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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我的名利观

说说我的名利观

作者: 王羽兰 | 来源:发表于2018-11-28 23:03 被阅读0次

    写下这个标题觉得好笑,人家功成名就才有资格谈名利观呢,我一介离岗、退休近二十年、因酷爱种菜被隔壁邻居称为“劳动人民”、被菜地年轻地邻们叫做“胖阿姨”的人,直到现在既无名也无利,居然也跑来说她的什么名利观?

    说好笑也不好笑,说到底人与人是平等的,生而为人,活在世上,谁对名和利没有一个看法呢?

    只不过,确实说,功成名就的资格很重要。

    无名无利的我的资格在哪里?就在我并不热爱的写作里,就在我辛苦付出的六百多篇文章里。

    准确地说至目前我的文章是六百七十篇。这六百七十篇文章,可谓篇篇都是我的心血之作,难为之作。

    心血自不必说,是凡写作者都有亲身体会的。我只说我的难为之处,那是只有我自己才能体验到的。

    头一个难为是我不爱写作,是真的不爱,天生基因决定的不爱。

    一提写作就负担很重,鸭梨山大。只要能找个借口不写就感到轻松高兴。经常向丈夫自我检讨,假若我但凡有几分的爱写,作品质量不敢说,数量一定会是现在的N倍哦。

    第二个难为是几十年中一直被生活压力逼迫,没有时间、精力写作。

    我出生八个月就失去母亲。我的苦难童年就在我写的《远去的岁月》里,不多说了。

    我和丈夫一九六七年十二月结婚时,父亲怪我早婚只给了我十块钱置办嫁妆。丈夫给我配了三块多钱,亲自上县城买了一只红色的、用木头锯末压成木板而制作的中等大小的箱子。丈夫步行四、五里路扛着箱子、兴冲冲回到家里的笑脸,至今在我眼前。

    这只“红木”箱子是我一生的珍宝,也至今一直陪伴在我身边。

    婆家的大学生儿子娶个高中没毕业的回乡知青,肩膀不一般平。没给我一分钱彩礼,连一双袜子都没添置。倒是给丈夫套了一件新棉袄,给我们套了一床新被子,买了一顶纱布蚊帐、一对枕套。

    多年以后婆婆还笑说:“谁叫你赶在那时候呢?谁叫你自己不愿要呢?”

    这些陈年往事一向连我的儿女们我都没给说过,今天是第一次哦。

    说这些是要说,我们家庭生活最初就是起点低,底子薄。丈夫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十年、结婚后一直没有房子的我们,不得不自己建了新房。建房欠下的借款,我和丈夫又还了十年。

    回乡知青的我在农村生活十多年,直到一九八一年十月搭乘下放回城的末班车返回小镇。

    接着找工作,养活三个孩儿们,供他(她)们读书上学。

    再接着操持儿子们成家,女儿出嫁。

    再再接着帮儿女们带孙子外孙孙女,照顾他(她)们生活。

    还有双方父母的赡养、治病跟其他。

    就是在这一个十年,两个十年,三个十年,四个十年间,一天不劳动,不工作,不忙碌,一家人就会没饭吃,没衣穿,没书念。。。

    通讯报道、典型经验、总结材料等等,四十年中确实没停笔,没少写。但要说属于自己的文学作品写作,还真是没精力,没时间。

    第三个难为是幼年苦难的身世和后来长期的艰苦生活给我的身体造成很多损害,大病小病一直如影随形,影响情绪哟。

    第四个难为是打从记事时起,就有那种天生般的自卑心理。任何时候,任何境地自我感觉自己处处不如人,毫无一点自信心可言。

    正是因为似乎骨子里的自卑,使我从小到大至今,从来都害怕考试,比赛与竞争。

    典型的表现是上高一时参加学校乒乓球队,省乒乓球种子女选手一次来我们学校表演。交流。

    我跟那个二号女种子随意练习时,大约因为没有什么思想顾虑,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吧,我竟然出乎意外地把她给打败了。

    可是,在随后的正式比赛里,我一如自己预感的那样,输了。

    一提比赛、考试、竞争什么的,就会心情紧张,神经不受控制。所幸自己尚有一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心理素质极差,所以几十年中,我从不敢与任何人,为任何事而去跟人家对峙相争。

    别的难为还有,就数这四个难为,尤其第四个难为最大。

    其负面作用严重阻碍、限制了我作为一个人固有的名利之心的滋生。

    回到我的难为之作、心血之作的这六百七十篇文章上。

    我的第一篇儿童文学小说《小哥儿俩》,是从偏僻的乡村邮局用八分钱邮票寄给《安徽日报》文艺版;另一篇速写《街道拐弯处》是回城后在小镇邮局贴上八分邮票投给《安徽青年报》;两篇均被刊用。还有两篇微型小说是友人代投发表于《拂晓报》。

    前些年因天涯网《散文天下》版一个极有文学创作与幽默天赋的一个网友提议、鼓励,我的孩儿们帮我在网上向本市《XX晚报》投过一次稿,嘿嘿,不知为啥,没投上。

    除此之外,我这六百七十篇文章就一直没向任何报纸、杂志、媒体、网站投过其中任何一篇。至今仍是一篇都没投。

    为啥不投呢?是我没有一点名利之心么?

    怎么会?其实我几乎每天都在琢磨如何处置我的文章呢。

    投稿?

    好多年前就听说在纸媒发表一篇文章何其难。一般的难倒还罢了,但据说现如今文章也升级成为商品了,想发表要求人、花银子才行。

    花银子我倒舍得,去求人真是要我的命。

    根深蒂固的自卑偏偏陪衬了我的近乎偏执的自尊,花银子求人总觉得抬不起头,张不开口,是低三下四使面子的事,想都不愿想,更别说去做了。

    还不如帮别人去求人,理直气壮、助人为乐的感觉,反倒愿意。

    出版社出版?

    出版社出版除同样要花钱、找人外,还要自寻门路销售。找市场一贯是我的弱项,即便出版却积压尘封在家,还不如不出为好。

    自费出版?

    自费虽省钱,但需买书号,同样不少花钱。而且同样存在销售渠道问题。若销不出去,依然会在家尘封积压。

    “你愿意看着一大摞一大摞你的书占着房间一大块地方、空间而不着急,那咱就自费出版。不就是两万块的书号钱么?你下决心定夺吧。”

    每每说到自费出版,丈夫和孩儿们都众口一词表示支持。

    老天爷,我能有多大耐力与定力,每天眼睁睁看着我的书销售不出去而顾影自怜,而自我安慰,而毫不着急?

    何况还要花费那么多来之不易的银子。

    赞助出版?

    十多年前我的《远去的岁月》脱稿时,一友人就提出向社会拉赞助出版,记得我好像连想也没想,就一口谢绝。

    平白无故用人家的钱,于心何忍?尊严何存?再说,人情难还,嗟来之食吃了要肚子疼的。

    琢磨来琢磨去,还是像这么写一篇发一篇放在我的天涯博客《远去的岁月》和新浪博客《王羽兰的博客》最好。

    我说过,那是巨款放进保险柜的感觉哦。

    回到我这篇文章的标题上,说说我的名利观。

    物质的利,精神的名,两样我都想得。

    长期以来,我一直有一个强烈的心愿,我要用我不懈的努力写作,出版成集,奉献给曾给予我关心、帮助、支持的老师、同学、同事、亲友、家人们,以示我真挚的敬爱和感谢!

    这是我想得名的一个缘故。

    还有另一个缘故,是我想让那些曾经打压、伤害过我的人,知道我的存在。

    我为啥想得利呢?

    这个一句话就能回答,还不是有了温饱奔小康呗。

    倒不是贪心,温饱有了,可我和孩儿们的购房贷款还要还上好多年。

    更主要的是,要备上足以应付各种情况的存款,居家过日子才有安全感,保障感。

    名利这两个字,看似简单,若展开来说,就是说上一整天也说不完。不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比如人说追名逐利呀,争名夺利呀什么什么的,那是有着说不明道不尽的背景故事呢。

    说故事不是我的强项,在此只说说我的名利观。

    其实无名无利一身轻,活的自由,安然。

    都说“人怕出名猪怕壮”,这可不是我说的哦。足见大名大利也是个负担,甚至是个隐患。

    你看我,走到哪里也无需打扮化妆做发型,我和丈夫自己理发,“跟狗啃的一样”也照样坦然出行。

    嗨,有谁会注意你呀?

    银子也是这样,少有少的好处。像我衣兜里装十块钱出门就想时刻摸摸,怕丢了心疼。

    假若我装一百、一千、一万、百万、千万、亿万,光是担惊受怕,提心吊胆,疑神疑鬼,惶恐不安。。。这些就够我受了,你说我还活不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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