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情怀对一个人来说是整个童年的遗憾和回忆;
对草原的情怀除了青草白云羊群爷爷的二胡还有奶奶种的香瓜打瓜和院子里的老杏树;
对哈尔滨的情怀是17岁的美好青春,跟奇奇在松花江划着木船用木浆,夕阳洒在我们的船上偶尔还能睡一觉,睡醒了我们就去寻摸好吃的。
对北京的情怀,很多的时候都是无奈,每天都在幻想着离开,而每天都有十个理由你离不开,睁开眼睛你就去奔命,躺在床上你又失眠计划着何时离开这里,又不知道何以为家,朋友说,亲人在哪里哪里就是家,当亲人生病的时候,每天想一万遍的都是我们如何离开这个不是故乡的生活了16年的地方,天下之大何以为家?
天亮的时候又会踌躇满志的去努力工作,为了让宝宝好好的学习,我想让她做一个知道自己为了什么活着而活着的有灵魂的人。
内心里,我渴望的生活其实是天天睡觉,睡醒看电影吃好吃的,然后睡觉,可是我知道这样的想法是不溶于中国的,小时候,班主任带着我们扒皮玉米赚班费,我就不知不觉在玉米叶子里睡着了,可想而知,睡觉是我擅长的,可是在国情里你不能跟别人或者跟你的子女说,哦,我擅长睡觉看电影吃好吃的,这样的人是不行的。
今天北京下雨,我骑电动车上班,大家避雨找雨具我想起来我小时候,小时候我的梦想是拥有一把红雨伞,下雨我们都是把尿素的袋子对折披在头上挡雨上学,那时候班级有个女孩她总是带着彩色的纱巾打着一把红雨伞她甚至有一双雨鞋,直到现在雨伞在我眼里都是奢侈品,前几天出了地铁赶上下雨,口那卖的雨伞十元一把我听了就走,老太太说八元八元,我就扫描了一把红色的雨伞,40岁了终于拥有了小时候幻想的那把红雨伞。
其实人到中年,发现再也不能吃自助餐抱着回本的心态了,第一有些东西会过敏第二也吃不进去了,所以我想,有些事情有些东西就要在人生规定的时间线的片段里去做到狂野的效果,因为过了那村就没了那店儿了。
在亦庄的头几年就觉得故乡村得韩餐特别好吃,十几年过去了,前几天去吃,还是觉得挺好吃,有时候想想又担心又祈祷希望一直开下去。
小时候我妈妈奶奶种菜菜园子承包了我的快乐回忆,我这几年北漂不快乐,于是我花500租了一个土地专门种菜,我先生这个市里长大的孩子不理解我这么农村的打法,他经常说啥菜早市都能买到,你为了一块500圆的菜地投入的时间和情感成本都够你去多少回早市了,可是我种菜得到的是一种情怀一种回忆追忆,让我找到了与灵魂里快乐的契合点,于是私下里,每次我汗水打湿衣服,收获一堆豆角或者一根香瓜,我都是在与我的灵魂对话,你幸福了吗?我的心灵那一刻特别安宁,特别平静,还有一些收获的成就感和劳动的畅快夹杂一丢丢疲倦,我想我是快乐的,如果在40岁的年纪,还有某种方式使我快乐,并且把这种情绪上升到图腾一般的精神境界来达到灵魂的宁静,我觉得付出的时间成本终究还是值得。
前几天为了分配小学歧视非京籍,我去参与了有生以来第一次示威游行,还去跟一大群家长去了北京市教委和通州新政府去上访了,期间还跟警察对抗,抢走了条幅,万恶的社发局把非京籍六岁的儿童分配到了13公里以外去念书,我小时候在小镇念书才二公里,我女儿还不如我小时候呢,我的天秤座剧烈摇摆几天不要睡觉,幸好我有一批特别好的姐姐和朋友,给了我特别多的安慰,让我接受了新学校,我就在今天已经下决心就去这里读书了,希望剧烈摇摆的天秤今晚上沉静下来,明天又是一个全新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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