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忆里逞强(二)
……
“晚会马上开始了,老班你还在教室干嘛哦?”顾莲花一本正经的推着老班往外走“看看哪里有不有三缺一,打你的牌去!”
“哈哈,你们玩吧,我先去备课了”老班说到备课时自己也笑了。也不是我们太无情,年轻人的狂欢,不需要一个中年人的孤单,否则于我们会拘谨,于老师会尴尬。
晚会正式开始,没有沙卡拉卡的节奏但我们还是玩的很嗨。对于我们来说,晚会重要的不是会字而是这个晚字。自古都流传着月黑风高杀人夜这一说,有些事注定得发生在晚上。当然我们暂时还没要去杀个人玩玩了,只是十四五岁的年龄,又没有老师坐镇,当然是要把青春荷尔蒙散发一下了。
去厕所的走廊道上,繁华犹如夜上海,有情人都在这里成眷属,当然也有还在教室吃麻辣的。每天只要暮色降临,所有人都喜欢厕所的繁华,除了佳人在怀的功成名就之士,还有三五成群的闲云野鹤,他们大多正义凛然的号称为捉奸事业而奋斗,其实除了那些真的没心没肺的人能感受到乐趣无穷,更多的是在暗中观察,最怕的就是心中女神此刻正在某角落缠绵,当然,还有人能听见雨滴落在青青草地,这种尴尬就不提了。
我和钟顺从厕所刚回来,这个家伙一路上像打了鸡血,左顾右盼的,拉着我说这谁谁,那谁谁的,我当然不会关心这些问题,我不会轻易喜欢一个人,我喜欢的人也不会轻易。
“哟,何腊妹又在和老马谈心哦,什么时候结婚也给我一杯喜酒喝啦~”钟顺只要看见何晓媛和老马在一起就要这样说。
“现在就结,你要不了?”何晓媛也是无所谓的说道。
“我也不进去了,就在外面聊聊天吧”我站到了老马旁边。
“老弟啊,你姐命苦啊,被老马套出来好多秘密”何晓媛走过来“你要给姐做主~”
“谁是你弟了”我一脸不屑的看着她,转头说道“碳哥啊,你该进去临幸一下你的后宫三千了”
何顺也就是碳哥知道我们三个的关系,死不要脸的边走边说“可以嘛,我要报老师去的,你们耍都不要我的。”
“说吧,什么秘密啊?我长得帅到你那都成秘密了?”我一脸期待的看着何晓媛。
“自恋狂”何晓媛瞥了我一眼“我喜欢的人被他套出来了!”
老马猥琐的笑着,询问似的看着何晓媛“那我就说了啊,哈哈,老峰,看不出来吗?她喜欢的就是……”
“毛蜂子,来唱歌啊,找你半天了”辣椒突然走了过来,打断了老马。我想要是辣椒慢来一分钟,也就没那么多事发生了。
“走啊,小酒窝长睫毛去”我跟着辣椒回到教室,只是很奇怪,何晓媛今天怎么不对劲,不过这般温顺的模样在温柔的月光的照映下,显得十分好看。
“良希批,话筒给我,不然一个个脚都是打断~”孙八能显然麻辣吃饱了又想来统一世界。我自然是永远捍卫正义的:“之前怎么说的?你要唱也行,把麻辣还回来”
“肚子痛,我得去厕所了”能子果断做出了选择,摸出一包麻辣笑嘻嘻的出去了。
“还真是麻辣王子啊”我把另一个麦克风递给了辣椒“来吧,辣子皮”
“怕你哦?”
那时候的我们听歌只听旋律,在婉转浪漫的旋律中,向往身临其境,憧憬传世乐章般的爱恋。这样自然懂不了小酒窝的真正含义,但意中人“小酒窝长睫毛,美的无可救药”还是深深的烙印在我们心里,并悄悄发芽。
“你们好吗?”辣椒开始不要脸起来“那边的朋友,请举起你的双手来好吗!?”
其实除了这不要脸的结尾,我们整体的演唱效果还是可以的。为了避免他们起我们俩的哄,我拖出了挡箭牌“大家有没有发现?欧阳滔和文欢都不见了!”
“哇~,有故事”
“不是在花前,就是在月下”
“我骑马看一下去,驾,吁~~,哎呦,我错了,痛。”
……
晚会的氛围很嗨,仿佛我们就是第一名。如果对一件事的计较超过了一天,那能叫什么年轻人?我们可以为了它哭,但不会为了它一直哭,青春是向前奔跑着的,时光从来不会告诉你,什么时候它将离去,只是在斤斤计较间,你该明白,青春已不再。
我最怕集体的狂欢中夹有一个人的孤单,所以集体活动时都特别留心。在最旁边角落,顾琳钫一个人坐着,除了老马,没有其他人,但又能感受到,她是开心的,她是合群的。“这个女孩很特别”是她给我的第一印象。后来一段时间我多次想要找她说话,毫无例外的都成功的失败了。她只是笑着,就能打断所有准备好的台词。
时间静悄悄的流淌,岁月依旧很安详,我们在没心没肺的有情有义中,不知不觉的送走了秋高气爽与白雪皑皑。假期对于我们来说,一直有点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味道,读书时,渴望着放假,因为假期里有任意挥霍的时光,有放学后的池塘,有小溪,有山,有水,有亲爱的小伙伴;而真到放了假,又会期待着早些上学,因为学堂里有集体,有她,有他,有能与意中人共度的午后时光。在手机还没普及,电脑没很流行的年月里,可爱又可恨的班级,就是我们的羁绊。
南飞的候鸟盘算着它的归期,春江水畔的鸭子判断着水的冷暖,雪在春风的催促下挥手作别,绵绵的小雨站上了它的岗位,静悄悄的滋润着万物,枯干在春风的召唤下冒出了嫩芽,我们心中的青苹果也是。
在新的学期里,大家互相传递着过年的喜气,在课堂上,在宿舍中,在走廊里,在惬意的午后,在惺忪的早晨,我们都仿佛有着说不完的话。同学之间的感情,你永远也摸不透,它也许在日常的互相嫌弃中,也许在心里默默的祝福中。
“今天3月11,明天就是植树节了,全校停课植树,我们班负责操场周围的地方,所有人都要参与……”后面班主任说了什么我都没听进去,反正听见了全校停课就开始飘了。
“老弟,跟姐一组吧”何晓媛转过来说“当然还有老马了,我们一起~”
“好啊,你看着就行了”怜香惜玉的机会我反应还是很快的,不过好像快过头了“谁是你弟啊?”
“承认咯~~”
“不算不算,你可是我后宫佳丽的不二人选啊,待我君临天下,许你们花前月下咯”
“自恋狂”
……
“男同学,这个时候就看你们绅不绅士了,都吃一点苦,没关系的嘛”班主任像是很懂味道的说着。
“你先绅士一下我们看一下啊~”顾莲花自然不会放过老班。
“你见过几个将军打仗冲在最前面?”老班说着笑了起来。
“哎呦,还将军,将军肚是有的”
“哈哈哈~”
……
在将军的带领下,士兵们是一往无前的,也就是说,将军一往,我们就不再向前了。
我和老马叫上了旁边的钟顺,开始了咸鱼模式。
“老牛,你耕田可以,树就种不来了吧?”老马把张海波刚种下去的树苗连根拔起,贱贱的看着还在懵逼状态的张海波,然后,跑路了。
“今天要下你的马鞭!”
……
逛到文欢和辣椒一组,碳哥的腿就迈不动了。
“可以嘛,这棵树三天之内肯定死不了”碳哥边说边点头。
“你要死啊”好不容易让树不至于倒下去的两人怎么受的了这番夸奖。
“这么凶啊”碳哥装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不就是有鸡队护着你嘛”
“神经病啊”
孙八能正好从这里路过,很少见的没有拿着麻辣:“鸡队,这边有人调戏文欢~~”
这小子喊完就换了一副嘴脸:“阿提~,滔哥哥要来保护你咯”
“神经病啊”
欧阳滔这能忍?答案是能。他站起来拿起锄头,看了看可爱的树苗和可爱的土地,又可爱的放了下去。我们这几个在落坪镇上长大的孩子,自带纨绔气质,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朴素,我们是从来没有的。用当时欧阳滔的话说就是,挖个坑埋个树还不容易啊,这么简单的事你们做一下就好了。
“老峰,打球去啊”欧阳滔想起来自己不会用锄头,大抵觉得有点尴尬。
我转头看了一下,大家都还在,我们就这么公然走了的话,就走了吧。。。
“好啊!球就在上边操场上”
初恋的味道青青涩涩,可以很苦,也可以很甜,夜阑卧听风吹雨时,铁马冰河都会是彼此。初恋刻骨铭心,永远不会忘记。而对于我们,虽说没有从黄昏到日出,却也从清晨到日暮,我们为了篮球,累过,也泪过;我们躺在球场,用淋漓尽致的汗水,向世界证明我们来过;我们永远记得,那夕阳下的奔跑,是我们曾经逝去的青春。我们在懵懵懂懂的时候,偏偏邂逅了沸沸扬扬的篮球,止不住巍巍荡荡的心动,开始与篮球爱的轰轰烈烈。
我们准备开始的时候,女生们也走了过来,于是我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一起啊”我很坚定的看着她们“一起玩才有意思嘛,你们别用九阴白骨爪,怎么玩都行”
“不了不了”
“一点都不会”
“能子都能打篮球,你们怕什么?”
“那玩玩吧~”
“良希批”
既然决定要打了,分人上就得有讲究了,某某和某某当然要放在一起啊,某某当然想和某某在一起啊,当然也有某某心里只有萍子和麻辣。
我一般都是率先选人:“你们先选吧……”
“好,现在双方球员都已经做好了准备”石林涛和范小亮是两条兢兢业业的咸鱼,这个时候出来当咸鱼解说,不紧不慢,不咸不淡: “麻辣队与和尚队的疯癫对决马上开始”
这俩咸鱼忘了介绍双方人员,就由我来代劳吧。麻辣队自然是能子还有辣椒所在的队,再加上鸡队和文欢以及顾砚,而另一边,则是顾莲花,何晓媛,顾琳钫以及钟顺和我,至于和尚队这个队名,难道是因为我?我风流倜傥,潇洒坦荡,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好吧,就是因为我。
我已经不记得为什么他们要叫我唐和尚,或许从来没记得过,但还是会答应,绰号就是这样,不管你爱与不爱,它一直在,就像鲁迅先生所说,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就成了路。
“现在由麻辣队进攻,欧阳滔把球传给了文欢,文欢没接住,漂亮,这一记脚球踢到了顾琳钫旁边,顾琳钫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跑。。了。。。”
“只见卢凡锦冲了上来,漂亮,又是一脚,踢到了孙麻辣,哦不,孙八能同学手上,孙八能转身起跳,球正以一个优美的弧线向篮筐靠近,球,出界,框都没碰着……”
“哈哈哈,老猪,我们溜了”
“好,驾!吁~”
“操”
……
没了那俩咸鱼的打扰后,我们当然还是打的很烂了。。。
除了一层功力的九阴白骨爪的碰撞外,场面一度十分和谐,我们很享受这个过程,我们各怀各的目的,各有各的心情的做着同一件事。值得一提的是我们的放松,放松到不用用脑,不用用心,当然也不用用手。。我们活生生把篮球当成足球来用,大家踢得很开心,要不是孙八能的鞋子飞出去了一只,这场足球赛可以说是很成功了。这大概是我见过的最没有牌面的一颗篮球了。
现在想来,对于我们来说,在一起干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一起。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阳光灿烂的我们吵吵闹闹。在最自然的心境下,最自然的一群人发生碰撞,也许是身体的,也许是心灵的,或者止与身体,或者撞进心里。或许别人会说我们这个年纪的人不懂什么是喜欢,说我们太嫩,太天真,但翻开我们的心,不管我们懂与不懂,在朝夕相处中,总有人就住在那里。很庆幸,在沧海尚未桑田,海未枯,石未烂的最好时代中,在最好的时间里,遇见最好的你们。很多年后,如若有人问起,我会说,那是最好的我们,最好的青春,最让我怀恋的还是当初那帮人。
植树节的辛苦劳动,换来了校领导们的一致好评,班主任也在班会上对我们赞不绝口:“有本事,真有本事,你们去看看你们种的树,有几颗是活的?还有脸去打球?真的是越大越差,你们看看低年级种的树去……”
看着班主任如此难过,我们脸上终于没有了笑容,虽说经常开玩笑,虽然时常没正形,但这次我们知道触及脸面了,那肯定不行。我相信我们此刻所有人都是懊悔的,如果有下次,一定偷偷的玩,不让人发现。。。
一个沉闷的晚自习,大家都没有说话。钟顺慵懒的用手撑着头看前排的那些女生,顾砚和卢凡锦互传着纸条,虽然中间夹了一个石林涛,虽然石林涛时常宣称要看纸条,但在老马的淫威下,石林涛也就是时常宣称一下。文欢和辣椒本来坐在一起,加上顾莲花用一声哥为代价和我换了位置,看着她们三人愉快的涂着指甲油,我只能极不情愿的坐到顾莲花的位置,看着顾琳钫很文静的坐在旁边,我只能对顾莲花说:“下节课还换!”
“你就是顾琳钦吧?”这是我想了好久觉得最适合的开场方式。
“哈哈,那是我妹妹”顾琳钫笑的很开心“到现在还分不清,真的是。”
“其实我是故意的”
“明明就分不清还说故意”她笑的更厉害了。
“你为什么这么爱笑啊?”我翻开数学练习册漫不经心的问“每天你不是在笑就是在准备笑啊”
“我也不知道,可能太搞笑了吧”
“我喜欢看你笑”我几乎是用喉咙说出的这句话。顾琳钫低下了头没再说话。我也觉得很尬尴“每个女生笑起来都好看,你看,辣椒她们笑的多开心,把我换到这个地方来,真的是,我要睡觉了。”
……
“嘭!”
“妈的你试试!”
“怕你啊?”
正上着自习,隔壁也就是秦杨他们班突然发出这样刺耳的声音。而其中一句就是秦杨说的,我估计情况可能不妙,看了鸡队一眼,我们互相点了一下头,叫上孙八能一起冲了出去。
在隔壁班门外,看到里面十分混乱,所有女生都躲在一边,这边司马杰死死护着秦杨,一只手拿着一个板凳,大喊着你们动一下试试,孙建和刘钻等6人围着他们俩,而秦杨脚边躺着一个板凳,他用手捂着腰,显然疼的说不出话来。
“不是牛逼吗?怎么不说话了?”
“你们想怎么样嘛?来试试啊,怕你啊?”秦杨喘着气说。
孙建拿起板凳朝着秦杨脑袋砸下去,老杰马上护住秦杨头部,用后背扛了这一板凳,我一脚踹开了他们班的门,我们三个冲了进去。
“冉峰!你在这里干嘛!”两个班班主任赶了过来,我们班主任死死的盯住我们三个,吼着。他将我们带回了办公室,他知道问什么我们也不会说,就只是让我们在思过崖(办公室的一角,被戏称为思过崖)面壁思过。我们在思过崖只听得他们班主任的吼声,狗血淋头,可能刚好够形容他们被训的场面。
经过一个晚上的训话,老师们理所当然的认为问题已经化解,在他们的主持下,秦杨和孙建握手言和。经过一个晚上的隐忍,我们理所当然的认为问题才刚刚开始。我认为多年后秦杨对当时的我们的描述特别贴切“那时候的我们都是一些亡魂角色。”,对我们这群亡魂角色,弟兄被揍,不管是谁,都要揍回去的。
第二天,在操场上,秦杨把我们都聚在了一起。
“杨包,怎么回事啊?”能子问道。
“我当……”
“别说了,这重要吗?”我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弟兄被揍了,自己不在场,还要来听原因对我来说太残忍了。
“他们几个凭什么?”鸡队显然很生气“就这周五放假动手吧”
“好”
这期间,班主任和英语老师多次把我叫到办公室“你和他们不一样,你以后还要读书的,打架斗殴的事你不能参与,我虽然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有报复行为,但一定是有的,现在是你最重要的时候,你一定不能参与。”每次我都一言不发,道理我都懂,只是不愿意讲道理,我很清楚,我和他们除了姓氏不一样,其他都一样。
其实当时我们都不知道,周五是文欢的生日,欧阳滔答应给文欢一起过生日的。那天晚上,在操场上,在月光下,他们两个去散步,春婵奏响了婉转的交响曲,微风也跟着节拍附和,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刚刚好。
“听辣椒说,周五是你的生日”
“是的”
“你那一天别回去好吗?留在落坪”鸡队马上补充到“叫辣椒顾莲花她们也别回去,我们一起给你过生日”
“其实。。。你一个人就好了。”
“那怎么行,你的生日,一定要热闹。”
“谢谢”文欢红着眼期待着这个时刻。
……
周五转眼就到,也转眼让我们懂得什么叫姜还是老的辣。他们班主任似乎知道什么,亲自把孙建等人送上了回家的车。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让我们一致认为他们班主任是偏向他们的。这更加助长了我们的愤怒,也坚定了我们的决心。
“怎么办?要不去把车拦下?”能子一本正经的说到。
“看把你能的”我拍了一下杨包“时间问题而已,迟早的事”
“老子咽不下这口气!”老杰可能和能子想到一处去了。
“去喝酒吧!”鸡队面无表情“本来没准备过了,既然他们走了,就说一下吧,今天是文欢生日,一起过吧”
因为今天的约定,鸡队没想过还给文欢过生日,所有什么都没准备,但生日蛋糕还是提前预定了的。
“你们身上还有多少钱?都拿出来”我替鸡队说了这句话。
几个大男孩急急忙忙掏出全部家当。
“80块,不够啊”秦杨看看了这全部家当说道。
“不管了,全拿去给女生买吃的,我们的酒还有菜都去赊账,后面慢慢还”大家都同意了我的办法。
在简单的准备后,我们拎着东西去到了文欢的出租屋,她家长都回去了,地点绝佳。
“你们都在啊”鸡队看着一帮女生很惊讶,因为他的承诺是出事前的,事后他没再说,她也没再问。
“都进来坐吧!”文欢招呼我们进屋。
“落坪太小了,商店都没什么东西,就这些了”我把吃的东西扔给女生,一本正经的抱怨商店太小。
“何腊妹,过来”钟顺神秘的把一包东西递给她“特地给你准备的,她们都没有”
“谁稀罕~”何晓媛一把接过,打开一看,一个空包装:“碳哥,你要死啊”说着便追着碳哥打。
辣椒把我拉到阳台:“怎么样了?你们不是去。。。”
“跑了,跑的贼快,追了半天没追上”我神气的说道“你都不知道他们跑的那样子有多好笑,哈哈。”
“你就吹吧”辣椒白了我一眼“肯定不是这样的,不过你们能来过生日还是很好的,本来我们准备给她过的”
“我是那种吹牛的人哦?不过这次阿提和鸡队也算是成了吧”
“是啊”辣椒看着我,半天说到:“真羡慕他们”
“你生日那天我也给你过啊”
“真的吗?“
“当然是假的啊”我揉乱了她的头发拔腿就跑了“吃饭了啦”
……
火锅和几个荤菜都是在馆子里买的,小菜归戴敏管,管炒熟,也管来路,毕竟他和这一带的菜园子混的熟。总体也像聚会的样子了,电灯与这个环境是格格不入的,所以用蜡烛代替了它。
“我宣布烛光生日晚会现在开始,下面由孙八能同学鸣个连环炮!”
“你滚蛋!良希批”
“哈哈哈,你恶不恶心啊?”
我们一起举杯,在烛光的见证下,向青春喝彩,为友谊干杯。
“交杯酒!交杯酒!交杯酒!”,一杯酒下肚,大家开始起哄。
这两人宁死不屈,扭扭捏捏的,却笑开了花。钟顺和孙八能这俩戏精当然坐不住了,两人摆好交杯的姿势:“喝·····。。喝点葡萄糖吧,一会。。。一会加油”钟顺故作娇羞的说道。
“欢,我一定会的”能子很是配合。
“哈哈哈,辣眼睛”
“要我说啊,进入洞房得了”司马杰果然有见地。
“哈哈哈,我们什么都看不见”
……
这样的气氛我不想破坏,但真的不得不说,我知道我们心里都很难受。
“这一杯,我们一起敬杨包,受苦了”我忍着没哭。
杨包拿着杯子二话没说就喝了,喝完就一直笑着。
“杨包你别笑!“老杰哽咽着说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几个最要面子的大男孩也不顾女生在一边,都失声而哭起来。我们再也没提杨包的事,倒是开始说起小时候。
“你们还记得吧?小时候能子是我们里面最矮的”
“能子小时候可矬了,就他不会游泳,后面啊还是他爸把他扔到了湖里面,吃了好多口水才学会的游泳”
“哈哈,我记得,你都不知道他小子在水里挣扎那样,和狗一样乱扒拉!”
“良希批,杨包你好意思笑,小时候一碰就哭呗”
“你懒我的”
这晚,我们像几个傻子,哭着笑着说,笑着哭着听,所有好的不好的都被抖了出来,
管太多故事我们都听了很多遍,但还保持着第一次听的反应;尽管太多故事她们都是第一次听,但还假装着已经听了很多遍。就像每段故事里都会有一个胖子一样,每段故事里都会有一些很棒的女生或者男生,她们明明是异性,却没有多远的距离,或许有时候性别和名字一样只是一个称号吧。
虽说是无声胜有声的地方,但该有声还是得有声的啊,就这么一直喝着,女生不来劝一下,我们怎么会停下。所以结果很显然,全喝高了。
“酒呢?还有酒呢?”鸡队眼睛眯着,晃着脑袋乱叫。
“我单身怎么了?单身还好一些,要女的干嘛啊?”碳哥只要以喝醉了就要这样说。
“杨包,我心里难受,真的,难受。。。不说了,都在酒里”司马杰抱着杨包说。
“酒拿来啊,今天还只喝到哪?”杨包依旧很激动。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杨包扶着老杰回去了,何顺在角落哭泣着,大概他这个时候最渴望的就是女生的关怀了,鸡队趴在桌上睡着了,时不时问我在哪里,他每次喝醉了就只记得我的名字,不停的叫老风,只是却又认不得谁是老风。我自然也是不胜酒力,但我不想让人看见我迷糊的样子,就借口上厕所躲在阳台吹风,不巧碰见了顾琳钫,她也一个人在阳台上。
“喝这么多,没事吧?”
“我还好,没事”
“第一次看见你们这样,原来还以为你比较文静呢”
完蛋了,这下形象毁了,我在心中这样嘀咕,却不小心说出了声“完蛋了,这下形象毁了”
“什么?什么完蛋了?”
“没什么”
“挺好的”顾琳钫大概以为我真的醉了,第一次扯着我的手“我送你回去吧,睡一觉就醒了”
然后?然后你就看见一个女生牵着一个二傻子,女生走一脚,二傻子动一步。快要出门的时候看见了辣椒,这让我猛然清醒了过来,我不敢看辣椒瞪着我的眼睛,只能逃开。
“我现在好多了,能自己回去,对了,阿提,鸡队就交给你了”说完就破门而出,心中很是纠结,不仅纠结心中的答案,也纠结这到底是在哪,纠结我家到底在哪。
文欢扶着鸡队进了她的房间,没办法,总不至于让他在桌子上躺一夜。
“你还好吧?”
“老风我没事,我就在这里睡”
文欢给他盖了一床被子,就坐在他旁边,渐渐的也打起盹来。 忽然,鸡队坐了起来,搞的文欢吓了一跳,只见他摸出了手机,打了几个字又躺下了,而这时候文欢手机响了,弹出鸡队的对话框“生日快乐,晚安!”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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