在针眼部位重重拍一把已经是对这个病人最大的仁慈。对了,莉莉是我男朋友。不对,前男友。
有点莫名心酸,很久没为谁担心过,也很久没被别人牵挂照顾过了,心酸也并不是没从分手的坎走出来,只是觉得自己近乎残疾,好像自从他走了,也带走我爱的能力。我们在一起的五年里除了爱和吵架一无所有,我与他讲王小波式幽默,玛丽莲曼森式哥特,他说他最喜欢杰森斯坦森的《两岸大烟枪》,他会在夏天旅行的途中给我换上他的鞋,一手提着我的高跟鞋一手牵着我赤脚走半个小时,会在寒冬送我回去的晚上把他的羽绒服度盖到我头上然后用打着机关枪的牙齿说他不冷,我还是有很多个瞬间想和他共度余生,我相信他也是。
分开后我们彼此都变得越来越好,他事业起步,也更成熟,不再是以前的二逼愣头青,我也有收入可观,比以前更漂亮,曾尝试接触一些异性并努力接受他们的搭讪,但都未曾动心,连新鲜感都是转瞬即逝,以至于现在我对所有他之后认识的男性都不温不凉,也不再制造刻意的心动,我相信他也是。(就算是我自作多情也不要拆穿我蟹蟹友好脸)
我才发现原来有这么多事情可以一个人完成,逛街,看电影,吃饭,健身,看病,旅行,原来一个人的生活也可以活的井井有条,且无聊。哪怕我在不断的证明一个人能完成所有事情,独自。村上春树说“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会再相逢。”我已经很久不会爱人了,也知道他不会回来了,但我还在等,等我的灯火通明,四海千山,等我余生的意中人。等我有能力爱自己,有余力爱别人的那一天。
我昨天打了一针,痛到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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