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想说一个严肃的话题,很严肃的那种,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说好它,但希望一试。
你看,光我昨天下班通勤的时候,碰到了很可爱的大妈们。
她们穿着统一而朴素的制服,在拥挤的人群中穿行如风,带着比年轻人更充足的活力。
我当时手臂上挂着长伞,就是可以充当拐杖的那种,她们路过我身边时,顺道“带走”了我的伞,若不是我眼疾手快,简直要以为它要就此脱手而出。
“它也在向往青春活力吧?”我事后想。
乘扶手电梯的时候,我刚好被“困”在了她们中间,她们热情的讨论着我所不知道的事情,也不太听得懂,只知道,她们眼中有盛于我的对于生活的激情。
我突然有些迷茫,那些长于我的岁月之中究竟蕴含了什么?让她们对于生活有如此的活力?我又为何会如此疲惫而麻木?
“因为压力?”我找出一个普适答案,但是随即否认,他们有不同类却同等甚至更甚的压力。
我爸妈是造纸厂的工人,国企,大厂,不过那似乎是一个“国企遍地”的时代,同一条路,往下走不过百米就是石膏矿,往上走,还有纺织厂,还有别的,但我记得不大清楚了。
后来,我小学末尾,还是初中的时候,造纸厂破产,他们失去了那一份微薄却稳定的收入,且没有得到任何补偿,生活没有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他们不得不马上寻找工作机会。仿佛一夕之间“破产”相继而至,那一条街上几乎所有的国企都倒了,大量的工人失业,开始谋求别的生路。
但那时候,我妈依旧会热情的与楼上楼下的邻居闲话家常,甚至会隔着一个操场与对面楼的熟人聊天,那时候好像都没有考虑过人性之善恶,少时的我甚至能趁父母上班时完成整栋楼的探索,再大一些的时候已经可以去马路对面的小卖部为我爸买烟了(完全指6岁上学之前),以此来挣得零用。
说来搞笑,我现在甚至都懒得走出房门,二十几平的小单间把我“困”得死死的,与人交,总要先衡量一番对方的善恶,就好像,坏人随着我的成长而增长,就好像是真的有什么可被图谋,除了上百本书,可能也就只剩下我的猫儿子了……
歪题了,我想说的是,我不太能理解这个时代小孩子的焦虑和脆弱,以及部分人对于生活的无望,我曾经在路上看到白发苍苍的老人,顶着炎炎烈日,推着看起来与他佝偻的身姿同等高度的垃圾车,走在路上,看见他们被阳光染出的古铜色皮肤,他们中有些人,家中有重病无法工作的子女和年幼的孙辈,有的是子女家境亦不理想无法负担他们的生活。就在前一段时间,我们楼下出现了一个捡垃圾的老爷爷,几乎每天下班都能看见他守在垃圾箱旁边,我在某天曾看见他推着尚在襁褓中的孙辈,在另一天碰见他带着痴傻的儿子,我可以理解他的颓然沮丧和日渐麻木的神情,可他,他们依然在挣扎求生,努力求存。
这似乎太沉重了,我没能把它说好,说明白,那就回来聊一聊我遛弯时偶尔会遇见的狗吧,那两只大狗生了好几只小狗,它们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前天我遛弯回去的时候,又碰见了它们,只有两只大狗,一只趴在门廊底下,一只趴在栅栏边,但却没有看见那几只小狗了。
“你们崽崽呢?”我路过时问。
那只趴在栅栏边的狗似乎是听懂了,抬头看着我,眼睛飞快的眨着,睁不太开,那张褶皱如沙皮的脸上恍然似多了伤痛。
在更前的某一天,我曾在对面的烂尾楼里看见过它们一家的身影,而那里曾有流浪的人短住过,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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