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戊戌年,生肖狗,本命24。
从外面打滴滴回家与师傅闲聊,师傅问我多大年纪,我说今年24,本命年,师傅说:“啊,24,一个尴尬的年纪。”
我问为什么,师傅回答24之前你依然还可以说自己是个孩子,24之后你会发现一切都太快来不及,皱纹也会不觉间爬满脸庞。
我错愕良久,下意识地拿起手机摸摸自己的脸,嗯,胶原蛋白还算满。
1
三年前的暑假午夜,一个女孩伏案写作,专心致志一遍一遍抄写着《时光倒流二十年》,每写一个字都要对照一遍,确认无误再写写一段:
童年你与谁渡过
圣诗班中唱的歌
再哼一哼可以么
听你说,小时候都是爷爷奶奶陪伴着你,熊孩儿样的你十分凶煞,却喜观星辰,有时候在山脉绵延处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直到爷爷寻着来拖着你离开。
尽管我不曾离开父母太久,但我很爱那种静谧的夏夜。度过与爷爷奶奶乡亲们乘凉的夜,在月光下寻觅萤火,在闪动微光里沉静睡去,闻稻香听蛙声…闭上眼,仿若就能想见两个时空的错落美丽,心跳慢一秒,嘴角上扬。
2
当时谁与你排着坐
白色恤衫灰裤子
再穿一穿可以么
童年时光的静谧热闹很快逝去,在你上了两年学之后我才走入学堂。花团锦簇的宠爱里长大,不知道同桌是谁,只记得在那六年里,曾有一个纯净的灵魂帮助我走出过无措,而那个人,在我初识人生滋味时,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所以我想象,那时候陪伴在汝侧的人,定也是个美丽的人。他不一定好看,不一定成绩很好,不一定深得你心,甚至连性别都不确定,但他一定是那段时光幸运的人。我羡慕他,能够在你的年少时光就能够陪伴在侧。
白衣飘飘的年纪,你说你骑着没有刹车的自行车,和同伴游荡在好看的树荫里…我能想见,尽管不如小说里纯美浪漫,但一定放肆张扬,只是心惊,你要好好掌握这龙头,适时刹车,让我能够遇见你。
3
从前你与谁路过
逛的公园有几多
再走一走可以么
一直想要和你去走一走我曾经挚爱的地方:教学楼的背后有个男孩第一次对我表了白;林荫大道上的某棵树旁,我曾经看着它落泪;教1三楼第二个班级的某个冬夜,我和那些懵懂挚爱的人看了人生最美的一场雪;出门左拐的第一棵桂花树前,我们曾经制作桂花糖把它寄给象牙塔…好的坏的,我都想跟你说,就怕,你不愿意听,嫌我啰嗦。
那么你呢?听说那个女孩有双迷人的眼睛,你还未牵过她的手;家门口有个低矮的院墙,你曾是那个院墙内的小主人;走过蜿蜿蜒蜒的田埂,你常看到那些让你引以为傲的庄园,尽管你尚不知为何瓜果…多么可爱的时光啊,真想也跟着你去走一走。
4
当时谁对你凝望过
是否真的比我多
再演一演可以么
阳光明媚的清晨,院墙外传来一声轻咳,女孩快速的穿上鞋,出门前跑回来站在镜子前捋捋头发,宽大的校服也掩盖不住这时候的美丽。出门,男孩在院外望着,短暂对视,默契地一前一后走着,相伴去校园…这是你跟我讲的故事,一字一句,如刻真心;这是我歌词里写的散文,一瞬一刹,都是开心。
当时你对谁凝望过,我也是真的想再去看一看,哪怕只是再去看看那时的你的眼神,一定清澈动情。
5
没有你家中那面墙
拿着你相簿
从前拍过的相
多么妒忌你昨日同过的窗
早些看着你美丽模样
对你天真的赞赏
看过你唯一的照片,儿时三两岁,但我并未识得你是哪一个;家中的院墙不久前已被拆除,不知你是否想念?很嫉妒你从前的窗,出生时被惊喜守望,初长时被训导;学堂里张望;长夜里陪伴;幸福时纪念…若可以,也要化为这样无处不在的物体,为你描妆。
6
遗憾我当时年纪不可亲手拥抱你欣赏
童年便相识
余下日子多闪几倍光
闪光的日子有几多,年少匆匆早已花光一半。遗憾不能跨越时空去将你亲手拥抱,给你赞赏,让日子更添几分光。闪光少年,剩下日子多闪几倍光,好让我能够重头细看,浑然不知,在你三两岁那年,就早已是我偶像。
童年识知己,骑竹马而来,如今已亭亭而立矣。
女孩合上书,一晃三秋,今不知是喜是劫。
我是苏梓沫,一只驯不服又想窝人怀里的巨型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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