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的书出版了。《不要让梦想毁在别人的嘴里》——“君子不言,言必有中”。那口气,和大学时训诫我时一模一样。书里面,很多故事来源于师父身边的人,那些用各种各样方式、为梦想坚持不懈的人。而师父可能没想到,他的故事也可以编进这本作品里。作为徒弟,今撰百余字,记一记作者的梦想故事。
我的师父是一名美术系学生。大学时却和我们一样,来到了爬格子的通讯社。我记得第一次和师父去领稿费时,是个炎热的夏季。太阳光亮的晃眼,树上的蝉鸣叫得刺耳,师父却在暖暖的风里大踏步地走着,兴冲冲地叫我带上身份证,大中午陪他去邮局拿汇款单。
“刀哥,你这是去干什么啊?”我走在热的烫脚的柏油马路上,一边蹦一边问他。
“哼哼,文章发表了,去领钱。”师父快快活活地说到。走那么快,也不知道是因为开心,还是因为烫。
那是我第一次要见到外面报社的稿费单。我开心的不得了。
交身份证,登记,领汇款单。师父还没拿到手,我先兴冲冲地接过来看。五十块,还是三十块。我记不得了。总之少得可怜。我有些失望。
那时候,在通讯社写新闻,虽是内宣,也有稿酬。只要腿勤点,三五十块是轻轻松松的事。再看师父,一篇文章发表,等几个月不说,投一遍修改一遍,修改一遍投一遍,废了老大功夫,还有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虽然心里无数次想问“师父你这是图什么呀”,但看着师父快快乐乐的跟我一起回办公室,在路上津津有味地讲着在文汇报、羊城晚报上发表文章有多么的荣光,自己以后也要发表,我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了。
此后,我便时不时的在通讯社办公室里,听到师父在xx报又发表作品的事情。那时候师父会扬着一些来自未知地带的报纸,比如老年报,给我们看他发表的作品。我们都会说“哦哦发表了真棒呀”,然后继续埋头各干各的——我们都是新闻要冲《人民日报》、《光明日报》和新华社的,哪有时间去关注这种街头小报发表了些什么!
虽然这么说,但闲暇时余我也会看师父的作品。嗯,的确很符合老年人的口味——很简单,也很小。
可师父仍然乐呵呵的,写评,投评。我也逛过他的豆瓣,写的文章很多,见报的很少。
后来,他毕业了,背上行囊去了北京。我也结束了自己的大学之路,回到了家乡。
与师父分别已经2年,我也走上了工作岗位,而自己曾坚持了三四年的记者之路也开始走的缓慢。当我迷茫如何该坚持自己的记者路时,叮咚,师父给我截图了一张他的汇款单。
2000元。入账时间是今年7月21日。
我特别讶异。这是那个当年拿着三五十就开心的不得了的学长吗?
但是转念一想,师父坚持撰文写作,已经近5年了。
5年,他的文章,真的从街头不知名的小报,发表到了《文汇报》、《羊城晚报》;
5年,他的作品,从三五十元,升值到了2000;
5年,他已经是多家平台认证的作家、实名撰稿人,还出了自己的书。
回到家,我找到那本被我码在书柜上等着以后看的书——是的,我还是带有几年前的刻板印象,觉得这是老年报上的小文章。
而翻开这本书,我便被里面的文笔给吸引了——的确,说师父不输于一些公众号大v的文字已经不妥帖了,师父本身已成为了圈内有着一席之地的大v。很多很多故事的主人翁,都是师父身边的人,朋友,同学,文友……讲述的都是各种各样的方式,为梦想坚持的事。
我还有什么好迷茫的呢?我与梦想的实现差了点什么,其实师父在大学时就已经给我了。因为坚持,大学里的师父作为美术生,却成为了通讯社的社长;因为坚持,师父从一开始只能约到一些简单的小说,到通过审核约到畅销作品也不在话下;因为坚持,师父的稿酬翻了近一百倍。就算低谷也未曾放弃脚步,每一天都在为梦想做点什么。这就是刀哥。
师父,请加油。也请永远不要忘记那个炎热的夏季,那个在斑驳的树影下拿汇款单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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