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笃
我朝白桦树扬起脸,那光秃的树干,
饱经沧桑,褶皱的皮肤,数着残忍的风。
云,瞬间静止,而我沉默不语。也许这是
唯一与树对话的机会,枝条摇摆,如河流
般折叠弯曲,左右、前后、迂回、转折
似乎是命运的一次完整表达,那么我们渴望
去的地方,都会由风来代替——天空或大海。
树木安宁,迟到的平静,我闭上双眼,呼吸
甚至预言,虚无的浪花,将一切掩盖。
即使枯萎,也难以左右臆想的灵魂,仿佛
我的岁月里,有一枚绿色的树叶,传递
异乡的信笺。可预见的未来与可数清的树枝
正在重构一片天空,森林、河流、山峦、家园。
2018.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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