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里零零碎碎地出现一些问题,在洗澡的时候,机械地进行着什么的时候,常常出现从前意识不到的走神,好像突然脑页边角突然一直弹出叉不掉的弹窗,无声地抗议着内存占用太多了。于是进行每下一个指令都不得不一停一顿,听取需要时间,理解也需要好多时间,消化更甚,而刚刚惊吓到我的却是宛如落水动物拼命吐出的气泡一般、不断涌现且渐渐侵占整个视野的问句:“正常人会做出你这样XXX的反应吗?”
既然是撰文来想,更不愿意细究究竟什么刺痛了我的心灵,让它至于如此,像一颗不被看护的苹果,被咬下一块后掷在一旁,在平静的空气中缓慢皱缩着,和风煦日突然成为有了相对性的刀山火海,磨损的心灵竟被微风风蚀,只剩峥嵘而瘦削的一具空壳。
我此时将它放在聚光灯下,尽管我自知我越来越不愿意暴露在聚光灯下。
好像其实本体只是一团雾,当人们试图在夜中进入森林、踏上第一块潮湿的泥土,迎面的、夹杂着腥腥露叶腐气的凉意。我与人们从不细究。我不做故作神秘的蒙蔽,人们亦不挥手徒劳妄想拍散我。有笼统的夜晚在上,不兴造作,不兴树敌。
如果立于视线灯束之下,些微的恶意正好比灯里稀薄的热量,顷刻之间就在惊慌中扑散,再几时心灵震荡愈发荒唐,被(把自己)视为尖牙白皮的血鬼,永不停止般的恶意质询是冲破我所有防线的催命铜钟,我在“哐哐哐”的训诫声中结束一次社交,视野躲避着垂下去,微低着头,安顺般转移开话题。
“不要尴尬”我默念着“不要做错事”
这样的祈祷出现在潜意识中,反扑上的幻想宣泄的是:杀人放火、撕逼打架、暗杀与被暗杀、被追踪袭击、玻璃店里推倒架子打碎了一整架的玻璃杯碗。
讲真,脑内幻想的骂架经历了太多太多了。对方会说什么骂我,我会说什么骂回去,“哪一句会把我骂到吃瘪,必须做好准备”这种想法,让我在内心中否定了自己无数次。
我是个阁主,珍藏着一整栋楼对自己的神兵利器。哪一句剜心、哪一句绞肺,什么话致伤,什么话致残。
当我一一理解并不知不觉中反刍了这些之后,事实上早已像傻傻呆呆的Aurora一样是锥破了自己的手指头。Aurora可以沉睡,再醒之后是否忘却了对纺锥的恨呢。而我只能活着,躲在安静的、打字不怕被人偷看的昏沉深夜里熬着。是暂时缩回深处的雾罢。是不敢探头的新生幼鹿。
我曾以为,抑郁应当是整时终日的不快乐、发现不了美好,是如同色盲一般对幸福、安全感、美丽的暂时缺失。
原来不是啊,这种感觉是一种非常浅显易懂的,像我被关在一个盒子里,盒子外有着[一个世界减去我]范围的人来来回回走来走去,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总觉得他们悉悉索索地在说这个和我共同存在的世界的事情,我努力想听,想发出声音,但一打开盒子,我只能拼命地吐出气泡、看着不断涌现且渐渐侵占整个视野的问句
我问自己:“你这样活着像个正常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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