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6》

P412

到处都一样。

怎么会到处都一样呢！

我认为什么也不会断的。

好像要失踪了。

可上帝不答应啊。不答应，是因为不能答应啊。

他不允许任何东西消失！

《2666》

P412

假如事情由他说了算，他会毫不犹豫地跟她结婚。

P414

他想，她干起来仿佛要死要活的样子。

《2666》

P418

她能给种种发生的事情找出内在联系。

“特异视觉”的意思是“眼力特别好”的人，可她往往看不见东西，形象是模糊的，声音断断续续，仿佛她脑海里的天线安装错误，或者是枪战中受损，或者是那天线是锡纸做的，让风吹得随便摇晃。

P420

她惟一感到遗憾的是没能上学。

母亲逝世后八个月，她跟一个几乎不认识的男人结了婚。

弗罗里达说，每走一百米，世界变个样。说什么这里、那里都一样，是撒谎。世界就像一次地震。

这样一来，她把本来应该用到生儿育女的时间，全都花在读书上了。

是孩子们教会了我念书，他们是最好的老师。

生活就是如此:正当她以为学习或者重新学习的机会永远消失了的时候（不可能有学习的希望，因为巴斯盖拉镇的人认为夜校等于是圣何塞郊外的妓院），却没费多大力气就学会了读书和写字。

从此，她阅读任何可以到手的书本。她在一个本子上写下读书感想和心得。

不是按照册数，而是按照斤两。

一次买五公斤。一次买十公斤。有一次甚至买了二十公斤。她一本不落下，本本总有收益。

《2666》

5.16

P421

他童年的生活，人们说得很少，部分原因是知道得少，部分原因是墨西哥人说到孩子，总是说孩子如何愚钝。

P422

儿时的华雷斯常常连续几天几夜外出给牲口寻找牧场。

的确可以传达出来你在夜幕降临后星星出来时孤独一人的感受；那时夜幕刚刚拉开，夜晚的真相开始一一展现，像旷野里的人那样时隐时现，或者好像一种陌生的病菌在血液里循环而我们全然没有察觉。

5.17

《2666》

P438

农民的行为嘛，一句话，取决于经济状况，跟全世界一样。

P440

第一次是因为她不喜欢那个小伙子，第二次是因为胆怯。

警方不仅无法制止性犯罪浪潮，而且无法抓住凶手以及恢复这座本来勤劳城市的安宁与和平。

P441

她在圣特莱莎没有家人，只有一些朋友，都是穷人，因此她的遗体被送给圣特莱莎大学医学系的学生们了。

P443

这两桩案子很快就进入了死胡同，因为没有目击者，没有任何人能给警察提供线索。

P444

警察打心眼儿里感谢他的离去，因为他们听说这位领事办事无能。

她说，那不是好书；但是对一个二十岁之前还是文盲的女人来说，也不乏价值。

她肯定地说，世间万事万物，包括伟大事件，如果与宇宙相比，都微不足道。

因为人类如果愿意，是可以超越自我的。

因为按照她肤浅的理解，世界上最好的工作就是教孩子们念书，说到底，这现实和文化是一回事。

可她没能当上老师，如今与大家相安无事。

P445

明白他们不变和每时每刻都在变化的词语，毫无困难。

有些梦可以容纳一切，有些梦空空荡荡，世界就是一具吱吱咯咯作响的棺材。

P446

想象一下我都觉得恐惧。

但是越害怕，就越有勇气。

我称之为奇迹，我会不厌其烦地说：不是奇迹，而是多年读书、走路的成果，可以说，我的奇迹就是工作和观察的结果，也可能是，我说的是可能，也是天赋的结果。

447页

在这个美丽的索诺拉州发生的事情，让我既恐惧又产生了勇气。

5.18

《2666》

464页

这间卫生间的设置似乎在故意解释一种不可理解的不对称现象。

465页

在欧洲，我们都是这样的蠢猪。

雷伯耶多恼怒得要发作。

466页

只露出瘦骨嶙峋的双脚让大家欣赏。

拉罗还觉得此人不知疲倦，能消耗跟他关在隔音室内人们的耐心并且让他们大汗淋漓。

克劳斯.哈斯就是不屈不挠，好像要用出乎意料的话语和不连贯的问题让检查员离开真相（或者企图如此）。

他们可不愿意这里变成看热闹的场所。

467页

会要你的命，要所有人的命。

巨人正在走路。那是个从头到脚都是鲜血的巨人，已经上路了。

468

用他们的形象在老板附近划出一道看不见的界限。

你什么也想象不出来！

仿佛好奇心立刻消散了。

469

仿佛直接从沙漠里冒出来似的。

他明白这个地方人人都心里有数，于是耐心等待第一个人走到他跟前来。

他说企业家很难知道赔赚。

闲待着吧。

470

可是听不明白。

觉得他们像外星人。

三位朋友静静地洗耳恭听，样子感人。

谈到克制、奋斗、自助，他说：每个人的命运掌握在每个人自己手中；只要你肯干，也能成为李.艾柯拉那样的人。

471

以为李.艾柯卡是黑社会头子。

要是有大麻烦，别找我，因为没用。

那家伙平平常常，确切地说，是个矮胖子

472

偶尔一笑像驴脸，只有那时看上去可以忍受。

而且似乎迷失在某种迷宫里了，所有的囚徒都成了摸不着的形象。

474

那就永远不会有人再记得他俩了。

纯粹是毛病吧！

475

做梦是封闭的，所以梦境是有传染性的。

476

有一股外来的力量让典狱长的意志天平发生了倾斜。

478

出门在外的人眼神大方，什么也不害怕，不紧张，不哆嗦，是个真正闯江湖的家伙，可以给你肚子一枪。

不可能，因为恩里克.埃尔南德斯是没有朋友的人。

479

人类的怪癖是个秘密。

他很快发现这兄妹存在于世的资料只比两个幽灵多一点点。

480

这道命令在墨西哥几处警察局像蚊子围着火堆那样兜了一圈。

482

这个案子要见鬼去了。

483

果然，这个案子还是落到卡壳的结果。

484

我自找倒霉，昏了头。

扑克牌局重新开战，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

会上介绍了被害妇女家属受到的歧视和侮辱性对待

“索诺拉的门格勒医生”：“死亡天使”

486

有个警察一看见这女孩，立刻就哭了。

487

它是住在圣特莱莎郊外的一个魔鬼婴儿，在沙漠里闲游，吃蝎子和蜥蜴，从来不睡觉。

难道是为了貌似真实？

还有那些离开公路无缘无故像梦一样消失在远方的条条道路。

488

打算找出一个不存在的未婚夫来。

489

犯罪猖獗、罪犯逍遥法外

警方消极怠工，官场腐败现象

天啊，这里有人只杀女人。

那可是人生一大憾事。

如果可能的话，只读跟我文学养成近似的作家作品。

490

但是没关系，因为她刚好梦见他。

那些爱钻营的老太婆无论说什么还是想什么都无关紧要。凶手还在杀人，而我还关在这里呢。

有人应该想想这个问题，得出一些结论啊！

凶手在外面，我在里面。可是，会有比我更坏的人、比凶手更坏的人来这座婊子样的城市。

491

在圣特莱莎监狱，一名二十一岁的防范性拘留犯自杀了。

494

好像球场是保护他抵御任何不测的心灵空间。

495

说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老太婆似乎要从这些杀人案里捞取好处。

有时，精神病女院长在想是不是整个墨西哥都疯了。

496

最好的办法是离开墨西哥。或者不满五十五岁就自杀。

497

因为不卖票的时候她就看书。

5.19

《2666》

469

一个成年人怎么会有这种行为呢？

502页

它们就像准备糟蹋全世界信天主教的印第安人的灵魂。

503

他暗暗思量自己来监狱时是不是也有过同样的气氛。

还有聊到酒吧和只存在于想象中的妓女时

甚至连某些最爱闹事的犯人，表现也有进步。好像不愿意受之有愧。

克劳斯.哈斯想：但是无愧于谁啊？

他们散步的样子活像迷失在别的星球有毒的孤岛上。

可怜的小子，迷梦中可怜的野孩子。

504

简直是往活生生的人身上通电啊。

现场没有尸体，这让人们忘记了死难的是谁。

他把人肉给吃了，所以疯得厉害，坏得厉害。

克劳斯.哈斯怀疑有这种人吃人的人，无论他多疯狂、多饥饿，怎么能吞下八个非法移民呢！

几个围观者点点头，没人笑。

505

他们谈到玛丽娅的样子，好像听说过她，好像什么人说了她好话似的。

506

结果没能查明犯罪动机和凶手。

牢房里的人全都在场。看守们从楼上一个天窗里看着呢。他们还拍了照片。没人管。

这是脏话吗？

几个刽子手让出位置，让看守们拍出好照片来。他们自己让开，也让围观的犯人让开。

我可以看得很清楚，因为个子高。

奇怪啊：我居然没有倒胃口。奇怪，真奇怪：我居然看完了杀人的全过程。

整个牢房的人都看见了这场闹剧，可是我们什么也没做。

你认为外界也不知道？你可太天真啦！

实际上我很傻。

记者们也谨慎吗？

他们比别人更谨慎。沉默是金！

就知道他们不称心如意。

为了钱呗。那几个野兽杀了一个有钱人的女儿。其他都是多余的话。纯粹是废话连篇。

508

拉罗的表情非常奇怪，不是惊讶，而是快活。

509

两个小妹妹吓瘫在人行道上了。

后来，才慢慢走回家，家里空无一人。

讲完发生的事情，就哭了起来。

肯定被人低看一等，无论何时何地何种理由，都是可以被人忽略不计的。

5.20

《2666》

510页

其中一位，看上去像好人

另外一位抚摸着最小的女孩不停地哭泣。

都属于步行族，因为太穷，宁可走路省钱，也不坐公交车。

511

那位狱友不是自己情愿走的，是被他轰走的，因为经济上丝毫不肯出钱。

出行时坐别人的卡车或走路，这既便宜又自由。

是个散漫的懒虫，不是搞暴力的人，至少不白干。

他在第一时间就意识到房间里没什么可找的。

开始欣赏着逐渐落在这幽灵般城市的橘红色晚霞。

这些达官贵人找有关当局谈话，让警察别再捣乱了。

512

你慢慢会习惯那种气味。

冲到脑海里

以后好长时间，还能闻到。

跪在尸体身边，仔细检查起来，没了时间概念。

513

那为什么还要开枪呢？为了保险。

真奇怪啊，几秒钟之内，一切都变了。

514

死于心脏停止跳动。

这可怜的孩子受不了折磨和侮辱。

除非此人是个疯子，故意让人家抓他。

515

四面八方都找了，甚至沙漠里的石头缝。

死前遭受的四次心肌梗死。

刚好在熄灯前想此事，或是在熄灯前一瞬间想此事；而一旦发生这种事情，他就无法关灯了

一条丑陋、平庸、安静、照明差的大街

一个在星空下骑马的弱智疯子的节目

从嘴巴里发出一种微弱、清晰的号叫声，好像在哭泣或者极力要哭

那张老脸，皮肤干黄，没有一丝泪痕。

梦想把一切都丢下了。

彻底丢下一切，不加任何保留。

516

杀人实况的色情片

四十多年来从事警务报道的资深记者

517

漫长的职业生涯里，见过很多野蛮行径。

他怀疑这种东西是否真的存在。

可能存在，可能不存在

可是没见过这样的影片。两位记者一致认为，这的确奇怪

那种表现恐怖的形式可能还没有发展起来。

在法国大革命前不久，色情淫秽的东西已经发展到全面的程度了。

人们今天能在一部荷兰电影里看到的一切

早在1789年之前就已经确定了位置；后来，在很大程度上是重复，是看了再看。

奥克塔维奥.帕斯

一点也看不明白

519

监狱是在有组织犯罪团伙的掌握中

520

这是一座不断发展壮大城市的常事。精神病患者都死光啦。

从线路那边传来一阵笑声，接着是风声、沙漠里的杂音和监狱晚间的喧闹声。

我会像个孩子一样用床罩蒙起来藏到角落里吗？

他们怕我。他们要搞垮我。

咱们都变成疯子了。

521

只是出粗气，好像丝毫不愿意浪费阿根廷人此前吸过的新鲜空气。

522

飘荡着一种噩梦般的紧张空气。

在刹那间里，阿根廷人以为有人在他的啤酒里掺入了毒品。

文章集中写色情电影产业和描述真实杀人过程的谋杀影片的秘密制作。

在大街上溜达的是精神分析学家和诗人。

巫师和默默无闻的人们站在窗前望着他们。

523

年代已经久远了，那时候他还以为能在好莱坞找到自己的未来呢。

524

好像他们不信任她，她肯定也不信任他们，但并非如此。

庄园一下子告别了土著部落的模样。

迷失在潘帕草原上的这座庄园告别了野蛮状态，进入了文明世界。

这些晚会肯定会让哈代回想起自己如何准备洗耳恭听

也许这个女子就是他一辈子苦苦寻觅的意中人吧。

525

人人都极度发狂，渴望用演员中这个最不起眼和无助的女孩来祭祀魔鬼。

结果是彻底的失败。

内容混乱，情节站不住脚，表演水平令人遗憾。

他企图从那种病态情绪中捞取好处。

从升降机空隙处落下摔死了

5.21

《2666》

526页

仿佛“念珠经”的荒地有一种木乃伊化的作用。

低血容量性休克。

没有掌握任何决定性证据。

527

她过着双重生活

尸体高度腐烂

但是，没人说是自己的女儿、姐妹或妻子。

腐烂的肌肉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

骑摩托车来墨西哥北方旅行。

离开了大路，找隐蔽的地方干那人类所不齿的行为

528

野狼骨与人骨混淆起来

任何动物，除灵长目动物外，都不会有人类的头盖骨。

老师回答的口气让艾比法尼奥生气。

因此决定简化手续让他们留在身边

表示抗议，事情还是办了。

这名称显然是表达一种愿望，而不是现实

只要看上一眼那荒凉景象，就会令人感到十分凄惶。

你说这也叫埋葬吗？

他们没有尽心尽力，没有尽力啊。

529

圣特莱莎警察里没人看过这张照片。圣特莱莎警察里没人喝牛奶。拉罗.古拉除外。

圣特莱莎三位法医的长相毫无相似之处。

530

学生们非常敬重他，把他看成老师和朋友。

喜欢看电视，跟家里人共进晚餐；但如果有参加国际会议的邀请，他会乐得发疯

有时，纯粹出于瞧不起胡安才给他好处。

咱们根本想象不到那里发生的事情。

再也不提此事了。

后来突然离去，没作任何解释。

他拘泥细节，胜任工作。

住房虽小，但家居装饰很有品味。

书多，朋友很少。课后几乎不跟学生说话，没有社交生活，至少在教育圈子里没有。

整夜不合眼

一看见这绿色，就免不了要说：他妈的，真漂亮啊！然后，就不再说话了。

通常，年轻的弗里亚斯什么也不吃，或者一个炸面包圈就够了。

几分钟前，阿莱东多对他说过吃烤牛排对关节很不好。你这个年龄不该吃这种东西。他记不得卡里拜是怎么回答的了，只记得对方的回答用词简洁而决断。

531

呈长方形，窗户少，像口棺材。

数量居多的题目是女人。

什么是完美的女人呢？应该是半米高，大耳朵，扁脸，没牙，极丑。

扁脸为了让你放啤酒。极丑为了不让别的龟儿子惦记着。

就是围绕阴道形成的细胞组织！

532

比傻男人还傻的是什么？是聪明女人。

534

有几个箴口慎言，有几个喜欢唠叨，但在好脾气和情绪稳定能度过暴力和极端贫困的难关方面却具有共同点。

535

动作绝望而笨拙。

一种杀人凶手阴暗和紧张的眼神。

早已经学会了她母亲巫婆式的话语和讲话姿态

这孩子的爹是魔鬼，是他爹的活翻版。

536

小伙子说，他迷上她了。

吃饱喝足、情绪平静

义无反顾

死不瞑目

她害羞，温柔，个子高大，村子里最高的男人也不能与她相比。

他们觉得有这样一个高大女孩大步流星地走来走去真是不寻常。

她是你们家族第一个学会读书写字的人。

537

孩子气十足的曾外婆

大家常谈圣徒、她们从来没有得过的病、天气和男人，她们认为无论天气还是男人都是瘟疫。

她们都感谢苍天让她们成为女人，尽管这话说得不十分起劲。

说是迷了路。可是，他们更像是在逃避什么。

其中一个好像有病。二人的样子像吸过毒品，说话很多，几乎不吃东西。

比如说什么一场新革命、一场正在孕育的无形的革命，但迟早会在街上爆发，也许至少五十年吧。或者五百年吧。或者五千年吧。

自己很小，很结实，跟两个男人在盐湖中央性交，她看见有条地道里摆满了有花卉的花盆。

538

生活在这片沙漠里就像生活在海上。

国境线就是一群鬼岛或者魔岛。城市和乡村就是各类船只。沙漠就是浩瀚无垠的大海。这里是鱼类的天堂，尤其是生活在深海的鱼类，而不是人类的福地。

3月的几具女尸为首都几家报纸的高声喝问提供了方便。

540

对犯罪问题，别找什么合乎逻辑的解释。就是一堆臭狗屎罢了。这是惟一的解释。

好像入狱后荷尔蒙释放出来了，快要长到最高点了。

克劳斯.哈斯无精打采地一笑。

就算最近发生的女尸案与克劳斯.哈斯无关，可以肯定克劳斯.哈斯还是有罪。

如何根据笑容和眼神来判断一个人呢？要敢于判断一个人，可那人是谁呢？

当妈的都怕。有些当爹的也怕。可是一般人，我估计不怕。

542

好像这个手淫的破星球真有什么实质可言似的。

544

都全神贯注、静静地听着，好像小孩子听了无数次同一个毛骨悚然的故事那样频频点头称是，分享着同一个秘密。

那个时候，我还不认识弗罗里达，我过着一种罪孽的生活。

我瞧不起他，可能我还有一点点嫉妒他的好运气，好得不得了。

545

他过来放我出去，说那是他一辈子最后一夜了。

这婊子养的会先把我给杀了，然后自杀，只要能在死后给何塞造成遗憾就行啊。

嘟嘟囔囔地说什么“活着没意思，生不如死”的废话。

当时我明白，无论我对他说什么，都是白费。他根本就不想听我说话，只是想让我留在他身边罢了，以防万一。

5.22

《2666》

550页

孩子，所谓的“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没人能准确地“知道”什么。

551

他说有个男子长着猪脸。

她回答遗憾的是再也见不到她的兄弟姐妹了。

情绪有些失控，任何反对他计划的意见，他都不愿意听。

552

是加工厂车间裁员的牺牲品。

吃醋的原因不是因为具体的某个男人，而是不准她跟任何男人说话。再加上失业后出现的新情况叫他难以忍受。可怜的帕切克以为妻子要离他而去了。

或者因为案子需要投入而没有去找。

站在克劳斯.哈斯身边的是他表情呆板的女律师，好像她脑海里在放映一场暴力图像。

发布会上只有一名摄影记者

他站在文字记者的外围。

553

几乎不靠广告，有些生活在大峡谷和好景山脉之间中产阶级下层的老订户

该报的版面只刊登犯罪故事，越恐怖越受欢迎。

554

好像大地把他们三个给吞没了。

556

就因为我维护自己的权利，他们把我给开除了。检查员无可奈何地耸耸肩。

捕风捉影。

声望卓著。

对连环杀手进行心理侧写的先驱者之一。

558

没有什么现场了。有人已经认认真真地弄干净了。

那些人是蠢货，不可能认真办案，但情况是一样的。现场清理过了。

559

实际上，他梦少，或者说总是恰恰在醒来时就把梦境给忘掉了。

依靠刻苦工作为生的专业人士，尽量不伤害别人，虽说伤害不伤害没法弄明白。

他老早就对女人没兴趣了，除非她是女警察

他自己纳闷：我根本不神经紧张，干吗要借助园艺来治疗紧张呢？

560

他俩像是很有教养的小伙子，说英语，穿着打扮像牧场主，但显然不是。

我们匆匆离去，好像那里有颗炸弹要爆炸。

561

口气严厉，有霸气，像是发号施令，那是一种不习惯道歉，也不接受道歉的声音。

562

他觉得不问为好，微微一笑。

563

沙漠庄严、孤寂的全景。

但是后来就不在任何地方干活了。达尼尔一向是颗“流弹”，乱飞一气。

5.23

《2666》

570页

有老婆的都带老婆。独身的比较沉默寡言，但其中不乏好像喜欢这独身的角色，不停地哈哈一笑，讲些故事。也有结婚但没带老婆的。

席间，大家不谈命案，只谈生意，只谈电影

开始万分小心地触及那个大话题。

571

让有些人感到吃惊的是，凯瑟勒开始时用提问代替回答。另外，他提的问题都找错了对象。

这个问题，我还没形成看法。

这是个文明世界。

法医很难当普通公民，他见的死尸太多了。一提到死尸，众人的热情急剧下降。

像考场里互相抄袭的人们耳语一番之后

这些人真诚、好客，跟他认为的墨西哥人一样。

入睡后梦见一座火山口和一个在火山口周围兜圈的男人。

这个男人大概就是我吧。他没在意，那形象消失了。

也许“兴趣”这话不准确。

要是这里没女人听着，也许我会说出来。

别因为她在场就装腔作势！

这是个美人，身材苗条，挺拔，表情高傲。是什么推动这样一个美人奔走于法庭和监狱之间呢？

准确的词汇就是“受到了刺激”。

女记者喊道：真是发疯！

572

脚下一滑，摔断了两条腿。

尸骨缺少软组织，连尸体的人形都不完整。

已经被风吹雨淋得残破不全。

要么就是脱下她裤子装进了口袋，然后抛到距离死者几米远的地方。

说实话，这一切毫无意义。

对一切充满了疑惑。

我哭了整整两天。

573

我喜欢生活能为我提供的一切，不给别人只给我的一切；另外，我相信理应得到一切。

我知道我不傻，可也不太聪明。

573

两位的态度是全心全意的。两位像是第一次被允许给妓院老板穿衣服的青楼女子。

陪同的警察们露出满意的表情。

575

咱们别回到老问题上去了！

露出了胜利的危险

576

更像算账，不像情杀。

587

里面的食客大多像那个《民族报》记者，一个个都是打工仔和偷渡苦工的样子。

纯粹是个偶然原因，警察查明了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