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推开旧木门
跟你一起进去的
也许只有风。荒草
一人多高，在颤抖中
缓缓挪开一条路径
石榴树苍老得
不再结出果实
整个院落，唯独
渺小的蚂蚁们快乐。
只为内心里那些
莫名的冲动，以及
无法判明来源的暗示
你就决定去浪游他乡
而今抵达的这地方
早被人遗弃，宁静异常
用真假难辨的默契
将你相迎。它也许
还没有丧尽记忆。
拐杖疼痛已久
但不会从屋檐下逃亡。
你那满头白发中现出
令人惊恐的黑色
原来是午后太阳的阴影
把你的头颅抚摸。
你躺倒在地上，又突然
坐起：如果酣睡过去
可能再也不会苏醒。
1995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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