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来,由于疫情的冲击,给社会各行各业的人都带来了不小的影响。这两年大家普遍赚不到什么钱,对于这场突如其来的冲击,让很多人措手不及,不得不勒起裤腰带生活。
这期间,很多老板扛不住压力,结束自己的生命,很多人因为断供导致房屋被拍卖,我小姑子是铁路医院的一名护士,大环境好的那段时间,她一个月能拿到七八千,没想到疫情最严重的那段时间她一个月只有一两千。家里有一张仟吉蛋糕店的蛋糕卡,去年总部发通知让消费者尽快使用或者退卡,仟吉蛋糕店要撤出各大城市。
这样跟大家对比一下我还算好的,除去19年年底疫情爆发的那段时间,小区被整个封控起来的那几个月没有赚到什么钱,后面我都还算比较稳定,疫情没发生的那段时间我没赚到什么钱,疫情结束后,我比之前赚到的还更多了,花钱方面也没有以前那么畏手畏脚了。所以,我没什么好抱怨的,只是更加心怀感激的好好生活每一天。
开源节流,开不了源,那就努力节流,在这样的环境下催生了一大批躺平的年轻人。更多的年轻人逐渐意识到资本是如何收割自己的,不论多么努力,结果不过是像被海边冲刷的沙滩,在海水的冲刷下,一切痕迹皆荡然无存,一切努力皆是虚妄。
还有一些人直言只要自己不消费,资本就别想割他的韭菜。不消费,不结婚,不生孩子,成为了这一代年轻人的主张,他们也在身体力行的奉行着。
这样的极简的生活方式让我想起了一个人——我的妈妈,我认为她是与资本进行抗衡拉锯战的第一人。从小到大,我们家家庭条件也不是很好。妈妈几乎没有买过什么衣服,她的衣服基本上都是别人送给她的,别人穿着大了,小了的衣服她一概全收,妈妈会用缝纫机,有时候她自己穿着不合体的衣服,她就改了,一改就合适了。妈妈从来没有去过理发店,年轻的时候,她会买削发刀,家里有一个绿色削发刀,就是可以打开换刀片的那种,给我和姐姐理发。老了以后,就干脆用一把剪刀让别人帮她剪齐就可以。妈妈也从来不去外面吃饭,能在家做的坚决不吃外面的,除了正常的吃穿用度之外,她很少花钱,包括坐公交车,能走着去的,她也绝对不会花钱坐车。我常常打趣妈妈,要是大家都像你这样,估计外国人都要被饿死了,众所周知,我们国人的消费能力还是比较强的。没想到真会有这样一天。
现在我和姐姐长大了,也都有能力赚钱了,我总是执着于小的时候妈妈为了我们,吃也没吃上,穿也没穿上,现在有钱了,想把她当成自己的孩子宠一宠,我总是容易在妈妈身上出现报复性消费,只要是给她买东西,眼睛都不会眨一下。要知道,我自己买东西时还经常会对比价格,选择合适价位的东西。可她还是一样舍不得,逢年过节给她买点东西她都要念叨好几天,几乎每样东西她都能挑出毛病,谁买的东西多,谁就被挑剔得多。有一次,我被说急眼了,呛了妈妈几句,“别人家的妈妈,孩子买点东西都高兴得不得了,你怎么毛病这么多?”
现在想来,我妈才真实人间清醒,从未被资本催眠。任何广告词,任何商品她总是能挑出其中的漏洞,跟她一起上街,我很难买到什么东西。尤其是现在世风日下,手里存点现金总没有坏处,谁也不能预知未来会有什么风险,就像几乎没有人预知有一天会被疫情洗劫而空。没有人预知许家印会欠钱不还一样。如果灾难过后仍然没有改变,没有行动,没有反思,那这场灾难就是白经历了。
其实,我们真的没必要把物质生活打造的过于奢华,别看很多人赚了好多钱,但是他们却根本不会花钱,整日做一些损环境不利己的事情,衣柜里全是衣服,这辈子可能都穿不完,还在天天买,就因为商家的一句,换季就要换衣柜。还有些人到处买房子,恨不得全世界都是自己的房子,只要有需求,就会有市场,这已经不是单纯地追求安全感了,而是一种精致的利己主义思想。更有甚者,买了房子过度装修的,来来回回翻工的,虽说花的是他们自己的钱,但是用的却是社会稀缺,甚至不可再生的资源,破坏的却是唯一的大自然。
有句话说得好,雪崩之前,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只要这些欲望一天不消除,我们的地球村就一天得不到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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